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女子却似乎并不急于回城,问道:“公子是在等人吗?”
孙慕云呵呵一笑,道:“不错!”
孙慕云不想纠缠此事,因为他实在不能分心,齐骧信使之事关系整个孙家命运,他必须要集中一百二十分精神去盯住渡口。但这名玄衣女子却是没完没了:“既然如此,小女子与公子共同等候,以报恩德!”
孙慕云闻言,诧异地看向玄衣女子,他听说过很多种报恩的方式,没想到还有这种与恩人一同等人的。看这女子,虽然裹于玄衣黑巾之下,但露出那双粼粼耀眼的美眸已经足以魅惑许多男子。如果不是事涉机密,孙慕云倒是非常乐意与她一同等候。可北固军哗变之事,实在不宜让他人知晓,于是他装作有些不耐烦道:“这位小姐,我对你并没什么恩情,你那马方才还把我吓了一跳呢!你就回去吧!”
玄衣女子眸子一转,道:“既然方才我的马儿惊吓到了公子,小女子就更当陪同公子,以待公子故友亲人!”
孙慕云烦不胜烦,这个女人怎么如此难缠?莫非她看上自己了?孙慕云暗自哂笑,自从穿过来,自己真是自恋不少啊!他耐了耐性子,对玄衣女子道:“小姐,我不知你为何不回家,却一定要陪在这里。但我告诉你,我在等一个很重要的人,不想外人在场,还请小姐见谅!”
玄衣女子却丝毫不把孙慕云的厌烦放在心上,却是问道:“很重要的人?莫非是公子的心上人?”
孙慕云有些恼火,这个女子抓住一切机会与自己纠缠,自己还怎么盯好渡口?于是语气稍重,回道:“是啊!”
不知那玄衣女子是有意惹孙慕云生气,还是人生经验太少,只听她继续说道:“既然如此,小女子更应该在此等候,待公子心上人到来之时,我全力撮合,定成公子佳话!”
如此纠缠不休,就是个圣人只怕也受不了,何况孙慕云还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加上他心中纠缠万千,情绪不佳,于是大袖一拂,怒容陡现:“你烦是不烦?我的事情,与你无关!速速离去,不要待我发火!”孙慕云心想,不来狠的,她只怕永远也不会走!
谁知孙慕云一番怒语,却换来了玄衣女子一阵清亮的笑声。孙慕云大叹无可奈何,只好别过脸不去看她。
玄衣女子好容易止住了笑声,道:“没想到,公子假作生起气来,倒是有模有样!”
孙慕云大是烦恼,这两天碰到的女子,蝶儿跟白痴无异,这玄衣女子又以惹人生气为乐,难道这古代的女人都不正常吗?这一番思想,更让孙慕云坚定了要娶杨思思的想法,他暗想天下之大,只怕也只有杨思思还能在性格上对自己未来生活有所保障。至于这个时代的女子,天知道她们是不是以此为潮流的?
孙慕云知道,中国古代在北宋以前,社会风气都相当开放,女子的地位也比后来要高许多。这个时代,婚姻之前,三从四德约束不了她们,更不可能有《女诫》《女训》《烈女传》去影响她们的行为。她们恋爱之自由,性格之奔放,一点儿也不输自己来时的后世女性!
虽说此时历史转变,但主流未脱,女子的自由度依旧很高。只是这个时代女子的教育就很不正常了,看娘和姐姐决断杀伐,蝶儿和这玄衣女子却如小白一般,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个时代的女子是不是在两个极端发展的。
玄衣女子似乎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在自讨没趣,道:“不过,有恩不报,小女子于心难安,就算公子烦我,我也要在此助公子一臂之力!”
孙慕云急得双手直抖:“你到底想要如何?我说了,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你若还有一丝廉耻之心,就快走!”
孙慕云越是如此说,玄衣女子越是驻着不动,只是语气也冷淡下来,显然对孙慕云骂自己没廉耻之心颇为愤怒:“正因我心皎皎,才不能知恩不报!公子烦我也好,骂我也罢,我就是不走了!”
孙慕云气得抬手一指:“你……”
罡国大将军府外。一位浑身破烂,邋遢不堪的男子,朝着典门施了一礼:“在下张玉凡,求见大将军!”
典门耻笑道:“一介乞丐,也敢来见我家大将军,笑话!快滚!爷爷我没心情打人!”
张玉凡不以为意,挂着他那从不离脸的笑道:“在下特来献礼,将军何以不让我见啊?”
“就你?”典门不耐烦道:“把你爷爷我当三岁小孩呢?快滚,再不滚,本将军可真要打人啦!”
张玉凡仰天大笑:“一介武夫,竟敢慢待贤士,何其愚蠢也!”
典门也仰天一笑,故意上下一打量:“你是贤士?那本将军还是帝王呢!来人,给我把这乞丐架走,别让他死在我们大将军府门口!”
两个士兵应声上前,正欲架住张玉凡。张玉凡一抬大袖,冷哼道:“慢!在下自己会走!”说罢,双袖一拂,高叹:“竖子不足与语!不足与语啊!哈哈……”
“先生留步!”张玉凡刚刚欲转身就见一女子立于门口,赫然便是那次打晕孙慕云的乔装女子。只不过恢复了女装,显得光彩照人,灵韵无双。
那女子步下台阶,眨巴着星辰之彩的眼眸道:“小女子江雨绮,是大将军的孙女,不知先生有何礼物要献给我爷爷?”
事情转折,张玉凡再度一笑,音量一提:“哈哈……我的礼物便是——大罡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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