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面临什么？

生命就象在悬崖烈焰上挣扎。死亡在四周召唤。

我做的对不对。

活下去的方法找不到。我是该了断自己减少折磨，还是坚持下去受尽苦难，再去面对死或者生。

即使真能够活了下去，我又要用什么补偿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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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束波出现时，奇恩一闭上眼睛，他很快昏了过去。

我真的能回忆起属于奇恩伊根的记忆吗？

奇恩一昏迷中依然在心中冷笑，为自己制造的这个假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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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只是他真实感受过的，是属于他自己的记忆。

在虚幻中被美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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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尼基六躺在草地上看天空。天空贴满各种风景画。

尼基六笑的比任何时候都开心，靠上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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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基六把门反锁，蜷缩在床上。

任何人都别想把他拉出去。

他觉得他什么都无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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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留意你在不在身边，因为你一直在。

我无法忍受你不在身边，原来我已经给了你太多依赖。

怎么你可以毫不犹豫地就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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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会美好了。

尼基六的视线看到天花板上的风景画，他跳起来把它们都撕下去。

在乎我吗？那么为什么要离开！

一地的碎屑，这些图画都是奇恩一给他想尽办法弄来的，只因为尼基六喜欢。

我不相信他不在乎我。

不相信！

一定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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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基六打开门穿过几条走廊，跑向机要室。

“我要见皮特！”

没人理他。

尼基六冲到机要室的门前，用开锁的工具触碰传感器，警报大作。

他等着那些警卫来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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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恩十二越过前面的人跑到尼基六面前。

“你在干什么？”

“我偷了机要室的东西！带我去见皮特。”

“他胡说八道。”尚恩十二急忙向赶来的警卫解释，“他脑子坏了！”

“我确实偷了，就在我的床下！”

尚恩十二目瞪口呆地看着尼基六，转而变成祈求：“你疯了吗？尼基六，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还偷了别的，我只对皮特说，带我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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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电波没有任何异常。”仪器前的专家说。

皮特叉着手皱着眉头盯着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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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走过来在他耳边极小的声音说话。

皮特严厉地看他：“这种事也现在打扰我？你不知道怎么办？”

那人低了头转身走开。

“等等！”皮特喊住他，“你说的这个尼基几是不是和奇恩一同室的那个？”

“是的。”

皮特做了个先让他不要退下去的手势，思考了片刻：“把他带到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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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基六紧张地看着皮特走进来。他们都怕这个人。

尼基六鼓足勇气迎上去，一股脑地说了原由：“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这么做。我只是想让你把我和奇恩一调到一处工作。”

皮特盯着他愣了片刻：“什么？”

“也许我说的太快了。奇恩一被调到别处工作了，也许你高高在上根本不了解这些事情。我只是想求你，把我也调去，和他一起。”

皮特目不转睛地盯着尼基六：“你要和奇恩一在一起？”

“是。让我们在一起。”

-

皮特感兴趣起来：“为什么？呵~，你离不开他？”

尼基六不知如何回答，只得点头。

“你对他有感情。”

尼基六又点头。

皮特盯着他无比好奇地问：“你知道什么是感情吗？你确定你爱他？”

这次尼苦六没有点头，想了一会儿说：“你说的爱是什么意思。是指……”尼基六比划了一下，不知如何形容。爱，只让他想到尚恩十二对他有过的表达。

皮特好奇地捏住尼基六的下巴，仔细地打量他：“你们还做过什么。”

“什么都没做过。”尼基六心里并不甚明了，但觉得自己应该否认，必竟奇恩一从没象尚恩十二那样给他行为上的亲近。

-

皮特思讨了一会说：“我来见你的原因，是你偷了东西。”

“那是我想见到你的借口，不然你如何肯见我。”尼基六紧张地说。

“那么说你没偷喽？”

“是~。”

“从来没偷过？”

“我~。”

“你不知道你是要因此受到惩罚的吗？”

“知道~。我接受处罚，但之后把我们调在一起去，可以吗？”

“你的胆量让我吃惊，还是爱让人变成傻瓜。你怎么就知道你还能安然回去工作！”

“我没有损害过基地什么？真的。你又何必失去一个劳动力呢。”

“还挺伶俐。”皮特笑了起来，“你既然是来求我帮助的，那你要用什么交换。”

“我没什么能付出……”

-

尼基六说不下去了，因为皮特忽然很近的距离打量他，专注地盯着他那细长的眼睛。

自始至终皮特看他的神态，都象在鉴别一个什物，而不是看待一个人应有的方式。

尼基六更加紧张：“你想怎样。”

皮特却似根本不在意面前人的反应，勿自叹息：“真是上帝的杰作。不是凡间应该有的。”

“？~”

“用漂亮这个词形容都不足够。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的，你的眼睛只要转动一下就会让人神魂颠倒。难道这诱人的东西真是我缔造的？”

“什么？”

“我想起当初是他力争让你们成为同室的。奇恩一也爱你吧。”

“应该~爱吧。”尼基六在脑中思索，奇恩一会不会象尚恩十二那样冲动地做那些，说那些。也许他会做。

“是吗？让我们来看看。”皮特说着夹起尼基六走出去。尼基六紧张地想摆脱皮特的手，但在高大的皮特面前，他看起来如此不堪一击。

-

所有人都惊奇地看着皮特把尼基六带进实验室，他走进透明的实验区，松开手把尼基六放下来。

尼基六紧张地打量四周，这是他完全想不到的地方，四周都是仪器和身穿白色大卦的医生模样的人。

-

实验台上的巨大的圆罩在动，慢慢向后退去，露出奇恩一的脸。

尼基六倒吸一口气，扑到实验台前，奇恩一闭着眼睛。

“他怎么了~。”尼基六回头看皮特，声音都在抖，“他不是被调……”

皮特已经打开门走出去。四周透明的墙壁瞬间都变成镜面，那些人与仪器都再看不到。全世界只剩下他和奇恩一无数的影像。

-

一股电流传来，台子上的奇恩一被击醒。

他睁开眼睛，看到尼基六正爬上实验台。

“你！”奇恩一瞪大眼睛。

“我知道你不会这么走，我知道。”尼基六已经抱住了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找你！”

“你疯了！”

“是吧。你不想见到我吗？”

奇恩一脸上的表情由愤怒变成痛苦异常，他抓过尼基六，确定他还完好无损。他松了口气后却更痛心疾首。

他起手给了尼基六一巴掌。尼基六惊恐万分，差点跌下台去，立即又被奇恩一拉回来。

尼基六看到眼泪从奇恩一的眼里滑下来，他即疑惑又慌张：“我要我们在一起，不对吗？”

奇恩一什么也没有说，把尼基六搂进怀里。

-

“奇恩一，你爱我吗？”

“……”

“告诉我。”

“……”

“说出来吧。我觉得说出爱，就象一个契约。谁都不可以再随便离开谁。”

“~你疯了。”奇恩一把尼基六抱的更紧。

“我爱你。”尼基六毫不犹豫地说。

奇恩一的眼泪汹涌而出：“尼基六既然你这么不顾一切，那么就让我们一起去……”

半天等不到奇恩一说下文，尼基六问：“一起去什么？”

死！奇恩一咬住嘴唇。我要怎么保护你免受折磨。我要怎么做的到！

-

“让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去你喜欢的大草原，去看一望无际的大海，好不好。”

“好。可我们要怎么做到？”

奇恩一对他笑：“我知道你总是随身带着~~针。而你也知道我们心脏的位置。”

尼基六怔怔地看着他。

-

“尼基六，我爱你。”

-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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