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是神吗？”

“你有多善于用你那些变态透顶的药！有些甚至只需要闻到一点就可以让心跳加快数倍！你当然知道这对爸爸那个年龄意味着什么。你是不是觉得你做的很聪明！”

“我搜集那些药不是为了杀人，这你应该更了解。”

“如果爸爸影响了你寻欢作乐……”

“呵~，看来你一定要把杀死爸爸的罪名灌在我头上。”

“这是事实！”

“宝贝，我们不能总这样，”奇恩摸着尼基被铁链磨红的手腕，露出心痛地表情，“怎么才能调解我们的关系，让你对我好起来。”

“很简单，对我说实话，让你得到应该有的惩罚。”

奇恩笑起来，把尼基两条细长的手臂向上举过头顶按在床上，将自己的身体欲火中烧的压上去，尼基闭上眼睛，等着他在自己身上发泄。

奇恩抱着尼基亲昵了一会儿，却没有再进一步做什么。他打开铁链，给尼基穿上一件舒适的睡衣。把这个绝食了两天的家伙抱到了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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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下的会客厅里，奇恩将所有关于加文死亡的分析报告和记录新闻一个一个地放给尼基看。他坐在沙发上，把尼基环在怀里，等着他看完。

一杯牛奶自始至终端在他手里，尼基也始终不肯喝。

“你看到了他们是怎么说的了？他们根本没有在爸爸身体里发现任何药物的痕迹，没有针孔，没有中毒迹象……”

“你有些药根本不需要注射，它们会在很短的时间里消失地干干净净，毫无痕迹。”

奇恩把手里的牛奶放在茶几上，把尼基转过来面对自己：“那么你是坚信爸爸是被我谋杀的了？”

尼基不说话，表情已经是回答。

奇恩沉默了片刻，拿出一把匕首，递给尼基，尼基疑惑地接在手中。奇恩拉开胸前的衬衫：“那你为爸爸报仇吧。”

尼基瞪大眼睛看着他。一动没动。

“如果你觉得爸爸的心脏是被我弄停的，那么你就把这匕首扎进我的心脏。只要你会觉得舒服。只要你不再这么对我，不再愚蠢的绝食。”

“……”

“记得捅死我之后，喝了这杯牛奶，去吃点东西，别让自己真的饿死了。”

“你以为我不会动手吗？”尼基说着将匕首刺出去，匕首刚刚刺破皮肉，尼基就再也用不出力量，紧紧握着刀柄的手隐隐发抖，看着鲜红的血从创口缓慢流出，他一阵昏眩。

奇恩抓住他的手腕，把刺入很浅的刀尖拨出来，咬着牙说：“再来，你没刺中。”

尼基烦燥地犹豫着，‘’地把匕首扔掉：“如果爸爸真是正常死亡……”

奇恩立即说：“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不再误解我了。”

尼基烦燥不堪。

“尼基，你似乎总是认为我十恶不赦。”

“难道你不是吗？”

“即使我是，对你也永远不会。也许是我们开始的方式你始终不接受。那就试着原谅我，好吗？给我们重新开始的机会，宝贝~，我是真的爱你了。”

“我看不出来。”

“如果你看不出来我爱你，你就不会绝食给我看了，你知道我会心痛。”

“爱我会用铁链把我锁起来吗？”

“那是因为得不到你的回应，我不能忍受你再跑掉。”

“变态！”

“呵~，爱里面有正常人么？”

尼基把头扭向一边不再说话。奇恩转过他的头，盯着他的眼睛，温柔地笑着。看着尼基渐渐不再冰冷的表情，慢慢贴近要吻下去。

尼基指指他的胸口：“你不处理一下吗？它好象不流血了。”

奇恩摇头：“你能原谅我，我没有什么可以痛的。”

尼基慢慢将头靠在奇恩没有受伤的一边胸膛，盯着被他刺破的伤口发呆。另一个时间，另一地点，另一个人，也曾经为了证明爱把刀扎进胸膛。

“奇恩，如果你爱我，放了我吧。”

“什么？”

“你应该知道我爱着别人。”

“还是那个尚恩？即使他把你当成筹码和我做交易？”

尼基立即反驳：“尚恩不会那么做！”

“为什么你那么死心塌地相信他？”

尼基肯定地说：“尚恩绝不会为了钱和你做交易！我了解他。”

“我有说他是为了钱和我做交易吗？”

“？”

“你认识一个叫马克的人吗？他是一个杀手组织的头目。”

“和他有什么关系。”

“尚恩用你，和我交换他。”

尼基的眉头跳了一下，他紧紧盯住奇恩的表情，判断这话的真实性。

“这是真的。我一直用马克和他的组织为我扫除一些障碍。因为他们近期的任务完成的很不好，我把他抓了来……。我没想到他们居然用你做为交换的筹码，这真是个意外的喜讯，我当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结果让我知道和我做交易的人，正是……”

“我不信！他不会再为了马克放弃我！”

“如果他知道你们其实是有宿仇呢？”

“什么？”

“原谅我一直在调查他，现在终于搞清楚，他虽然是杀手，以前却是政界要人的公子，他父亲和我们的爸爸竞选过同一届市长。”

“你是说，爸爸……”

“嗯。”

“可他说过马克是杀他父母的枪手。”

“我们的爸爸是买家，这是马克告诉我的。也许尚恩带你走之前确实不知情，但是现在他一定知道了。你觉得他还会不会……”

尼基发呆了片刻：“为什么一切都这么复杂。即使是我们父辈互相仇杀，可是这不是我们的错~。”

“你可以不计较，他也能吗？别忘了被杀的是他的父亲。而且你大概忘了你刚刚怀疑自己的父亲被杀的感觉了，你凭什么认为他能不介意？还能每天装做若无其事地爱护你？……”

尼基的声音开始失去力量：“他还是决定放弃我们的未来吗，他用我交换了马克？”

“我不知道他的想法，但他确实这么做了。”

这样的事实，在过尽千帆之后，让人心死。尼基忽然笑起来，眼里却迅速溢满了泪水：“知道吗？我们说过要放弃一切在一起……，最后还是不行~”

“……”

“为什么会这样~”

奇恩轻轻地说：“你的爱错了方向。”

尼基慢慢地摇头：“如果真的爱都不是对的，哪里才是对的？”悲伤伴随着一阵昏眩袭来。尼基摇摇欲坠一般。

奇恩急忙把他搂进怀里：“你该吃点东西。”

“我累了~~”

“我抱你去楼上。”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宝贝，一切痛苦都会过去的。记住你只有我，我会让你幸福的。”

“你真的懂什么是幸福吗？”尼基最后的声音如蚊子一般细小。

“什么？”奇恩没有听清。

尼基却不再说。

奇恩把他抱起来，走上楼梯。尼基把头垂在他的肩膀上，眼角划下一串泪珠，又迅速干了。

心里最后的力量也没有了，真相之后，他居然再没有从前每一次的挣扎。一切都被凝固的感觉，不想动，不愿想。

尚恩~。他的心第一次感觉这个名字的沉重，甚至自己已经不够力气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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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披着温柔外衣的刀。

让人流尽每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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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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