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里有一对情侣,背对着我们,看着远处的风景,我们不懂画,也不知道什么是色彩的搭配,可让我们奇怪的是,画里,从那对情侣处开始分割这幅画,他们前方的风景,竟然比他们后面的景色更加清晰,而且美丽,相比之下,后面的景色却越发平淡模糊,为什么?从光学原理来开,远处的应该是比近处的更加模糊才对,可这里却恰恰相反,为什么?
而我问的“为什么”,却并不是问她为什么那么画,而是在问,为什么我似乎懂这画,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小云则搂着我的手臂紧了紧。我与她的对视让我霎时间明白了,为什么我会觉得懂这幅画。
如果这是一番真的画面,也就是说,我们眼前便是这对情侣,如果我们专注的去看这对甜蜜的情侣,会发现周围的事物似乎已经不重要的,就好想我经常看见珊珊和胡寿,艾老板和陈妮,那时我总是会看得入迷,而忽略周围的事物。就像这幅画后面的景色,模糊。可那时的他们,似乎就是美丽的风景,或许当时在他们眼里,周围的一切,又像是画里前面的风景,清晰美丽。
那前面的风景,应该是这幅画里面那对情侣所看见的画面,而后面的景色,却又像是旁人看到的。
“这就是恋爱的情绪么?”我问道,因为我看见除了任昊看不懂,我们其他人似乎都明白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这就是她所要表达的情绪。
“这个…我…我不知道怎么说。”米茫茫有些尴尬,不过想来也是,有些东西可以用嘴描述,有的又只能用文字表达,又或者演奏和描绘吧。
他们不擅长用嘴巴去跟世人交流,却渴望和世人接触,去抒发,去表达,他们可以画出内涵丰富,鬼斧神工的作品,却不一定能说出自己想要表达的意境,所以他们才画了出来,不是吗?
“或许,那不是画的情绪。”忽然一旁一直默默的任昊说道:“而是被触动的情绪。”
我不明白,却看见艾老板意味深长的看着米茫茫。可他这次并没有说什么。看来他收敛了一点。
我们都拍了照留作纪念,而分别时,热心肠的任昊主动提出帮米茫茫把画背回去。造来我们的起哄,当然,这俩货也不过是脸红了红就离开了。
“要是他们真能成就好了。”艾老板又嘀咕道。
“你还真打算开婚介所?”我觉得好笑,虽然在蓦然茶香里面被艾老板盯上的骚年们都能收获那份属于自己的感情,但艾老板也不要这么不务正业吧。话说蓦然茶香还开不开了?我觉得奶茶挺好喝的啊。
“婚介所多没前途啊。”艾老板大义凛然,顿了还不到三秒:“要开就开相亲网站啊。”
“什么时候能让我对你的崇拜超过三秒?”我表示鄙视,尼玛你还是想当丘比特啊。老男人。
蓦然茶香里,大家总是最开心的,因为里面总能和彼此在一起,我和小云自然也是,可每当她陪我下班,上课时分开,又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她会叮嘱我好好看书,我会叮嘱她多休息。
我想这是热恋期都会有的吧。她已经高三了,学习比较紧促,即使是去蓦然茶香,她也会比别人晚上许多。所以,我说让她注意休息。
教室里,我看见任昊满面桃花,不由过去问了两句:“热?”
“嗯。”
“发春?”
“你猜发春,你全家都发春。”
“喂喂,骂我就骂我,别扯到家人啊。”
“口误!”
“话说不是发春是什么?这么冷的天你告诉我你热,你又没发烧,况且,拜托,那个画板背着压根就不重好不好。”
“你怎么知道不重!”他有点慌了:“你又没背过。”
“算了,多问也问不出个所以,话说心跳加速不一定是喜欢的感觉,还有可能是心脏病。脑袋抽搐什么的。”我表示刺激一下。就像当初我对彭丽叶那样。
十三是我看错了吗
他或许并不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但那不重要,他有他的处理方式,比如对着手机傻笑,经过我多年默默的在人群中对人群的观察,这孩子可能已经要了米茫茫的qq或者电话号码微信什么的。
而且看来聊的挺欢,至少对方没有反感他,所以他脸上才会有那种桃色的喜悦吧。
不过说实在的,我也挺希望任昊和那个米茫茫在一起的,任昊是个好孩子,不然我也不可能和他成为最要好的朋友,我周围也似乎都是一群听爸妈话的乖孩子,他们有青春期,却被压抑。那种叛逆,那种个性,从未表露。
我以为我们这样是在压抑自己,可任昊似乎并没有那么觉得,他其实很开朗,也是个老好人,喜欢助人为乐,不然那天也不会主动提出帮米茫茫背画板。为别人着想的他经常吃亏,至少在我看来那是吃亏。
有时候我会问他,图什么?做那些事图什么?借给那些吊儿郎当的同学钱,也不管别人还不还,帮那些懒惰的家伙到食堂打饭菜,送到其手上,不仅不要跑腿费,有时候竟然还自己垫钱,水房打热水就更不用说了。我甚至无法忍受那群不要脸的人把他打好的热水用完后,让任昊自己洗冷水。
可我能做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却成为了他觉得最好的朋友。
哎,任昊啊任昊,多想你懂得人善被人欺的警世名言啊。但我其实更希望你不会变。
“怎么办?大陆。”他忽然焦急的问我。
我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他总在为别人操心,有些不是很熟的朋友遇到一点困难,烦心,他都会尽全力帮忙,帮不了他自己竟然也会烦躁。
这世界上还有比他还善良的人吗?当然有,无数个。可却也是更多无数个冷漠人群中的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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