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飞越（激h，未成年与保守者勿入）

砰砰砰的敲门声把尼基六从睡梦中惊醒。他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又立刻闭上，灯光很亮，这并不是他们的睡眠时间，甚至还不到睡前餐的时间。尼基六翻了个身，不想开门，太困乏了。

敲门声不停止，尼基六把枕头捂在一边的耳朵上。

敲门声越来越大，尼基六烦燥中脑里一道光一闪，他腾地坐起来。奇恩一还没有回来。

出了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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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谁敲门？

他小心地拉开门，看清外面的人，尼基六不安的表情立即变成气愤。他转身又回到床上。尚恩十二兴奋地跟在他身后进来，拉住正要重新躺下的尼基六：“我想到你适合练什么了？”

尼基六瞪着眼睛看他。

“就充分地利用你的特点，练速度与技巧。”

“好，我会采纳你的建议，你请回吧。”尼基六躺下来把枕头盖在脸上。

“起来。我们现在练练。”尚恩十二拿掉尼基六挡在他们之间的枕头。

尼基六脸上的表情极速变坏：“你能不能放过我！”

“来嘛~。很好掌握，一下你就能学会了。”尚恩十二的语气是在哄他，手却是把他直接从床上拎起来，把他托到地上站好。

尼基六感觉自己就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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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给你演示一下。”尚恩十二向后退到门边，然后快速冲向尼基六。尼基六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尚恩十二从肩膀上甩过去，昂面结实地摔在地上。

“看清我是怎么做的了吗？”尚恩十二对躺在地上的一脸不相信的尼基六说，“你就利用人体瞬间的爆发来弥补你力量薄弱这一点！速度与技巧运用的好，有时候力量比你大十倍的人都不会是你的对手……。”

话还没说完，尼基六忽然跳起来抓住他的脖领，腿上一扫把他放倒，人骑坐在尚恩十二身上，挥拳猛打。“为什么折磨我，为什么折磨我！”

“刚才这个套路也很好！一气呵成没用上一秒！”尚恩十二却对他打倒自己表示赞美。

尼基六用胳膊勒住他的脖子：“我勒死你这个怪物！”

尚恩十二轻而易举地就把他从身边掀下来：“我说过，你不要和强壮的人比力量。来，练一下我刚才演示的动作。”

尼基站起来：“我不练！”转身气愤地走向门。尚恩十二信以为真急忙伸手想拉住他。尼基六忽然转身，拉住尚恩十二伸出的手臂，借着他向前的力量把他从自己的肩上甩过去。

尚恩十二在着地的瞬间就地一滚，对尼基六惊呼：“漂亮！”

尼基六却是失望的眼神，他并没有摔痛眼前的这个家伙。真是不好对付。

“你是个天才！”尚恩十二拍着尼基六的肩膀。

尼基六向他皮笑肉不笑的地说：“别再把我当笨蛋！”

“再练一下……”

“不练！”尼基六不等尚恩十二说完就坐到床上，一边用手揉着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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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恩十二看在眼里，手搭了尼基六的肩膀坐到他旁边：“很饿了吧。你可能从来没有象今天这么大的体能消耗。”

尼基六斜着眼看身边这个人的坐姿，他正紧紧贴着自己。尼基六甩掉肩膀上的手，故意大幅度地向远离他的方向移动了一下。

尚恩十二立即又贴上来：“去我那里吃晚餐吧。我知道你们的晚餐太单调。”

尼基六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化。

尚恩十二补充：“你的进餐时间太固定。我的现在就可以吃到。”

尼基显然很动心：“我吃了你的，你吃什么？”

“我们不那么死板。我可以自由选择种类和量。我们可以一起~共尽晚餐。我让你选最喜欢的。”

“真不公平。为什么你们就这么好。”尼基六话虽如此说，却朝尚恩十二调皮地笑了。

尚恩十二就得寸进尺地搂了尼基六一下，亲昵的样子说：“走吧。”

尼基六没有躲。他对我真是太好了~！什么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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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恩拎着湿漉漉的衬衫，走上楼梯。

把衣服和鞋子都扔在浴室的地板上，他脱下同样湿透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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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在此时走进卧室，看到敞开的浴室门内的景象，上前把门关上。

听到关门的声音，尚恩回头，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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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播报都伯林新闻的声音。是马克打开这间卧室的电视。

尚恩简单地沐浴了一下，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一边推开浴室门走出去。

马克应声转头看他，立即又转过头来继续盯着电视。尚恩除了手里的毛巾，身上再没有什么遮掩。

“我的枪，你都放哪儿了。”尚恩问，丝毫不觉得他在马克面前这个样子有什么不妥。。

马克站起来，拿起床头桌上他自己的pc44，转身走向阳台。。

“喂~!我想看看我的枪。”尚恩奇怪地盯着马克站到阳台去的背影。。

“以后再说。”马克回答。

听到身后尚恩朝自己走来的声音，马克无可奈何的转身，推着尚恩一直到衣架那里，摘下睡袍扔到他身上。“穿上。”

尚恩接过睡袍的一瞬间，莫名地红了脸：“我马上就睡了。”

“那也穿上它睡。”马克平静的模样返回阳台继续擦他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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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恩穿上睡袍后坐到床上发呆。他搞不懂他那一刻倍感窘迫的原因，就不断地琢磨马克举动的含义。脑中一个念头突然迸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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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伯林新闻播报完毕，电视里适时播放广告。

“钻石与爱情~~，甜蜜与永恒~~”电视里出现一对热恋状态的情侣互相拥吻。图画极尽浪漫。

尚恩皱紧眉头，脑中电光石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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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陌生而又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东西……。因爱情而产生吗？是因为爱情里的人更渴望接近吗？那是种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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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广告很快结束，变成汽车广告。尚恩抓起摇控器，不断地换台。。终于在一个国外频道里找到一部电影，是两个人在激烈地亲热，屏幕里是充满欲望的热吻。电影用含蓄的手段表达了之后，画面换成了两个人之后的对话，清晰地说出了他们对这场激情做爱的感受和对彼此的爱。

尚恩听的呆了。

他啪地关了电视，又打开。画图上还是那对在床上相拥着说情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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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自己出了什么问题，意识里竟没有人最基本的本能。

我以前的二十多年都在做什么？他抱着脑袋想，竟似从没接触过这个随处可见的东西。。一种恐惧在他心里产生。最后他想着这是他苏醒后的第几天，想着他一定是忘了太多东西，想着那颗打中他脑袋的子弹有多可怕。

看来只有一种解释，就是我真的伤的太重了。不是身体，是我的记忆。

马克说的没错。我还需要调养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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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性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它是因为爱情产生的吗？还是恰恰相反。

看得出他们无比陶醉又非常重视。似乎因此为他们的爱情找到了归属感。

尚恩忽然有点愤怒。

我竟会认为爱情只是两个人彼此在心理上的依赖！

尚恩将摇控器朝电视狠狠砸去。我如此幼稚怎么会是别人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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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声音，阳台上马克回头，快步走回来。尚恩是一副懊恼的模样。

看到面前的马克，尚恩突然问：“那颗子弹打中我脑子哪里了。”

马克捡起遥控器没有回答。

尚恩摸着自己的头：“打到哪里去了，怎么会没有伤疤！！”

“因为你得到了最好的医疗。”马克努力自然地说，却开始有点担心。

“最好的医疗？你知道我刚刚发现了什么？”

“……”

“我发现我就象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根本不象成年人！”

“你想说什么。”

“我竟然从没见过，而且是刚刚知道。我是指原来还有性爱这么回事。”

马克转过身，关上电视：“你累了，睡觉吧。多休息就会很快恢复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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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恩随着马克的手躺到床上。马克为他盖好被子。

尚恩的眼神是空洞而忧郁的，他还在拼命地思考。马克坐下来默默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尚恩尽量平静地说：“我怎么想不起来什么。我知道我应该有，却什么都回忆不起来。”

“如果你是指这方面，这并不奇怪。”马克决定用尽办法安慰他。

“为什么不奇怪，我以前那些年头是怎么活的？难道在无人的荒岛吗？”

“你没有记忆这并不奇怪。因为你根本从来没经历过爱情与性。”

尚恩惊讶地看着马克。

马克努力给他一个看起来合理的解释：“从没经历过就没有深刻的记忆。加上脑部中弹，可能就暂时性地出现一片空白的感觉。而且你现在也是慢慢地在懂，说明你在恢复。”

“你说我从没经历过？！”

“有些人一生都不曾经历，这跟你是不是成年人没多大关系。取决于你的生活环境。”

尚恩想了想，觉得解释的通，渐渐地放下心来。他和马克的成长不同于普通的人，也许真就没有机会有什么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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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下来后，尚恩开始为自己刚才的大惊小怪觉得难堪。他掀开被子把身体挪到床的一侧表示自己要睡觉。

马克看着尚恩为自己留出的位置，犹豫了一下，抽出枕头转身欲走。

“你去哪儿？”尚恩叫住他，“不是答应陪我到完全康复吗？”

“我不离开这个房间，我睡那边的沙发。”

“为什么不安心地睡在床上？西海岸不是很安全吗，不需要戒备。”

“你睡吧。”马克把枕头扔向沙发，去别处取毯子。

尚恩的眼睛一直跟着马克转，但马克始终不看他一眼。

怎么了？

尚恩猛然想起他冲进这个房间看到床上的凯文的情景。顿时醒悟，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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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在沙发上躺下。

尚恩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他，眼神复杂地变，无助、惊恐。

是因为马克把吻与性都给了凯文吗？所以他必须和我保持这段距离？

尚恩抱住了头，他不停地设想马克和凯文在一起的样子。他没有其它的想象，只是刚刚电影里的样子，那一对人变成了马克与凯文。那样的热吻、那样的抚摸，那样的对话和深情眼神。马克都给了凯文吗？

尚恩感觉自己就要疯了。

被妒忌与渴望同时咬噬的心，痛到无法形容。他再也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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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时空变幻般的另一个地点。

有两个人正进行完了他们的晚餐。

尼基六心满意足地站起来：“认识你还真不赖。”这算是表现感谢。

尚恩十二也跟着站起来，似乎是怕尼基六说再见，他急忙说：“在我这儿参观一下吧。”

尼基六原地转了个圈：“有什么好参观的，一目了然嘛~。”

“这个~。”尚恩十二很恨自己再没有其它吸引人的东西。

“我走了。”尼基六还是这样说了。

尚恩十二很轻地点了下头，脸上的表情一闪而过的不舍。

尼基六似乎有所察觉：“一个人住是不是很无聊？”

尚恩十二摇了摇头：“不知道。”

“傻瓜，你是不是想让我陪着你？”

“可以吗？”

“当然不行。第一，我不可能扔下奇恩一，除非你允许他也来；第二，我们不是一个工种，待遇不同。恐怕管事的人不会同意。”

尼基六走向门口，想了想又回头以一种很暧昧的语气说：“不过~，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这是什么意思？

尚恩十二怔怔地盯着尼基六。

尼基六细长的眼睛轻佻地瞟着眼前这个已经呆掉的人，扬起嘴角留给他一个微笑。他为何要给尚恩十二一个靠近的信号，其实自己也不甚明了。但是当他这样做的时候他有多诱惑与迷人，他自己永远都无法了解。

直到尼基六消失了许久，尚恩十二才从错了节奏的心跳中恢复知觉。那有点坏的调皮模样，自此以后如烙印般烙在他的心上，让他心驰神摇地傻笑，让他忘乎所以地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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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基六一边走一边想着尚恩十二那副有时傻乎乎，又有时很果断睿智的模样。不禁露出了笑容。

他并没留意从他身边经过的人。

忽然有人撞到他身上，尼基六还不曾惊呼，已经整个人被推进了经过的一扇门内。

房门瞬及关上。

走廊里偶有路过的人，都未曾注意这瞬间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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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忧虑的很，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严重错误。复制记忆，怎么可能匹敌真实经历的博杂。自己不是没有想到，却并没有要求给他加上关于性爱的任何记忆。他没有把这个问题看的多严重，但是这个问题却先在尚恩脑中出现疑点。

只能弥补。

但是还有没有其它的漏洞？

这个时刻他深切地明白了，床上的人不是尚恩。只是一个新生命。一个忽然冲进成人世界的新生命。他被强行塞进一个时空中，在虚幻与现实的夹缝中找不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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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床上传来尚恩的声音。

马克在背对着床的角度睁开眼睛。

“过来一下。”

“干什么。”

“我睡不着，想问你问题。”

“问吧。”

“到我身边来。”

“有必要吗？”

“那我去你那里。”尚恩说。

马克从沙发上坐起来。走到床边打开床头灯。

床上尚恩紧紧地望着他：“把手给我。”

马克伸出一只手，尚恩擦过他的手心握住他的手。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马克，马克却始终没和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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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问什么？”马克说。

“我们是不是无话不说的？”尚恩说。

马克点头。

尚恩犹豫着，准备好的话还是说不出口。最后胡乱说：“你愿不愿意帮助我。”

“要我做什么。”

“帮我去了解所有。那些我应该了解的事情。”

“没问题。”

“那么现在开始吧。”

“现在你要了解什么？”

尚恩停顿了一会儿，清晰地说：“吻。”

马克吃惊地看着他，半晌说：“这不是我应该做的。”

“那应该是谁做的。”

马克很久也没说话。

尚恩松了手：“不用为难了，就当我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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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就真的站起身来，离他而去，

尚恩莫名地发起抖来。他连一个吻都不肯给我。即使我以求助的名义。那么下面呢？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天天地远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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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闪过电影里一方的诱惑动作，和另一方的心动表情。

尚恩从床上坐起来，拿过摇控器重新打开电视，继续找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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