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跟妳说我换到精神科上班了吗吗?」
「蛤?妳哪时换了?」
「最近啊,我没说过吗?我不是说过吗?奇怪了,不然我是和谁说……真的没跟妳说?明明……」
余木槿一脸被打败,举起手挡在樊悦海眼前,「够了!停!」
樊悦海还想张嘴辩驳,被斜眼看了眼给堵住嘴,然后余木槿叹了口气,说:「首先,妳的确是傻了。再来,妳根本没和我提过妳换了单位,这个可能跟妳傻了有关係,傻到严重的以为自己和我说了,可是可能是和哪个我不知道的人或者根本没和谁说。最后,所以妳怎幺了?」
樊悦海抿嘴笑得腼腆,「电话里说的啊,忘了回家的路嘛,没什幺、没什幺!」
「这样叫没什幺?」余木槿不顾人行道上来来去去的人,音调高昂的质疑。
「或许是有那幺一点点有什幺,可是真的没什幺大不了啦!」
余木槿无奈的翻白眼,「重点!讲重点!」
樊悦海会意的点点头,说:「就是我现在不是在精神科上班吗,每天都和学员们相处,所以就被他们给影响了嘛,妳也知道我这个人很容易相信别人的话啊……没办法,所以就变成现在这样子了。」说完还以示无奈地耸耸肩。
余木槿听完之后,一副到底是妳讲错了还是我听错了的模样,顿了三秒之后她笑得没心没肺,让樊悦海从原本的纳闷到尴尬的摀住她的嘴。
而这件事在后来的日子里让余木槿不厌其烦的对着熟识的人说过N遍,日后向陈承提起时,他不负众望的大笑起来,就跟现下他的笑声重叠一样,爽朗的过火。
「够了喔,腮帮子不酸吗你!」
陈承瞥了樊悦海一眼,看着对方故作深沉的表情,拿下自己戴着的鸭舌帽往她头上一扣,顺手拍了两下,说:「吃饭去吧。」
余木槿咂咂嘴,从樊悦海头上拿下鸭舌帽往陈承身上打,「自己的帽子自己戴!」然后径自往前走。
他们来到路边的一间摊贩,店面不大,座位不多,人却不少,因此他们站在店门口足足等了半小时才有位置。
等坐在位置上,余木槿先叫上一手啤酒,刚送上来,她就等不及的打开,樊悦海看得连忙出声阻止,「好歹吃点东西在喝吧,急什幺!」
余木槿听了还是仰头就灌了半罐,接着发出叹息声:「太爽快了!」
樊悦海递给她一记白眼,低头擦了擦筷子汤匙分别递给余木槿和陈承,然后他们天南地北的就闲聊起来。
后来余木槿嫌一手啤酒不够,又叫上一手,桌上堆积的啤酒罐,几乎都是余木槿奉献的。樊悦海不喝酒,而陈承不酗酒,顶多喝个几罐,他们想阻止余木槿,却阻止不了她喝酒像喝水的速度。
余木槿酒量不算好,不过好在酒品不差,即使喝醉酒也不吵不闹,不过在她灌了几近两手的啤酒后,还是敌不过酒精的冲力,走出摊贩没多久就蹲在路边吐了起来。
樊悦海见状连忙跟着蹲下顺了顺余木槿的背,没几下后余木槿就摆摆手,说:「……行了……别理我……」
闻言樊悦海放下手,只不过依然蹲在一旁,看着余木槿始终很不舒服的脸色数秒后,突然站起身,对着陈承说:「我看我去买瓶水好了,马上回来!」
「等等!」陈承阻止已经转过身,準备快步走起来的樊悦海,接着说:「我去吧!」
陈承很快的就买回来,前后可能不到五分钟吧。他一回来,就看见她们背靠在墙上,余木槿闭着眼斜靠在樊悦海肩上,而樊悦海仰着头,手中拿着菸,出神的看着远方。
走近后陈承藉着路灯,发现从樊悦海拿着菸的姿势,能若隐若现的看见她的手指内侧出现一些图案,他无声盯着很久才看出在她的无名指内侧的图案是一个三角形,而三角形的左边线上还有着一朵不知名的花朵。刺青小小的,不仔细看只会以为那上面沾到什幺汙渍。
起初看到樊悦海手指上的刺青,陈承是有点讶异,可不出数秒这种情绪就散掉了,取而代之的是眉尖上的皱褶。
他静静的又等了几分钟,樊悦海才灭掉手中的菸,然后发现他。接着他走近她们,轻描淡写的提起,「什幺时候跑去刺青了?」
樊悦海举起右手,盯着无名指上的刺青,说:「上个月休假的时候。」
「那怎幺没听妳提过?」
樊悦海侧着头,笑着,「我忘了。」
陈承眉头皱得更紧了,不过因为他戴着鸭舌帽的缘故,路灯洒下来的光投射在帽子上,间接在他的脸上成了阴影,因此樊悦海并没看见。他看着樊悦海的笑脸,问:「痛吗?」
痛吗?樊悦海在心里面无声又问了自己一遍,然后摇摇头,轻声的说:「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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