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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什么时候回来。”

尚恩问正在做玫瑰酱的凯文。这两天来，只要看到凯文，他都是在忙碌中。他重新布置了一楼的家具摆设，风格大变；他换了落地窗帘的颜色。

然后在这个焕然一新的环境中，凯文把那些花瓣一片片摘下来，碾碎，然后把它们塞进罐子中。

尚恩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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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什么时候回来。”尚恩又问了一遍。

凯文头也没抬：“到该回来的时候就会回来。”

“那么通常他会离开多久呢？”尚恩继续问。

凯文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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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恩盯着凯文，看着他盖上透明罐的盖子，里面是红色的。那些碾碎的花早已没有花的影子。

“你也是杀手吗？”尚恩问。

凯文盯着罐子的眼睛一动不动。

“我们的枪呢。”尚恩问。

凯文把罐子放到桌上，用桌上的毛巾擦手。之后凯文看了尚恩一眼，扔掉毛巾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把枪。

尚恩微微地笑了。

凯文把枪顶上尚恩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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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枪吧。”尚恩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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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枪响，一个中年男人应声倒地。

五十米以外的布莱恩压低帽子，吹了吹枪筒上隐约的热气，把枪收起。

有人开始尖叫，布莱恩嘴角轻蔑地一挑，哼着华尔兹的曲调迈着舞蹈一般的轻快步子离开了。身后都伯林国家公园里，游人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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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任务结束了。

马克也许说的对，布莱恩最近接的单真的太多太杂，而安排给其它杀手的又太少。

也许马克会后悔把‘终结者’交给我，布莱恩眯着眼睛想。

那又如何？这只是我的风格！杀人就要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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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恩愿意亲手去杀掉那些人，这让他觉得他现在的每一天都很充实。再不需要在等待任务的空隙中找事情拼命地填充，那些疯狂训练肌肉和疯狂声色的时光，曾经一度成为他生活最主要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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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一个街口，拐向另外的方向，没有向和马克约好的地点前进。

他现在极度兴奋，今天死在他枪口下的人，脑浆屏裂的样子让他兴奋。当然如果马克知道他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杀人，一定……，

哈哈，一定不满。布莱恩想着竟笑出来。

可是这种感觉太刺激！妙极了。我的生活需要如此。

兴奋的感觉让他也需要一个女人。

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不会让马克等太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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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被包扎好后，奇恩一经过一系列地照料之后，又被锁到了他第一次被占有的床上。

皮特很快来了。

奇恩一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皮特笑着翻身上来，竟然问他：“兴奋吗？”

奇恩一愤怒地把头转向一边，打算忍受即将发生的折磨。皮特却把他的头转回来面对自己。

“你的小情人，确实美的无法形容。”

奇恩一眼里立即喷出了火。

皮特笑起来：“别担心，我现在对你兴趣更大。知道吗？你是一种刺激，就象一本翻也翻不完的神秘的书，似乎永远不会被征服。”

奇恩坚持把头转向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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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特竟然不同寻常地先开始吻他。

“要干就痛快点！”奇恩一咬着牙说。

皮特则似乎更热衷跟他聊天：“知道我在想什么？”

“……”

“被我占有，你真的无动于衷吗？”

“让你失望了。”奇恩一不屑的语气说。

皮特没言语，扭过奇恩一的脸，狠狠地吻上他的唇。这是皮特第一次吻他，并且是用粗暴的吻做为做爱的开端。奇恩一一时无所适从，就如第一次被他占有一般，他抗拒这个强势的吻。

然而没等他做出反应，身下的刺痛立即让他痛苦出声，皮特用同样的粗暴方式攻进了他的身体。

连续地猛烈地进攻之后，奇恩一已经因痛疼而满头大汗，他咬紧牙关忍受。手腕因为过于用力，结痂处的皮肤又被锁链磨出血印。

疼痛变得麻木的时候，奇恩一闭上眼睛，

脑中只有想着尼基六，才会觉得好过。

我爱你，尼基六的表白还回荡在耳边，想起来，心就满了。足够让他飘浮在甜蜜中，在最痛苦的时候也有决心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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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特却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

“你想占有他吗？”

奇恩一蓦地睁开眼睛，眼神又几乎要喷出火来，只因为皮特再次提到尼基六。

“需不需要我帮你？”皮特迎着他的目光说。

奇恩一恶狠狠地看着他：“你再提他，我会杀了你。”

皮特的手滑到奇恩的下身，抓住他的下体，奇恩一混身抖了一下，第一次感受到这种触摸及产生的强烈反应，他一下子慌张起来。

虽然多次给皮特发泄，但他从未体验过性爱的快感。

皮特邪气地笑着，手不停撩拨。感官的刺激终于主宰了身体的全部反应，无法控制，这是奇恩一从没有想象过的。他曾经竟然认为情不自禁的事，只会纯粹地发生在爱的人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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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皮特的目光下，奇恩一咬着牙拼命地掩饰自己的感受，却终难做到。皮特心满意足地看着他挣扎。

“你要先懂的体会这种乐趣，才能去占有别人。”

在高潮即将来临的时候，奇恩一在紧张与刺激中完全不能自己。皮特兴致倍增，他重新律动一直停在奇恩一身体里分身，兴奋地看着奇恩一因为他的每一次动作而颤抖。

这种颤抖再不是因为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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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吻奇恩一的唇，这次没有受到阻挠。他与他激烈纠缠，感觉这种互动式的兴奋，动作不可控制地越来越猛烈，奇恩一终于在这些激烈地撞击下感受到他人生的第一次高潮，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去迎合皮特，感觉推动着他向前向前，疯狂碰撞。直到最后一切都撞的粉碎，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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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似雾，什么是真实存在的？

迷乱散去，

奇恩一无法控制的冲动，已经变成了同样重量的精神上的沮丧，奇恩一的眼神渐渐空洞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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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特还在他的身上，并没有急于离开，激情平复一些之后，他抱着奇恩一，解开他的锁链。

“有没有可能爱上我。”皮特竟然这样问。

奇恩一不回答，他逃避直视皮特，此时皮特的气息让他喘不过气。

“我放开你，你会不会愚蠢地想跑掉。”

“即使我跑的下这张床，也跑不出你的地狱。”奇恩一努力平淡地说。

“我们合作吧。你一定明白这是你唯一的希望。”

奇恩一不言语。

皮特说：“我不想让你去占有别人。你要的我可以给。也许最后我也可以给你做为人类的权利。”

奇恩一闭上眼睛，表情复杂而矛盾。皮特抱着他躺下来，拥着他睡了。

这是皮特第一次没有在做爱后离开。可是奇恩一却有一种毁灭般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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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恩从[乐土]俱乐部出来的时候。

混身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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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的精力与兴奋都泄尽，他又恢复成了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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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个街口转弯，拐进无人的小巷。

一辆车驶过他的身边。

布莱恩停下了脚步，低头看，揭开外衣，里面雪白的贴身t恤慢慢渗开了红色。

他中弹了。没有声息的中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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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捂着腹部坐下来，抬头盯着天空。

上帝说，临死前的祈祷最有效。

你看着天空就会飞到天使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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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恩设想过无数次自己的死亡。很好，就象他希望的那样死在子弹下。

没有什么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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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子围上他，摘下他的表，翻他的口袋。一个小子就要摸上他的枪。

布莱恩僵硬的脸忽然笑了，他掏出枪对着那个小子的头。

有人跑了，有人扔下手里的东西。

“别开枪~。”那小子求饶，布莱恩很想看这小子脑袋爆裂的样子。只不过他今天的精力已经耗尽，没有这个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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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的余光看到站在巷口的人。

布莱恩用口型笑着对他枪口下的人说：“滚~！”

那小子跑远了，布莱恩重新大字型躺在地上。

直到马克的皮鞋立在他的头前，布莱恩依然摆出一副死亡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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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坏了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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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会从颠峰滑落，

人会在无聊中厌倦，

布莱恩用口型对马克说。

我不介意你用一颗子弹了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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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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