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临，雷子约我和炳通玩，我提议去打桌球，他们说没劲，我又建议去溜冰，他们说腿胯不好，去了只能啃一嘴冰沫。

雷子提议去摸几把，我以为打麻将，欣然同意。

雷子扬手拦辆出租，以最快的速度抢坐在后排，炳通尾随其后。车子在维多利亚停下，司机伸手向我要钱，我冷冷地说：“凭什么冲我要？”司机说：“谁让你坐前面。”

走进维多利亚，映入眼帘的是50多张啤酒桌，桌前坐满各色人物，其中有不少戴眼镜学生模样的客人。

我们刚找个空位落座，就有两位小姐热情的上前搭讪。

“雷哥，你这没良心的，怎么这么久不来看我。”其中一位似乎和雷子很熟，随意的坐在他腿上。

另一个穿着暴露的女郎靠着炳通嗲声嗲气地询问要不要103。

雷子在我耳边低语，103指10块钱三只舞曲，其间姑娘上面下面随便任你摸。

炳通牵着女郎的手跳进舞池，两人伴着震耳暧昧的音乐，腰身剧烈扭动。

我纳闷地问雷子：“你那个日本小朋友呢，不怕她知道跟你一拍两散。”

“提起她我就火大，跟她恋爱，我纯情的跟他妈猴崽子似的，为了她戒烟，戒酒，学烧饭，凌晨四点爬起来学日语，看见过马路的老头老太太总要冲上去扶一把，谁承想，她背着我跟不同肤色的人乱搞，被我捉歼在床，兄弟以后再也不相信什么他妈的爱情，快活一天，算一天。”

爱情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可以催人奋进，也可以毁人不倦。

雷子冲坐在他腿上的女人嚷道：“我这哥们今天第一次来，叫个漂亮点的，好好招待一下。”

女人喊来一个叫小玉的姑娘，面容姣好，身材修长。

我们相互攀谈起来。我问；“你们这生意怎么样？”

“这附近还有两家酒吧，但生意没这好。这里的老板后台大，而且离学校也很近，所以生意非常好。”小玉说。

“我看这学生挺多。”

“嗯，不过说实话，我们更乐于接社会上的人，学生毛手毛脚动作大得很，可能是没有女朋友吧。”小玉咯咯的笑了起来。

笑完，小玉从牛仔短裙后兜摸出一卷皱巴巴的纸，放在桌台捋平。

“你帮我看看”

定晴一瞧，是高三立体几何题，冥思苦想半天，我只在卷子上写下个“解”字。

她看我满头大汗，接过笔，流利的写着。

“我只能解到这步，这个好像要借用三垂线定理，那部分我掌握得不好。”小玉一脸茫然地说。

做舞女竟需要高中文凭，我感叹中国教育发展速度之迅猛，再过10年，硕士学位不见得能被录用。

“不是，我要考大学。”小玉的话颇令我们惊诧。

“去年，我考了个三本，嫌学校不好没去，今年再不济也要上二本。”

雷子插言道：“大学生算个屁，现在很多学生毕业即失业，说不定，等你毕业找不着工作，还得干回老本行。”

“那没事，我主要想提升一下自身素质，如今大款不都爱包养女大学生嘛，我这是自我投资，放长线，钓大鱼。我还打算将来远涉重洋，去巴黎深造，都说那男人浪漫又帅气。”小玉满怀憧憬地说。

正说着话，一个空酒瓶飞落桌面，摔得粉碎。

两桌客人为争小姐发生争执，大打出手，顿时，全场骚乱，人们尖叫着报头鼠窜，于是我们匆匆离开，临走时，小玉要了我的手机号，说是有不会的问题向我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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