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集两极

s80已经开出市中心。

“妈的～！”马克盯着倒镜说：“我们被人跟踪了。”

尚恩回头打量。马克将车开的忽快忽慢，以试探后面的车。一辆黑色宝马适时地保持着与他们的距离。

“坐稳。”马克示意尚恩系好安全带，“我来和他们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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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渐渐将车加速，看准一个不起眼的胡同，猛然拐进去。后面的宝马急忙仓皇地跟了进去。

胡同狭小，变幻莫测，这是住宅拥挤平民区，总是有一些杂物出现在胡同本来就不宽的两边，加上对环境的不熟悉，宝马车被落的越来越远。

s80转入另一胡同，宝马车追到胡同口，只看s80再次转弯的一闪而过的车尾。宝马车的车窗落下，探出一个人头，手里拿着一把形状怪异的枪，车身长于普通手枪。持枪的人训练有速地在颠簸中准备描准。当s80再次出现在视线中，那人即扣动钣机。

尚恩拨出枪，急按电动车窗的按钮，车窗却没落下。他马上明白是马克用中控门锁锁了全车。

“我们避免枪战。”马克说。

后视镜里显示那人已经射击，尚恩急速回头观察。车尾肯定被击中，居然没有任何感觉。

尚恩惊异地说：“不是子弹，他把什么射到我们车上了～？”

“应该是跟踪器。”

“！！”

“坐稳，我现在要甩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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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s80拐过一个街口，宝马车急刹车。一块巨大的帆布晾晒在胡同中间，后面的情况全部不详。驾车的人皱了下眉头，判断s80最后确实是拐进了这里，那么帆布后面就应该是空的。驾车的人轻踩油门驶向帆布，咣当撞到后面的铁门上。宝马车只好退回刚拐入的胡同口。四周是一模一样的窄小胡同，似乎连来时的路都找不到了。

启动车上的跟踪装置，跟踪器的红点就在附近一个地方不停的闪烁，却不移动。

宝马车好容易在七拐八拐的胡同里找到显示红点的位置，看到明明被射到s80车尾的跟踪器此时正粘在胡同的一根柱子上，旁边画了一个向下的大姆指。

刚才射击的男子气愤地把跟踪器从柱子摘下来。无可奈何地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贾斯汀，向奇恩汇报。目标跟丢了。”

“废物～！”

“他们一定不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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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拐入繁华的大街：“让他们在里面象没头的苍蝇吧。”

“你怎么会对这里这么熟悉？”尚恩奇怪地问。

“这些房屋都有20年以上的历史了。”

“看的出来。可你怎么会熟悉这里的胡同？”

“我在这里出生。”

尚恩惊诧地盯着马克：“你不是出生在sligo（爱尔兰西部一城市）？”

“我有说过吗？”

尚恩疑惑地看着马克。

“我八岁时去了sligo，就遇到了你。你从一开始就认为我和你是一个城市的人，我也觉得没必要解释。”

“所以……”尚恩沉吟。

“所以什么。”

“所以我父母死后，你就要我到都伯林来。”

“那时候太小，我只熟悉都伯林，只觉得带你到这里，才会有我们的容身之地。”

马克说完看了眼尚恩，尚恩正在童年的记忆里搜索着这一段过往。马克转回头看着前面的路，你怎么会记得？你都是那么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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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么事？”加文认真地看着尼基，尼基刚刚跟着汤姆沿着伊公馆门前的几级台阶来到加文面前。

尼基犹豫着，不知如何回答。

“是你把奇恩弄得混身是血？”

“是意外。”尼基闪烁其辞。

“他阻止你离开么？”

“不要问了，好吗？”尼基肯求地看着加文。

“我只会帮你。孩子。”

“那至少是现在，我什么都不想说。”

“好～，现在你只要告诉我，奇恩在伤害你吗？”

尼基犹豫了片刻，摇了摇头。

“爸爸～，我还是要走的。”尼基说，“不过我会随时回来看你。”

加文疑惑地看着他。

尼基转身欲走，汤姆挡在尼基身后。

“让他走吧。”加文叹了口气，“尼基，我可以派人保护你吧。”

“不需要，爸爸。”

“我只是担心你。”

尼基看着加文一秒钟，然后坚定地说：“我真的会经常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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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基重新开了一辆车，上了街道。朝着载着尚恩的s80消失的方向驶去。

他拿起车载电话拨尚恩的号码，不通。

尚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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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恩不可能知道马克的想法，他忽然关注另外的事情：“刚才是奇恩的人在跟踪我们？”

“你觉得还有其它可能性吗？”马克说。

“他怎么察觉到我们的？”

马克看了他一眼，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是尼基告诉他的？”尚恩的声音忽然变得有点飘忽。

“你终于明白了。”马克叹了口气。

尚恩的眼睛渐渐失神。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地靠到椅背上，目视窗外。眼前风一样闪过的景象，不会等人去看分明，如同走过的悲与喜。

一片混沌中，一个影子渐渐清晰，还是尼基~。尼基，你为什么？尚恩感觉自己的心已经碎成灰，从身体里飘出去。

“很高兴，你终于看清楚了。”马克的声音在说，尚恩回过神来。

马克蓝色的眼睛里闪过孩子一般纯净的愉快，那一刻的颜色竟与尼基的一样。尚恩怔怔地看着他发呆。

“怎么了。”马克察觉到尚恩在看他。

“没什么。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怎么了。”

“～很美。”

马克奇怪地看了眼尚恩。

尚恩重新靠到椅背上。“一切，都过去了～。”

“你真的能放得下？”

“那不由我选择。”

“时间会帮助你，我送你去西海岸，在你最喜欢的地方放松一下，你就会觉得其实什么都没发生……”

“马克，我很想问问尼基，为什么？”尚恩忽然打断他。

马克努力平复一瞬间上来的怒火：“我来告诉你为什么～！那是因为你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他！你被他迷惑了，把他想的太美好。”

尚恩没有争辩，轻轻地点头无力地说：“走吧。”

尚恩的手慢慢摸到胸口，唇无声地说：“我已经空了～～～～。”

马克不会听到，他将车加速载着尚恩消失在都伯林黑暗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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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里的波澜，不是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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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仔细锁好酒馆的门，刚抽出钥匙，他忽然警觉起来。在转过身的同时他已经拨枪在手。

待到看清走向他的人，他立即收了枪。那是尼基。

“是你？”凯文平淡地说。

尼基一脸焦灼：“我知道这很突然，可是我无处～可去。我只能找到这儿来。”

“看来我们需要搬家了。”

“马克呢？”

“哦？这次找的是马克。”

“我看到他带走了尚恩。”

凯文看了尼基两秒钟：“我得走了，尼基，我想我帮不上你。”

尼基抓住他的胳膊：“尚恩他没死～！帮帮我们。不要让我们分开。”

“他如果想和你在一起，他会去找你的。”

“他去了。”

“那你怎么还在这儿，而不是他身边。”

“我只是没来得及跟他走。”

“真可惜。”

“帮帮我，他一定也很难过。”

“我帮不上忙。对不起。”凯文推开他，迈上门前的人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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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尼基在身后喊，“就因为你是马克的人吗？你就不论是非，不顾一切地按他的意愿办？”

“你怎么会认为这是马克的意愿？”

“我就是知道，如果他带走的是你的爱人，你就会什么都感觉的到！”

凯文怔怔地看着他。

尼基激动地说：“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去拆散相爱的人～！”

“你们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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