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长安愣在原地没反应过来。
雪翊眉头皱的紧紧的,看着长安无知无畏的一张脸感觉头疼的像是要被人用锤子敲碎了一般:
“你才多大便要上战场!难道我北魏的士兵都死绝了不成?”
长安这才反应过来好像雪翊恼他不是因为他做错了什么。讷讷的凑到雪翊跟前,又拉上雪翊的手不敢说话。
长安手掌的温暖通过两人手指连接的地方传到雪翊手上,让雪翊脸僵了僵却没有再甩开。
雪翊用另一只手按揉这嗡嗡的太阳穴,闭着眼睛对长安说:
“战场凶险,刀戟无眼,在那里没人会管你是皇亲贵胄天家子孙!”说着说着眉头反而皱的更紧。
许久见长安不说话,雪翊放下手睁开双眼看向长安。
长安定定的看着雪翊,眼神悲伤。雪翊被长安看的心头堵的厉害,扭头错开长安的眼神。
“太子哥,你这辈子不会有多少机会领兵出征了。”
雪翊低低应了:
“嗯。”
“我想快点儿长大。你不能打的仗我替你打!你不能杀的人我替你杀!”
雪翊感觉明明是他的手被长安越攥越紧,可他的心却疼的厉害。
他那时候欣慰又自豪,谁说皇家兄弟之间没有真感情,不然他和长安的感情算什么?
不远处魏帝站在正德殿的门口,他的视线穿过雨幕落在长安和雪翊紧握着的手上久久没有离开。
常米头站在魏帝身侧感慨:
“宫里咱太子与十八皇子的感情最好,两个人好的跟一个人似得。”
许久常米头才隐约着听到魏帝轻笑一声。
长安和雪翊离开后,魏帝才由常米头跟着重新回到御案前埋首进繁多的政务当中。
没过多久魏帝数道敕令通过中书省审定,连夜下达朝野。
“授张义节符镇关内道,辖朔方,定難、鳳翔三都府。授刘硕义节符镇陇右道,辖河西番军、右陇番军……”
“封莫白将军为骠骑大将军,统领三道节度使,率飞骑军、神策军入鲜卑。”
最后一道敕令是让皇十八子长安勋五品骑都尉,率殿前侍卫营持节督军。
殿前侍卫营全是世代忠烈的勋贵家子弟对魏帝忠心不二,魏帝用心一目了然。
长安随军出征时雪翊病重卧床。
长安临行前来东宫探望雪翊,走到寝宫门口被太子洗马李青嶂拦下。
李青嶂不卑不亢躬身向长安一拜:
“十八皇子,郎官刚刚喝了药睡下。”
长安眼睛在紧闭的殿门口转了几转开口:
“我不吵他,只是看看他。”
李青嶂为难:
“郎官一向浅眠,这几日总是睡不安稳……”话未说完长安摆了手示意他住嘴。
李青峰行了一礼退开,他站在雪翊寝宫外的廊檐下看着长安站在雪翊门前许久,然后又看着长安失落离开,一直冷冷的嘴角终于扬了起来。
不久,号角声起,这个皇城年纪最小的皇子带着与他年纪不符的责任重担怀着遗憾和失落勇敢的冲向了一个让他命运未知的战场。
长安,今后他每流的一滴血都是为了能让他在意的人长安。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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