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新闻了吗？”马克问，尚恩正在一旁测试新枪。
“什么新闻。”
“你在市中心高档社区那套房子里有可能藏着金条。”
“呵～，那新闻我看到了，说楼在建筑之时藏了两箱失窃的金条在楼体里。现在正在全面搜察，让房主最近都到保安处登记配合调查。不然过期强行入室搜察。”
“你怎么看。”
“没看法。”
“你不想回去看看吗？他们不会真的强行进去吧。”
尚恩笑了一声：“怎么想都觉得这消息有问题。”
“我也觉得有问题，不过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嗯，所以在我看来就是个笑谈。”
“有时间我和你一起回去看一眼，让他们进去测一下吧，总比真破门而入好。”
“嗯。”
－
－
“您是房主？”保安看着尚恩刚添完的表格。
“那上面不是写着吗？”
“确认一下地址。”
“我没写错。”
“那您稍等。”保安站起来走进里面的办公室。很快出来，“您跟我来。”
两个人跟着保安朝里面一个门走去，那保安却停下来看着尚恩说：“只能您一个人。”
尚恩疑惑地看着他，又看看身后的马克。对保安说：“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只是主办方要求只见房主一个人。一直如此。”
“他是我朋友，没什么好回避的。”
“先生，请你体谅我们，我们只是按规定办事，可能是因为涉及大笔金条才如此谨慎吧。”
－
尚恩一个人跟着保安进了里面的房间，然而这不是目的地。保安又带着他穿过那房间从另一个门走进一条走廊，在走廊中部保安推开一个房间的门，他则停在一边，让尚恩独自进去。
尚恩刚迈步进去，门便在他身后关上，他仔细地打量这间房间，宽大的办公桌后并没有人。
“有人吗？”尚恩疑惑地问。
没有回答。
尚恩打算离开，却发现门却已经上锁，尚恩顿时警觉，他后退两步企图把门踹开。
－
“这么急着走吗？”身后一个声音幽幽地传来。
尚恩弹跳的动作瞬间停住，转过头向声音的来源。
尼基倚在里面的门边，金黄色的头发在射进来的阳光下泛着柔柔的光晕，清晰绝伦的脸庞，如忽至的天使，比尚恩见过的任何时候都更眩目。
尚恩站在原地惊的说不出话。
尼基朝他走过来，轻盈地步子，调皮的表情。
“尼基~，是你要找金条？”尚恩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是的。我要找我的金条。”
“怎么回事。”
“你就是金条。”尼基已经站到他面前，离的很近，尚恩莫名地后退了一步。
尼基迅速垂下眼睛，睫毛微微抖了一下，尚恩的本能反应竟是远离，这刺伤了他。
冷战停滞在两人中间，尼基赌气般地抿着嘴唇。
－
尚恩打破了沉默：“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你说什么？”尼基声音提高。
“我～说什么了？”
“你这么问好象我们毫无干系！”
“尼基～你，我们现在……”尚恩吱唔着说不下去。
“我们现在怎么了！”尼基愤怒不已的样子。
尚恩惊诧地看着他，摊开两只手不知如何是好。
尼基往前走一步：“我们怎么了！”
“尼基~~，你……”
尼基又近了一步，几乎贴到他身上：“你是想说我们完了吗？你是不是要这么说！”瑰丽的蓝眼睛里哀怨闪过，美丽又让人痛惜。
只一念间的意志松懈，尚恩已经伸出手臂将他拉进怀里，尼基紧紧地抱住他，两个人很快疯狂地拥吻在了一起。
尚恩心里矛盾成一团，想对尼基说明白，一开口竟然只是：“宝贝～。”一身的渴望与留恋。
－
马克还等在外面，怀里的温柔却放不下。
尚恩感觉自己要被矛盾撕碎，然而身体已经在尼基的气息中拨不出来。
尼基的手不断地挑开了他衬衫钮扣，尚恩猛醒：“不行，不行，尼基。”
尼基疑惑地看着他，尚恩却把尼基的头紧紧扣在颈窝，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得走，尼基。我现在得离开。”
“为什么。”
“让我走，尼基。”
“告诉我原因。”
“马克在外面，我不能离开他。”
“混蛋！”尼基一把推开他，“他还是成功了！”
“我不能失去他，我得让他活着，他对我很重要。”
“我呢？对你不重要了吗？”
“尼基，那不一样，你能不能理解？”
“如果死的那一个是我呢？”
尚恩愣愣地看着尼基说不出话。
“如果死的那一个是我，是不是你就毫不犹豫地在我身边了。”
“现在说这些没意义，你也不要企图去做什么傻事。我不会再回来。”尚恩果断地转身走到门前，“这门，是你给我打开，还是我踹门出去。”
尼基感觉全身的力量被抽走：“尚恩，这就是你无法抗拒的爱吗？”
尚恩咬住嘴唇，努力让自己不为所动：“让我走，尼基。”
“你说的都是假话吗？骗我，为了什么。”
“这和爱没有关系，我必须要这么做。”尚恩不容质疑地企图踹门。
“我放你走。”尼基忽然就冷静下来，他走到门前，轻轻地环住尚恩的腰，靠在他怀里，“可是我想知道，你爱的是我，还是他。”
“……”
“求你告诉我实话。”
“~是你。”
尼基的手伸出轻轻地动，门已打开，他放开尚恩的怀抱，看着尚恩走出去。
尚恩沿着走廊走下去，努力让自己不回头。
“尚恩……”
尚恩脚步不停。
“我会等你～！”
“……”
“今晚我会等你，在我们的家。”
尚恩猛然回头：“你别做傻事，我不会回去。”
“只是今天晚上，如果你不来，我答应你永远消失，我们不会再有未来。”
尚恩沿着走廊发疯地跑，不是如此，他无法回到马克身边。
－
拉起马克的手，他们快速地上车离开，马克一路惊异地看着他：“出什么事了？”
“没出任何事。”尚恩生硬地回答。
尼基的一言一笑还在脑中环绕，被他点燃的火种还在身上燃烧，炙烈到开始灼伤身边的一切。
他们刚刚走进房间，尚恩就一把抱住马克。
马克一动不动地停在原地，任由他抱着，尚恩努力用平静的声音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马克心跳开始加快，这些日子他们朝夕相处，可依然只是言行上的亲密。十几年的固有感情，谁也不敢轻易走过那条线。
马克心中的尚恩从来不需要是如此角色。
可是这一步是终究要走的，不可能永远不跨越，没有性的爱情，是什么。
犹豫中的两个人已经翻滚到了床上，马克越来越紧张，胡乱地问：“你要怎么做。”
“让我来做！”尚恩说不出感觉的怪异语气，他把马克翻过来从背后环住他，不看彼此的眼睛会轻松很多。手在前面解开他的衬衫，吻着他的颈后，闭上眼睛，尚恩感觉到心里的撕痛已经带上了血，尼基在脑海中旋转，对他的渴望让身体欲火沸腾。居然烧出了眼泪。
尚恩环紧眼前人，任由泪水奔出：“～尼基。”
下一秒钟，等他恢复意识，马克已经把他掀翻在床上，躲进了浴室。
尚恩木讷地在床上看着马克关紧的浴室门，狠狠地敲着自己的脑袋。怎么居然喊错了名字。
他跳起来站在浴室门外：“马克，对不起。”
没有回答。
“对不起！”尚恩很想狠狠地锤自己的胸口，一切都乱七八糟，坚持起来无比困难。
到头来哪一边都伤害。
得不到马克任何的回应，尚恩坐在浴室门前，沮丧，矛盾。
门却很快打开了，马克衣装整齐，面无表情。
尚恩急忙站起来：“马克，原谅我。”
“没什么。”马克的声音出奇的平静，“我想你太累了，休息吧，让自己放松些。”马克推门出去把尚恩独自留在了房间里。
尚恩沉默地坐了很久。
我会等你，尚恩，今晚，我们的家，如果你不来，我们没有未来。
如果没有未来，
没有尼基带来的一切美妙，……
－
思绪未定，尚恩已经冲出了房间。
他把车扔在市中心公寓楼下停车场，跑进了离开不久的楼群，飞快地进了他的‘家’。
屋里一片漆黑。尚恩僵在门厅，尼基原来没在等。
从没感觉失望也会如此伤人，尚恩退出房间来到走廊，走向刚刚离开的电梯间。
－
“这么急着走吗？”一个声音幽幽地传来，尚恩回头去找，还没待看清，颈上已经缠绕上了灵动的手臂，耳边全是尼基的轻笑，世界都亮了颜色。
尚恩一句话也不说，把他抱起来，直奔房间，掏出钥匙，一手还紧抱着尼基，一手去开门。越急越送不进锁孔，尼基笑着看他，回手轻松一动，门向里开去，尚恩抱着尼基跌倒在门厅的地毯上。漆黑之中，狂热地吻着尼基细致的脖颈。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尼基愉快地笑着。
尚恩闻声却抬起身，按住他半晌不语。
“怎么了？”
“我想要你～！尼基。可是我不能回到你身边。”
一片沉默，黑暗中看不清楚身下人的表情。
尚恩悲伤地说：“你骂我吧，打我，你怎么舒服就怎么做。我想要你，现在就想！”
尼基的手伸过来，把他重新拉回身上抱住他：“我们不说这些，我们只要现在开心。好不好。”
“尼基~。”
“说你爱我。”
“我一直爱你。”
“说你想我。”
“我时刻都在想你。”
“说你永远不离开我。”
“尼基，我～～”尚恩的话没出口，已经被尼基迎上来的吻堵住。理智已经无法存在。
爱如猛虎呼啸着要冲破枷锁，渴望放肆，不计后果。
该怎么办～～。心里的挣扎已经渐行渐远。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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