轶微微一顿,走到他身边跑绕了一圈,细长蓬松的尾巴缠绕住他的右手,轻轻往上延伸,就好像用手在抚摸他一般,“只是暂时不方便而已。”
他的毛发有些硬,尾巴缠绕在手臂上有一些麻痒,但苏格然并不讨厌。他微微低头看一眼被缠绕的手,蹲下身体去捉轶的前爪。
“黑猫”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最终还是没有躲,任由着苏格然抓住他的两只前爪,抬起来看。
虽然天色昏暗,此处更是不透光,但是苏格然还是看到了破裂开来的肉垫。苏格然心一抽,心口疼的慌,“都伤的这么厉害了,还走什么走,不会等我去找你吗!”
伤口还未愈合,虽然并没有沾染上泥土草屑,但是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称得上是血肉模糊。苏格然双膝跪地,小心地将一只爪子放在膝盖上,很是谨慎的查看另一只爪子。
指缝间虽然有毛发遮挡,但苏格然还是看到了整个裂开的伤口,让他有一瞬间的窒息。
“宝贝,我没事。”轶往前靠了靠,幽绿的眸子注视着他,“这点伤口几天就好了,你知道我……”
“还有呢?”苏格然声音有点抖,“我就说壁界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破了,还有哪受伤了。”
轶:“……”
察觉到苏格然已经生气了,轶心下一阵懊恼。他也没想到这么巧,刚落地就碰上了自家宝贝,本来按他的计划,落地休息两天,把伤口整没了再去找苏格然,就什么事都没了。
苏格然脑内一突一突的疼,心口发紧,突然就喘不过气来,空出一只手捂住胸口,眉目间有些痛苦。
轶正在拖延时间治疗伤口,见此一惊,顾不得其他,化作人形抱住他,“宝贝,哪里不舒服?”
苏格然喘了几口气,目光落在爱人血肉模糊的手上,眼前一花,就全黑了。
“格然?”轶拥着人坐在地上,小心唤了几声,不得回应,又搭脉检查一番,眉头紧皱,“怎么会这样。”
四十四
苏格然恢复意识后,感觉周身处于一个温暖的地方,睫毛微微颤了颤,睁开眼。
初时有一瞬间迷茫,辨不清情况,待看到头顶上已经从万人体育场缩小到篮球框那么大的黑洞时,记忆回笼。
他抬手揉了揉额角,随后感觉脖子一痒,拍开凑过来的大脑袋,“别闹。”
清醒过后,苏格然很轻易地就能判断出自己此刻睡在哪儿,爱人的腹部柔软温热,很是舒服,不过想到之前看到的伤口,苏格然就有气。
明明会因为自己不爱惜身体而生气,轶他本人不也是一样。双标!
虽然他也同样如此。
苏格然头痛的扶额,下意识摸了摸对方腹部柔软的毛发,感觉轶腹部抽了一下,后知后觉,“我睡多久了?”
“睡?”轶对苏格然的定义表示略有不赞同,但是此刻并没有就此多做争辩,“没多久,也就三天左右。我不清楚你此刻的情况,因此没有贸然带你出去,放心,我不想被人看到,他们就永远找不到你。”
说着又凑过来,在他脖颈处嗅了嗅,略有倒刺的舌头从他白皙的肌肤上滑过,苏格然突然抖了一下。
“别闹,乖。”苏格然又说了一遍,挪开他的脑袋,撑着地板站了起来,“三天……三天……这就糟糕了。”
轶随着他的动作起身,余光扫一眼角落里窝成一团的黑狼,抬头看看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壁界,“有我看着,那些人不敢从这出来。妖界和人界依然如故,只是我这属下拼着命也要跟我来,才同我一块落下来。”
他这是与苏格然解释,让他不要担心。苏格然侧头看他一眼,目光落在他结实有力的前肢上,微微一顿,才道:“你自然不会做太过分的事,我并不担心这个。我担心的另有其事。”
从轶方才说的话来看,恐怕信鸟也找不到他,这会儿也不知外界什么情况。
虽如此,他还是蹲下身,示意轶抬起爪子给他看看。这都过去三天了,知道苏格然在意什么,轶自然不会再让他看到伤口。
苏格然捏捏肉垫,确定没有伤口了,这才微微放下心来,“这种事没有下次,以后你不顾惜自己,你伤哪,我就在哪捅一刀。”
苏格然又捏了两下,看着利爪突出来缩进去,到真像曾经捏过的猫爪子。
“我没什么好威胁你的,只不过同甘共苦,还是做得到的。”
他的语气十分的认真,抬眸与那双幽绿的眸子对视,凑过去在他嘴巴上碰了碰,“你也可以这样。”
两人都有同样的毛病,那就一起改好了。
轶顿了顿,幻成人形,拥住他,一只手捧住他的脸颊亲了下去。苏格然眯眼瞪了他一眼,轻轻咬一口窜进来的舌头。
比以往浓厚的多的气息将苏格然整个包裹住,让他觉得安心不少。
其实他并不介意爱人兽形的模样,方才的轻吻也是这个意思。早就知道爱人不是人,也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对方什么模样,苏格然都能接受。
不过人形显然会让他更习惯一些。
两人亲密片刻,一时忘了一旁缩成一团假装不存在的黑狼。苏格然到底还记着事,与轶亲热一会儿后,轻轻推了推,示意他放开。
男人含住他的舌头猛吸一口,吸的苏格然舌头都麻了才放开他,一低头又拉开他衣领在脖子处盖了个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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