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抬头,只看那烟,中华,在我们这儿能抽得起这种烟的,也就是张大鹏了。果然,我一抬头,张大鹏正眯缝着眼睛看着我,与我目光交错的一刹那,我看到了他眼中的关切。我接过烟,点上,一边提上裤子,就在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两件事:一是如果没有屎无论你蹲了多长时间也还是拉不出来;二是虽然伤心却并不一定保证能哭出来,从昨天晚上一直到现在我竟然连眼圈也没有湿一下,尽管我很想。
我无奈地冲张大鹏摇摇头:“我没去追她,这事儿就算了吧。”
“我早不就想跟你丫说过么,别费劲了,搞对象哪有你那样的,崔乔乔那不明摆着拿你练么?我看啊,这事儿吹了挺好,咱小伙子虽然有点脑残,但只要咱不说,任谁看也是个大好青年不是,难不成还在她崔乔乔一棵树上吊死?”张大鹏拍着我的肩膀安慰着,一边温馨提示:“等会再走,先把你丫拉锁拉上。”
“反正在宿舍,不拉凉快,呵呵。”我叼着烟卷,低头一看,还真的忘了,赶忙拉上,嘴上却依旧满不在乎:“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厕所?还有,他们怎么这么快就把你给放回来了,怎么着保卫处也得联合着系里、校里给你来个三堂会审才行啊。”
“不单我知道你在厕所,全楼估计都知道,小胖子找厕所从五楼到一楼,一路上嚷嚷着说你丫占着毛坑不拉屎!我一进楼正听好听了一耳朵,就直接奔这儿来了,哈哈哈。至于哥们和保安的过节,早就没事儿了!”张大鹏得意洋洋地说。
“没事儿了?不会吧?”我不信,上次我只是实话实说地告诉一个保安他是大傻逼,都没动手,结果还是被辅导员找了去,非央求我给写那保安写个检讨书不行。这回张大鹏可是直接把保安给踹河里头了啊,哪能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没事儿就没事的?
“嘿嘿嘿!当然是没事了。”张大鹏极其暧昧地笑道:“我这叫吉人天相,听说过因祸得福这句话么?告诉你吧,哥们儿昨晚上虽然在保安室蹲了一宿,却因此听到了一出真人版的叫床表演,嘿嘿嘿!走,回屋给你好好说说,我cao,那叫一个淫荡!”
“别、别、别介啊,就这儿说吧!”张大鹏正要拉着我回屋,边上坑一哥们半蹲着冒出半个头,脸上满是祈求的神色。
“对、对、对!”其他几个坑主也纷纷探出头来,迫不及待地随声附和。
张大鹏略一沉吟:“行,回屋也不太方便。咱今儿就在这给哥几个,说一段《小钢炮大战纪翠花儿》!”
“等等!”张大鹏话音未落,外面竟然又有几个耳朵够长的同学一边喊着要求暂停,一边提着马扎跑过来,不一会儿竟将厕所门口堵了个严实。
见群情高涨,张大鹏也来了精神,清了清嗓子:“咱话说从头啊,昨天晚上我因为与几个学校保安处的哥们发生了一点肢体上的摩擦,被他们请到保安处去沟通感情。本来这也算是件挺平常的事儿吧,哪知道,我们正沟通到一半,隔壁忽然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大伙仔细一听,我操,却原来是一对男女在办那事儿。这下子,谁还有兴趣和我沟通啊,保卫处从上到下全他奶奶地挤到我们那个屋子了。对了,哥几个,知道谁是小钢炮么?”
“是不是学校门口的小钢铲儿?”有聪明人问。
“不错,但他现在已经有了新的外号,不叫小钢铲儿,改叫小钢炮了!至于纪翠花儿,就不用哥们介绍了吧?”
“小钢铲儿和翠花?不会吧?”我心里觉得奇怪,昨天去的时候他们两个还一副阶级同志的纯洁面孔呢。
张大鹏扭头白我一眼:“怎么不会?我原来也以为不会,不过经过昨晚我才知道了小钢炮的手段!”说着激动地冲着大家伸出五个手指头:“五次啊!五次!嘿嘿,哥们这回可算开了眼了,要说还是人家小钢炮牛逼,从昨晚上一直到今天早晨,根本就没让翠花消停过!”
“说说、说说!怎么个不消停法儿!”同学们被张大鹏说的个个摩拳擦掌,面红耳赤。
“这个吗,还真不太好说,大伙也知道,这种事儿除了哎呀哼哈,也没有太多对白,怎么说呢?”张大鹏摸着脑袋犯了难:“这么着,咱就抓重点,说说最精彩的地方!”
“对、对!重点说,说重点!”我边上坑里的老哥已经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了。
“要说最精彩的,我觉得还是要数人家纪翠花,那个床叫得啊,牛逼!”张大鹏意犹未尽地回忆着:“我觉着吧,小钢炮虽然勇猛,不过从头到尾,就那么,就那么,有首古诗来着?鹅、鹅、鹅,曲项向天歌,对,丫就这么一直这么哦哦哦地叫,没劲!”
“那翠花是咋叫的呢?”大伙看张大鹏一副要卖关子的样子,都很着急。
张大鹏目光缓缓扫过每一张焦急的脸,才满意地侃侃而谈:“要说这个女子叫床,通过我这些年观摩各国毛片总结,无外是两种,一是西洋叫法,一是东洋也就是日本叫法。首先这个西洋叫法呢,基本跟小钢炮那种哦哦哦的起哄式叫法相差无几,声音虽大却太过紧凑而缺少韵律。至于小日本的叫法呢,则更是傻逼,节奏缓慢不说,给人感觉就跟你掐住一个人的脖子,隔一会儿让丫透口气儿出个声音,再赶快掐住,听着让人觉得郁闷无比!”
张大鹏看大伙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微微一笑接着道:“所以为什么说翠花的叫床最精彩呢,是因为我竟然从她的叫床声中听出了五种叫法!”
“靠!”
“啊”
阅读憨豆折花记最新章节 请关注书趣阁(www.sq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