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前,实在待在不下去,我做出一个冲动的决定去满仓家玩,一来长长见识,二来找个米脂妞,常言道: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米脂的妞漂亮。
相传三国时绥德出了个吕布,米脂出了个禅,一双陕北俊男女演绎了一段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令我费解的是,满是土坷拉的黄土高坡竟能生出水灵的大姑娘,其难度系数不亚于哥德巴赫猜想。
从兰州到延安,一路上火车几哩哐啷几哩哐啷,走走停停,偶尔碰上路途崎岖蜿蜒,我就从床铺滚到地上,一夜未眠。颠簸了12个小时,早晨6点火车抵达延安,出了站台我直奔长途汽车站。
两面包车司机为争夺我展开肉搏,结果我被一脸横肉的肥司机生拉硬塞上车,又足足绕城六圈,超载20人。终于在早上8点半,我准备弃票换乘时,汽车驶出延安。
沿途的农村不怎么好看,到处是红砖房及治性病的广告。
下午1点30,途经延川县长途汽车站时,车子不跑了,将人货卸下,像赶牲口一样驱上另一辆车。车子在狂风黄沙的站上滞留,人在蒸笼般的小中巴里等候,恶毒的日头炙烤着车子,我们一秒秒的散发出肉香味儿。
到了米脂县,我的眼球像雷达一样疯狂搜索,几圈下来尽瞅见些灰头土脸的糟老头子和冒着黑烟的烟囱。
肚子咕咕响,先找家饭馆垫点食。一进门,老板娘笑吟吟的给我来了句,“你,吃史(屎)麻?”意思是你吃点什么,我感到心情很差,要了一大老碗洋芋不拉,正扒拉着,服务员拎起扫帚扫地,整的面上盖了一层灰,我很生气,没瞅见我吃饭呢?
服务员一句本地话差点没噎死我,丧眼的,吃你的吧。意思嫌我事多。
喊来老板,老板打着哈哈,轻描淡写地说,莫事。饭没吃好,还受了一肚子气。临走时,我顺走一壶醋,两双筷子,算是报复。
从米脂县城往牛圈村不通公路,几十公里坑坑哇哇的羊肚道,我雇了辆驴车。赶车人是常姓老汉,一身典型的陕北农民装,头扎白羊肚手巾,身穿光板山羊绵皮祆。车上坐着位大姑娘,仔细一瞧,这妞还真不赖,挺养眼,皮肤水葱儿似的嫩,一双水汪汪的勾魂眼摄人心魄。美中不足的是,一个瘦小蔫吧的小屁孩坐在她腿上,脏花脸,鼻子周围几圈粘着黑乎乎的已干的鼻涕,鼻孔下面还流着未干的,一个劲的咧着嘴傻笑,大煞风景。
望着姑娘,我想入非非。这位姑娘与我的缘份前生早已注定,她的名字应该叫小芳,在回城的那个晚上,我和她来到小河边,她从容地躺下把第一次给了我。若干年后,再次相逢,已为人妻的她尘满面,鬓如霜,怀里抱个吃奶的孩子吧嗒着嘴,身边还有三四个脏乎乎的孩子,个子由低到高,象台阶一样排列。他丈夫头扎白羊肚手巾,披件光板羊皮袄,冲我呲着参差不齐的黄板牙一个劲儿傻笑。
我不禁哑然失笑,套用电影里的对白,美丽的姑娘,你的皮肤如喜马拉雅山顶的白雪,可以邀请你跳支舞吗?
她本该这样回道,谢谢,不过先生我可不是个随便的女人。
谁想她狠狠瞪我一眼,流氓,边去。
追女孩子十二字真言,死缠烂打,死皮赖脸,死不悔改。
“姑娘,你弟弟虎头虎脑,真招人疼。”我违心的说。
“瓷松,他是我娃,我是他娘。”我的心情差到极点。
车行至石梁村,她跳下车,接他的是个五大三粗的老男人,手糙的像枯树皮,屁股后面藏个掉鼻娃。真不敢想到了晚上他砂纸似的手在她白花花的奶子上摸上摸下会是何种光景。我对鲜花插在牛粪有了更深刻的体会。心里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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