圭壁院的人完了之后,碧莲的人就出来了。
直接越过贤侧妃,钱嬷嬷上前触摸,刚走两步,司鸿晗一皱眉,“贤侧妃,你也要来。”
贤侧妃受惊般的退了一步,给太子送了一把菠菜,这才委委屈屈的上前。这副做作的样子得了淑侧妃一个白眼和嗤笑。
仪式继续进行,李简在旁边带着水隐特制的能屏蔽混淆咒的眼镜,捧着名册一个个对照着羊皮纸上显现的名字查看。为了不打草惊蛇,水隐对羊皮纸施了混淆咒,这样大家就看不清纸上的字了。
水隐刚才就看见两个明显不是婢女打扮的人,可是脑子没转过弯来,听见司鸿晗喊她侧妃,才恍然大悟。突然就感觉怪不舒服的,原来太子有两个侧妃呢,东方人好像都是要娶妻纳妾的。
无论是精灵还是巫师,追求的都是爱情中灵魂的共鸣,精灵更是向往同生共死的爱情,东方这种情况真是让人无法理解。而且到时候嫡子庶子一大把,这几年我见了多少儿子们为了争家产打得头破血流的事,皇家大约更残酷吧,不过承泰有我在呢。
我的承泰好像是放在淑侧妃膝下的,恩,那个女人就是承泰名义上的母亲吗?水隐心里头酸酸的感觉更重了,以后承泰肯定会有弟弟妹妹,司鸿晗给承泰的疼爱肯定要分出去,有朝一日,若是司鸿晗不再疼爱承泰了,那我就把他带走吧,这么想着水隐突然瞪了司鸿晗一眼,心里越发不舒服兼委屈。
司鸿晗看见水隐愤怒的眼神,莫名的就想到了后院没什么存在感的两个女人,略微心虚的咳了一声,想说两句却又不知有什么可说的。
在两人神游的时候,整个仪式貌似淡定的完成了,李简发现了三个与名册不符的人,随后司鸿晗不动声色的让暗卫盯着他们,摸清他们的动向。
本来有水隐在,是不需要这么麻烦的,水隐说过,他可以挖出他们脑中所有的情报,但就在司鸿晗打算询问水隐时,突然意识到,孤遇到麻烦居然第一反应是询问水隐能否解决?
司鸿晗在反省时,水隐也在反省,所有人都签了保密契约,为什么我从未想过让司鸿晗签?也不愿再给他一切皆忘?我居然是打心底认为他可信,在本能的信任他?
作者有话要说:在下真的是麻瓜,对魔法的应用真是胡诌的,微修
☆、第21章自尊殿与脑补巫
今夜太子府里每一个人都心绪不宁,除了承泰。
承泰早早就被司鸿晗哄睡了,后面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下人们听说水隐乃半仙,心里都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但隐隐又有些畏惧仙师的无穷法力,不过在签订契约之后,他们又诡异的放下心来,对未来的日子倒是期待起来。
心里有鬼的人则是心中揣揣,水隐法力高强,万一他看出我们的破绽怎么办,又不能将他的身份传回组织,我该怎么办。
司鸿晗深夜坐在桌边反思自己为何信任水隐。
是因为水隐魔力强大,孤自感不及?还是因为水隐亲和力极佳,容易让人信任?抑或是因为跟水隐和承泰在一起的氛围着实太温馨,不禁让人放下防备?或者……
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能再让这种软弱的情绪继续蔓延,孤是太子,是大禀国未来的皇帝,未来还担负着整个国家的命运。孤有属下、有暗卫、有势力,需要历练的不仅是孤,还有他们,在未来的路上不知还要经历多少磨砺,孤不能永远躲在水隐身后,孤才是应该站在最前方一力护住他们的人。
水隐则是躺在床上反思自己为何信任司鸿晗。
是因为他是我在这里遇到的第一个人和第一次?还是因为我为曾经给他一切皆忘、他独自生养承泰而愧疚?抑或是因为这近一月的相处让我感觉非常温暖美妙?或者……
父母能抛弃我,好友也会出卖我,早已死过一次的你还敢信任谁?何况他跟我并没有什么关系,恐怕对我的信任只是因为承泰的存在吧,若是他有了更重要的人,那我们……想象着将来太子‘抛夫弃子’,自己父子俩流落街头的场景,不禁悲从中来,下定决心不能再这样对他予取予求,不能让他认为我能做到任何事,我要为我们留好退路。
曾经他们是直觉的朦胧的甚至本能的亲近,但是突然,他们跳出了这个圈,思索起他们的相处方式,虽然思考的方向不一样,但表现出来的行为却很相似,他们开始疏远彼此了。
晚饭仍旧一起用,但是闲聊少了,饭后的散步时间水隐也不参加了,他给了春平一个刻了魔法阵的言扣,若是承泰不舒服,就捏扁扣子跟他汇报,他立刻回来,然后就每晚不知所踪了。
承泰敢保证,父王和师傅绝对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他或许不是坏事。于是他也就放下心,每天看着师傅白天讲课跑神、晚上不见人影,父王也重新变得严肃而忙碌。
二月初十,是水隐的干祖父陈老的五十八岁寿诞。
一大早,水隐就收拾妥当,照例给自己施个忽略咒,端着一个大礼盒出门了。
寿宴是在晚上,不过那时候就不能跟祖父聊天了,所以水隐前几天跟他说过今日早些过去。
陈府的门房得了陈老吩咐,见了他那标志性的白发,连忙殷勤的上前请安,“小少爷,您可来了,老爷在书房等您呢。”说着就准备接过礼盒。
水隐就跟着他往里走,边走边四处张望,怀念的想着陈府果然没什么变化啊。
下人将水隐引到书房之后就自动退下了。
水隐见下人走了就除了忽略咒,对陈老行一大礼:“不孝孙拜见祖父。天上星辰应作伴,人间松柏不知年,愿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陈老颤巍巍的去扶水隐,“好孩子,快起来,让祖父看看。”
水隐马上站起来抢先搀扶陈老,“爷爷,您快坐下。”
两人互相打量片刻,相视而笑。
水隐先看着陈老欣慰道:“爷爷,您今年气色越发好了,您就该早些致仕,在家多陪陪祖母。”
陈老瞪眼睛,“下一任钦天监司长还差得远呢,若非年前你祖母生了一场大病,我这把老骨头还想多带带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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