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教完课程，肖子鑫虽然仍留在毕莹的房间里，但毫无欲望。

还是毕莹熬不住，她要。

肖子鑫直到后来也想不明白，都说是男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还有什么男人四十一朵花，女人四十豆腐渣之类的俚语。可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象毕莹这种女人，怎么整整四十了却也象男人一样如狼似虎呀？

在他有限的性经验里，他一度以为女人一过四十就不爱干那事，甚至进入更年期性冷淡了呢，要不女人四十豆就变得象“豆腐渣”之类的俚语又如何解释呢？

骑在毕莹身上，肖子鑫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想起机关同事的话，内心随之就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他一边操作一边忍不住就问毕莹：“嗳，你说我们单位的人怎么问我？”

“问你什么？”

“问你呗！”

“问我？”

“问我什么？”

“他们都问我那摩托车和手机是不是你给我买的？”肖子鑫以为毕莹听到这会吓一跳，可身下的她却一点都未感到意外和惊讶，咯咯直笑，“你怎么说？”

肖子鑫有点失望。淡淡地回答：“那我能说实话么？我傻子呀？”

毕莹对这些不再感兴趣，她的兴趣全在正在进行的工作上。

肖子鑫就只好按要求加紧动作。边动作边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豪情和骄傲：被同事们说三说四的那个全市有名的女人此时此刻就在自己身下欢叫，这是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的吧？！

黑暗中，那藤一样的玩竟儿越缠越紧，已经死死地缠牢了他，几乎使他动弹不得。一个声音也同时在这黑暗里反复响起：“我是鬼，我要吸干你的精血！”

肖子鑫邃然一惊，毛骨怵然。

不知是因为真的害怕，还是肖子鑫经过深思熟虑已经作出决定。从毕莹身上下来后，休息了一会儿，肖子鑫歪头问毕莹：“毕姐，那天晚上你说的是真心话？”

“当然是真心话！”毕莹明白他指的是什么，锛儿也没打回答。同时“啪”一声按亮灯，盯着他看。“怎么，你想好了？”

肖子鑫点点头：“想好了。”

毕莹大喜：“咱们结婚？”

肖子鑫一言九鼎地说：“不，毕姐，我只当你儿子的家庭教师，绝不当他的父亲！你要是同意，我还继续来教他，你要是不同意，从明晚开始我就再也不会进你的家门一步。你信吗？”

一听这话，毕莹的脸急速地由白变红，由红变灰，肖子鑫的回答是她没有料到的。她低头思考了很久，显出万分难过，泪水出来的同时话也跟着出来了。

她说：“那你还继续来教克克吧。”

听她这样说，看她那样子，肖子鑫倒又觉得不安和歉疚起来。

“莹，”好一会儿，肖子鑫打断毕莹的沉思，直呼其字。他的声音里流露出明显的矛盾，“这段时间，你和克克对我都非常好，这我知道。莫非我就不想这些？莫非我是个冷血动物不为你和克克的前途和命运着想？莫非你的真情唤不来我的真意？我对我自己说：不不，都不是！这些都是让我一直没有离开你们的原因，我要离开不足以表明我对你们的复杂感情。”

毕莹望着灯光下肖子鑫自责的目光，一声不吭。

“其实我一直在想，”肖子鑫尽量控制住自己，“你和克克的生活不应该是现在这样子的，我知道许多有成就和事业的男人都在关注着你，一旦你说话……我是说，我要是你的话，恐怕选择今后生活伴侣的唯一人选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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