被叫做“翼若”的少女瞪大双眼看着白衣男子。
“女儿家本就应该呆在闺房,不应该到处跑,不是吗?”箫诚墨冲身穿淡蓝绸裳的少女眨了眨眼,“一个女子总是往外跑成何体统!”然而翼若却没有理会他。
“难道你们往外跑就很正常?这是什么道理?”
“女子不应随便抛头露面,这是古训。”箫诚墨再次冲身穿淡蓝绸裳的少女眨了眨眼。但她还是没有理会。
“古训就一定是对的?箫诚墨你太古板了。”少女摇摇头。
“这……”白衣男子霎时一怔。
箫诚墨无奈地摇摇头。
“古训不一定是对的,但现在的你必须同意我刚才所说的,否则……”后面的那些话很小声,也许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身穿淡蓝绸裳的少女没听到箫诚墨的反驳,轻道:“女子不应随便抛头露面,这是古训。但那古训并不正确。男子能做的事女子也可以做。深闺中的女子一样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她们不应该被看低,而被困深闺之中……”
“翼若你说的不对。古训虽然有不对的地方,但既然它是古训,我们后人就应该照做。”白衣男子看了看少女,冲身穿淡蓝绸裳的少女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但这似乎不起任何作用。
“有不对的地方就不能照做。就算它是古人一直遵循的也不能照做不误。所以我不认为女子就一定要在深闺中做做女红,弹弹琴,或是到花园里喂喂鱼……女子一样可以出去闯一闯。只有那些喜欢守旧的人才会那样做。”
箫诚墨心里一阵焦急。这笨丫头怎么就是不听话,让她不要在说了,她还是在说个不停。
双鬓花白但雄姿犹存的琅玕府主人看到这一幕实在是哭笑不得。“诚儿不要在废力气了,要让这丫头说些‘女儿家应该呆在闺房,不应该到处跑’的话简直就是妄想。”老人轻轻喝了一口清茶。
风轻轻吹着老人的华发。
“你想帮她,但这丫头却没发现,还要说你‘古板’……这真是让人头痛啊!”琅玕府主人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看身穿白色绸衣的年轻男子。
“这……”箫诚墨没有说话。看来刚才自己做的动作姑父都已经看到了。
“帮我?”翼若奇怪地看着眼前的一老一少。看来现在只有一个身穿淡蓝绸裳,耳着明月耳环,细眉大眼的妙龄少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老人摇摇头,“你这丫头也不想想一直总让着你的诚儿刚才为什么一直要你同意‘女儿家应该呆在闺房’。”
淡蓝绸裳的少女恍然大悟,不会是发现了吧!她心里不禁一惊。
“翼若你今天又扮成男子出去玩了?”琅玕府主人看着妙龄少女,“这真是太不像话了!你怎么总是不听话。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随便出琅玕府。”
“这……果然被发现了。”少女小声自语道。她斜眼瞪了瞪旁边的箫诚墨。一股寒气让白衣男子感到脊背发凉。箫诚墨知道翼若正用欲杀人的眼光盯着自己。
老人看了看箫诚墨无奈地轻轻地捋了捋胡子:“翼若你瞪着诚儿。他可什么也没说。那傻孩子只会替你想办法脱罪,不可能害你。”
“不是表哥?”穿淡蓝绸裳,耳着明月耳环,细眉大眼的妙龄少女看了看箫诚墨,“真的不是你说的?”
箫诚墨无奈地点点头。
“如果不是他,那是谁把我给出卖了?”
“翼若你当我们琅玕府里的人都是饭桶?你以为你可以在众多的侍卫眼皮低下偷溜出去?”琅玕府的主人刘老爷看着自己唯一的掌上明珠,很头痛,“如果不是有诚儿陪在你身边,你以为你可以出得去?”
“谢谢爹。我就知道爹对我好。”身穿淡蓝绸裳的少女笑了笑,挽住老人的手臂,“爹是天下最好的爹。”
“你这丫头别给我戴高帽。如果不是有诚儿陪在你身边,你以为我会睁只眼闭只眼让你出去?”
“女儿知道错了。”少女看了看双鬓已花白的琅玕府主人,“我以后会注意的。”
“今天玩累了吧!”刘老爷看到她脸上的疲惫有些心疼。
“不累。”身穿淡蓝绸裳的少女将头靠在老人的膝盖上。
“不累?”老人用那苍老的手抚摸着少女的头,“看你一脸的倦意,还不累?”
“能和爹爹在一起,女儿不会觉得累。”少女摇摇头。
“你这丫头真是……”老人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
箫诚墨看到这一幕知道翼若不会受罚,才松了一口气——虚惊一场。现在让他们父女聊聊吧,箫诚墨识趣地离开了大厅。
“外面的世界太乱,你以后不要随便乱跑,知道了吗?”刘老爷还是不放心自己这淘气的女儿。
“我知道了。”翼若边答应,还不忘朝即将出去的箫诚墨做了个鬼脸。
“表哥好走。”身穿淡蓝绸裳的少女小声地说了声。
箫诚墨笑了笑,带着绯衣女子与魁梧的中年男子走向自己的庭院。
门外,月亮悄悄地爬上了天空。蟋蟀在花园草丛中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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