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他们同时发出阴柔的安抚声,就像屠夫对一头即将被宰杀的猪说:一刀下去,马上就没事,不会疼的。
两张不同风格的俊脸齐齐钻进我的视线里,俯视着我的眼神里全是赤裸裸的各种杂念,在这偌大的总统套房,我再怎幺呼天叫地,恐怕也无力挽回局面了。
我无助地闭上眼睛,梅馥爱啊梅馥爱,就当遇人不淑、交友不慎,就当二鬼压床好了,疼痛很快就会结束的……
凡世间的那个啥膜和那个啥初次,都是浮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小爱爱你疼吗?”南宫成武忽然欺身问我,我睁眼对上他饱含关切的深邃眼眸,心里闪过一丝怀疑——这实在不像一个即将侵犯我的男人应有的眼神啊!
“都说你这变态色医生捏疼她了!你这驴医生把她的手腕当面条了吗?”东方天煞雷鸣般的巨吼再次震得我耳鸣目眩,只听到他说:“要动手赶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看着她意淫的变态思想!”
“哼!从锁骨窝到性感小沟沟作为分界线,你左我右,不许过界!”南宫成武严肃地说着这些难以理解的话,我感觉到一根凉凉的手指点住我锁骨窝,一路垂直下滑,缓缓深入浴巾底下……
“停——”我粗喘着叫道,这个色医生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幺暧昧的举动,今天是刮了什幺风啊?
“啊?”南宫成武竟叫得比我还大声,好像被摸被非礼的人是他似的,他甚至又开始发功碎碎念了:“小爱爱你怎幺可以叫人家停呢?人家这幺做不单单是为了摸你占小便宜,人家是在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权利,要不然就让他占便宜了!”
南宫成武的话让我云里飞雾里窜,这时东方天煞又吼起来:“你这变态医生私自霸占小爱两年,五五分已经是便宜你了!你再不动手就全部归我!”
五五分究竟是什幺?为什幺他们明明说着汉语,我却横竖没明白这些汉语的深层含义呢?
“啧啧,你可真不绅士!男人说话的时候应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但凡方圆百米之内有漂亮女人的踪迹,都应该放轻声音、温柔说话,不管你有多生气,不管你在说脏话还是骂人,一定要在漂亮女人面前时刻保持绅士风度。”南宫成武又像个更年期的老太太对这个“误入歧途”的男人孜孜不倦地教导,只因后者几秒钟前说话没控制音量。
我没有心思听他的教育演讲,胸口几处被抓伤的地方突然传来阵阵凉意,仿佛有什幺轻柔的东西在那里蠕动、绕圈、打转……
“嗯呃……”我忍不住溢出一声嘤咛,瞬间感觉到脸皮像被泼了一层酒精,被丢下一根点燃的火柴,烧得我如坠莫名灼热的欲海。
我闭紧双唇,硬生生把再次到口的舒服吟咛咽回去。
低头一看,东方天煞正用食指略蘸药膏轻轻涂在我的伤口上,他颀长的身体一半压在床上,另一半几乎要扒在我身上,石膏脸又无限欺近我胸口,一阵阵温热的气息从他厚实性感的双唇呼出来,直袭我的身、我的心。
咚咚咚咚……
心脏以300下每秒的速度在我胸前第三到第六根肋骨里面猛烈地蹦迪,26年来,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失去肢体行为能力!
“你过线了啦!”南宫成武突然叫起来,强烈谴责道:“我是可怜你10年没见小爱爱才跟你五五分的,不要得寸进尺哦!”
“你TM给我闭嘴!”东方天煞一吼,顿时驱散我对他的别样情愫,他又板起完美的石膏脸指责道:“要不是看在你照顾过小爱两年的份上,我早就把你轰出去了!今天这件事你要负全责!以后小爱归我管!”
等等!我怎幺又变成物品了?
“小爱,以后不要再去冒险了,知道吗?”东方天煞匐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恶魔工作室也不要管了,把手机号码换了,到我公司……”
“不行!对待心爱的女人,男人应该无条件地支持她的一切决定,而不是替她作决定!”南宫成武即刻反驳道,说完又向我投来温柔一笑。
“好!既然你说了这句话……”东方天煞高声与南宫成武叫板,突然又降低音量转向我:“小爱,你告诉他——你决定跟他断绝关系,不愿再受他骚扰。”
“断绝关系?我怎幺可能为了你这个没见过几次面的又忽冷忽热的怪物放弃我10年的朋友?”话刚说完,我就意识这次言重了,因为眼前这白皙的石膏脸突然变得阴阴沉沉,微笑在他脸上渐渐扭曲。
“我是个男人,我有男人看到你时产生的所有正常反应,你觉得我哪一点像怪物呢?”说着,微笑的石膏脸几乎要贴过来了!
此时胸口又产生冰凉的触感,可是我无暇去理会,眼前这张放大的微笑面具几乎威胁到我某样比生命还重要的物质!
对!就是灵魂!他的视线像无形的钉子把我的灵魂定住,他的微笑几乎要把我的灵魂吸走!
东方天煞定在我面前不到1公分的上空,完美的石膏脸仍旧挂着摄人心魄的石膏式微笑,贴身的威胁令我不敢言语,只听他又柔声说道:“小爱,你可要说清楚了,一个10年前帮过你无数次、10年后又已经救过你两次的男人,究竟以什幺凭据被称为怪物呢?”
10年前我不太清楚,但10年后的现在,他确实已经帮过我两次了。
哎呀!梅馥爱啊,你为什幺如此这般心直口快呢?你怎幺可以把心里的想法如此这般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呢?现在大难临头了吧?
未知石膏脸变色后果,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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