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恩十二在马克怀里剧烈地喘息，腿都隐隐地抖。

“你从来没射出来过，是不是。”马克低沉地声音问。

“~是。”尚恩十二气息错乱。

马克抬起尚恩十二的头，看着他挂满汗珠的脸颊。他的唇微微地开启着仿佛氧气不够一样。

马克心里的火忽然烧的更旺。“我可以吻你么。”他说。

尚恩十二眼神迷离地望着他，没有回答。他被马克吻过，他还记得那个吻，吻的很舒服。

马克向他渐渐接近：“闭上眼睛，都交给我。放开所有顾虑，能射的时候就射出来，不要忍。这是享受的事，明白吗。”

马克话音一落就吻上那饥渴又拼命禁欲的唇。

马克的吻恰到好处地让尚恩十二连大脑都酥软掉了，似乎所有感官都清晰地感受到马克的诱人气息，他贪婪地吸着，好性感，马克，你好性感。这种气息覆盖在他全身，让他兴奋地立即就要射出来。他习惯性的拼命去忍。

马克感觉出他的激动，握住他坚硬分身的手加快力度与速度。

“啊~”眼前道道白光，脑中极乐快感旋转，尚恩十二意识都丧失，口中马克的吻愈发显出霸道与占领的意味，身下也被他统治着。尚恩十二闭上眼睛在马克怀里颤抖着终于到了忍耐的极限。

脑中一瞬间就空白了，他拼命拉住的让他不安的东西都飞出去了，带着他一起飞上天去，快乐的难以形容。几秒钟似乎奔驰了一个世纪。终于轻飘飘地落下来，又落在马克的怀里。

还在抖，身体还在抖，却软的不行，只能靠着马克的胸膛。

马克吻着他带汗珠的肩膀轻语：“舒服极了，是不是。”

尚恩十二睁开眼睛目光无神地盯着马克的蓝眼睛。渐渐地他才意识到周围的事物，他几近赤裸地贴在马克身上，他的牛仔裤不知何时滑落在车座下面，他的大衣也扔在一边，衬衫挂在手肘处马上就要脱离他的身体。

马克正吻着他赤裸的胸膛，样子色情的不得了。尚恩十二一时震惊地僵硬了身体。

怎么就发展到这么严重的地步。他闭上眼睛找借口。对，是马克在教我如何排解欲望。只是这样，没有其它。

再次睁开眼睛，还是感觉情势不对。

“你确实忍的太久了，这么多不憋疯你才怪。”马克边说边抽出面纸擦着他射出来落在自己腹部及座位上的白色液体。尚恩十二看到这片狼籍立即吓了一跳。“抱歉。”

马克把他抱紧，不让他坐起来：“抱歉什么，这都是正常的。男人都是如此，让我说几遍你才能不慌张。”

尚恩十二没有再挣扎，他靠在马克的怀里继续平复自己的余韵。

“感觉怎么样。”马克在他耳边低低地说。声音很悦耳很诱人。

“从没想过人间会有这样极乐的事。”尚恩十二回答。对马克讲这些他已经不觉得难堪了。这样一种体验过后，他和马克的距离似乎在那一刹那便缩短到亲密无间，有一种再无顾虑和阻碍的感觉，就象他从此拥有了什么一样。他有点兴奋与马克的这种亲近，却不愿去想这种亲近意味着什么。

“极乐？很棒的形容。”马克轻轻地笑。

尚恩十二望着他打趣道：“我想起电影里的一句台词。你把我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马克笑着手带着欲望抚上尚恩十二的臀：“光是这样还不行。”

尚恩十二望着马克的眼睛立即明白。

马克毫不含糊地翻身把他压在车座上：“让我真的把你变成一个男人，如何。”

尚恩十二有点紧张地看着他，却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反应才好。“这……”

“你怕什么呢。怕我会要你更多吗？男人总是可以把欲望和感情分的很清楚。你觉得呢。”

尚恩十二张着嘴看他，似乎从一开始他们就说的很清楚了。这只是教他如何排解欲望而已。

马克拿了那瓶子在手里：“想知道被人进入的感觉吗？亲自体验一下如何？免得你总弄伤别人。”马克不提尼基六的名字，他才不会在这个时候提。

尚恩十二望着他：“这样我们是不是就太过分了。”

……

-

-

尼基六大笑着翻到床的另一边把头埋进被子里，很快他的身体就因抽泣而发抖。

尚恩十二上去抱他。

“滚开！”尼基六把他推开。“能把感情和欲望分开？你的感情在哪儿，你的欲望在哪儿。它不是属于一个人的么！”尼基六做咬牙切齿状，然而其实他已经眩晕的都无力站起来，只能这样趴在床上。心被捅了一刀，狠狠的一刀。被最爱的人。

“尼基六~”

“你闭嘴！不要再说下去了。我不想听了。你怎么可以，爱上别人。”

“不是……”

“闭嘴，我让你闭嘴。不要再说你爱我。其实你已经不爱我，你不爱我了。”

尚恩十二为尼基六震惊，他从未见他如此愤怒过，他没想过他会如此在意他的忠诚，而这种忠诚是极度苛刻的，从心到身不能有半点迟疑。尼基六此时对他的痛恨让他不能向前，就只能后退。一直退到墙边立在那里。

他还记得看到尼基六与尚恩照片时的心痛。现在尼基六的心痛似乎更胜于他。而他们心痛的方向又似乎不尽相同。

等他平静一点，再求他原谅。尚恩十二默默对自己说。

-

-

“啊~。”

“只是一根手指而已，不要这么紧张。”

“马克，我们还是不要……”

“这可是教你体会比刚才的极乐还极乐的事情呢。”

“啊~，你吻到哪里去了。”

-

“感觉到了么，我是怎么做的。要想不伤到对方，就要耐心地帮对方放松，……”

“你的~手指进入的太深了。”

“呵~，这还不算什么，最让你兴奋的地方在更深处呢，手指怎么能行。这是前戏，只是为了给你润滑的更彻底，以免待会我真正进入时伤到你。”

“马克，我懂了。我们还是不要继续了。”

“你真的想停止么。你这里可又硬了。”

“呜~。我能~忍住。别碰，别~。”

“不要忍，你会把身体搞坏的。让我帮你把它放出来。”

-

为什么马克的手指在他臂隙游移的时候，他的惊恐中会带着难以摆脱的兴奋。

为什么当感觉到马克的欲望和自己一样坚硬的时候，会有一种归属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安慰感，好象找到了同类一般地安心。

为什么最后任由他进入自己的身体也没有推开。

-

而马克没有说错，这确实是比刚才的极乐更加极乐的事。

他也明白了更加极乐原因，因为是两个人。

因为对方比他还兴奋还放肆，所以他就可以无所顾及地更放纵。

也许还有其它原因，可是不能再想下去了。

-

世界都在他们两个人疯狂的节奏中。象野兽撕咬，都知道不对，却都不放手。马克变换着各种体位和角度要找到他体内最让他兴奋的点。真的找到了，一下子撞上去，瞬间天崩地裂。他忘乎所以地喊叫，他承受不了那种刺激。他求饶，马克却按住他象要把他送去死神那里一样凶狠。一下一下地撞的宇宙颠倒。

他为马克的持久与高超技巧而震惊，他总是能掌控着他最敏感的地方，虽然是第一次交会，但是马克太了解他的身体，了解的象是他们已经在一起做了一千年。他承受不了这种从未经历过的刺激，他从未想象人间会有如此体会。

人间还是有天堂的，至少这一分钟是。

他失去了自己。

他射了几次？两次，三次？总之，在马克的气息中，他似乎把一切都给出去了。忘乎所以。

在马克唤他名字的时候，他也叫着马克的名字，在马克抱紧他的时候，他也抱紧马克。

这样的感觉更好，好的无法形容。

不应该疑惑，

只是肉欲，只是需要而已。

他们讲的很清楚。

-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停止，他甚至认为会一直做到他死掉。在马克炙烈的欲望倾泄在他体内以后，他颤抖的似乎是真的要晕过去了。

他在马克的胸膛上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正贪恋地抚着马克的腹肌。

马克在吻他：“你最喜欢我的腹肌是吗，你一直不停地摸那里。”

他抬起头来看马克的眼睛：“其实你全身都性感的要命。”

他听到马克的轻笑，他听到他说：“你爱上我了，尚恩十二。”

这个炸雷把他炸醒了。但是，他却听见自己反问：“那你呢。你当我是你情人的替身吧，还正好一模一样。”

“如果我说我爱的是你本身呢。”

他彻底清醒了。他开始在车厢里找衣服。

“这只是为了让我体会。马克，你说的。”

“如果你不爱我，你不会那么兴奋。”

“我不否认你对我有吸引力。但我知道我爱尼基六。我对他的欲望也很强，我只是不敢对他放肆，我太小心翼翼而已。”

“你就这么肯定你爱那小子。”

“是！你不要违背最初的话。是你说的，这只是你教给我体验！”尚恩十二有些愤怒。

“明白了。”许久后马克声音很低的说。这种声音让尚恩十二的心抽痛了一下。

“下车，让我下车。”尚恩十二按着车门把手，车门锁是早被锁死的，配合着前面隔断一切的挡板，让尚恩十二瞬间有了错觉，象是这一切早就是计划好的。可是，为什么。

“我爱尼基六，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他。马克，你一直清楚这一点吧。”

马克打开了车门锁。

尚恩十二立即拉开车门，他故作镇静地回头想和马克自然一些地告别。他看到马克一只手搭在车座靠背上，胡乱套在身上的衬衫露出他结实的胸膛，一种野性的魅力。他听见马克说：“如果你想我，可以随时来找我。”

尚恩十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逃下车去。

-

只是体验？只是为了学习？

尚恩十二觉得他其实一开始就在自欺欺人。他其实是配合着马克给他们两个人制造了一个放纵的借口。

逃出马克的车，他在街上游荡了两个小时，在公寓外面静站了60分钟，在楼梯间发呆了30分钟，在房门前面壁了20分钟。

他的脑中全是马克的那句话。你爱上我了，尚恩十二。

-

-

“你爱上他了。尚恩十二。”

尚恩十二抬起头向声音的来源，他还站在面对床的那面墙边。尼基六跪在床上，手里乌黑的枪口正对着他。

那把枪正是他的格洛克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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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为什么你也要这么说。

-

尼基六拉开了枪栓。

“我宁愿你死，也不要你这么伤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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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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