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首领这么相信你的能力,你是时空单个体,拥有穿梭时空的四维异能。首领的空间转换法的弊端太显而易见,只能将思维束传送过去,就像我们在‘第四纪’的活动必须侵占死人的尸体,作为媒介。”
“李正十年前被你和首领利用月亮的反弦波传送去明朝,结果不是成功的回来了吗,还带回了被朱元璋夺去的宝石?”我说。
他摊了摊手,无奈道:“不能说完全成功了,最起码,现在的李正,正躺在星际理事会的中心医院里接受思维束的调整治疗,对雨苓的审判因此休庭中断。”
陈拓凡,也就是首领。
人类制造的仪器,仍不够达到一定的复杂,直接的结果,则是还原不了复杂的可以的多维世界。
我稍显诧异的问道:“我哥,呵,他怎么不来?”
“首领为上帝一伙限制在星际理事会,分歧很大,理事会绝大多数理事立场鲜明,均不能理解雨苓萌生感情的动机,换句话,雨苓作为注入式机械生命体,不被允许拥有情感的资格。再者,你知道,上帝在理事会的势力实在是压倒性。”
“宝石,你们几个不是人手据有一颗么?”
“宝石……已经穷途末路。”
我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苦笑道:“看来也有宝石无能为力的时候。”
宝石自然有它作为的极限,这一点,我们谁也无法苛求或归咎于它。值得嗤之以鼻的是,星际理事会禁止赋予机械生命体以人类的任何一种心情与感觉,待出了毗漏难以收拾,就施展审判雨苓的伎俩,矛盾、极致的讽刺。最初,在人类的“六十四纪”,星际理事会默许上帝一伙势力的养成,竟然肆无忌惮到以人类作为实验对象,施行机械人全面替代人类的丑陋行动。
六十四纪地球中期,人类中的一批精英,正是陈拓凡在内的科学家,原先为了报答上帝造人的恩惠,誓而奴从上帝,服务于上帝势力,还于西方成立了宣扬上帝意志的专门统治机构基督教。随着上帝“换人”实验的节奏加快,人类精英同时有了觉醒,伴随觉醒的警惕,陈拓凡对人类自身的起源已然有了较高层次的认识,最终破译了人类起源之谜。到后来,为了避开上帝的耳目,以陈拓凡为首的精英,将人类文明的前进转入地下,并且竭力抵制和阻扼上帝的暗渡陈仓计划。
至于雨苓,成为上帝打入陈拓凡阵营的棋子,陈拓凡的弟弟,方笑我,几经哀求,在陈拓凡的极力私佑下,与机械生命体雨苓相恋,我与雨苓的情侣关系一直维持至雨苓倒戈背叛上帝,雨苓帮助人类盗来时空转移器,即潘多拉魔盒。陈拓凡对魔盒展开全面剖析似的研究,困难也接踵相随,潘多拉魔盒放射出普通人类根本无法亲近的负弦波。
一般人类接触魔盒遭受辐射,必定会缩短衰老的周期。陈拓凡全情醉心于魔盒的研究,不惜代价利用地下唯一的非人类生命雨苓,雨苓深爱方笑,不顾一切打开魔盒。陈拓凡的目的达到了,世界末日却迫在眉睫。
魔盒内的五颗宝石零件,放射超乎想象的正弦能量,加快了宇宙坍塌的过程。所幸,陈拓凡慌忙之中,与其祖父共同努力下,在魔盒的基础上,发现炮制时间锁的方法,在宇宙重归起点前的最后几秒,制出那颗水晶球时间锁。时间锁放出零弦波暂时中和了宇宙的原始正弦能,提供人类迁逃的一线生机。人类全体搭乘大型救生飞船逃往人造地球,人造地球在陈拓凡改造下成为魔盒负弦波的放大器,是以,在魔盒帮助下,打开了通向另个宇宙的维谷裂缝,终于冲出六十四纪越至“第四纪”的地球。人造地球成了第四纪地球的卫星,有了它第一个正式的名字月球。
在迁徙过程中,我与陈拓凡失去联系,被迫降临到地球的方姓人家。几乎在同一时刻,上帝势力追杀至此。我在不知情下,被莫名其妙地穷追猛打。
“时间锁你没能拿到?”我问道。
“‘第四纪’的人类很狡猾,一如你适才所见。”
我望向那堆燃烧完毕的焦铁,忽然失神地微怔了怔,一种近似同情的感觉涌进脑子,非常模糊。当日陈拓凡鬼魅般在我书房,之所以不愿意与第四纪人类接触的因由,恐怕只有死去的小马哥尔心肚自知的了。这一纪的人类怕要被自己的祖先斥为邪佞的一群,比之上帝的胆大妄为,更加出格!生物变异的威力实所恐怖。
“首领希望你能在这个关紧的时刻,帮他一把。”
“我,怎么帮?”
“梵图克水坝,时间锁最近转移的所在。”
“我们两个?”
“不是。我来得太久,恐要引起理事会的疑心。时间锁夺来之后,还另有计划。我得以最快的速度赶回理事会,这就走。”
夜,漫夜。巴黎的冬季,雪华如斯。
左手触觉的回复,仍未能激起我的哪怕一毫的斗志。小马哥尔因何狠毒到致我死地,他会是哪方面的帮凶?我兀自嘟哝着,一阵阵的乏倦袭来。
车里响起了舒伯特成名作《小夜曲》,维也纳式的钢琴伴奏,轻柔细腻音色温暖,车外风寒,车内却相对的适宜。伴随着清淡的音乐,不一会车子开到了威尔斯的陋室所在,巴黎不夜城的美誉在我心中无论如何的不真实。除了车灯照耀着的前方一片通明外,四周好像遭浓墨泼洒一般的漆黑,刚才能看到的车后远处星点的光已经消没。
索邦大学的后门。
“先生,到了。”
我看看手机的时间,已然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付钱的时候,的士司机慢条斯理地接过钱,瞄了我肩上的旅行袋一瞬,神色黯淡的脸蓦地一紧。我霎时一道心悸,司机的目光隐隐透露出一股残忍的杀机,一闪即逝。
我警惕的半转身,假使车内有我的敌人,我能第一时间反应,迅速回击,并使自己免于遭受正面的攻击。
出乎意料,的士义无反顾地掉头走了,当车子驰出二十英尺开外,我猛得一震,有些喘不过气来地暗哼了一声。
的士的车窗就在我反应的刹那,伸出一个人的宽大肩膀,司机的斜纹毛衣,他手中乌黑泛亮的圆洞“突突”闪起亮光!我连纵带窜的腾步向后门撞过去,“砰!”
“突突”声转瞬成了一声“砰!”我知道,门被我撞开了,一颗子弹击破了一旁的门框。
消声手枪!又是“突突”两声,我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这样使得我要狠下决心,不顾后果地同敌人巷战一番,至少可以引得附近巡逻的警察来。我不迟疑地掏出小手枪,三十英尺,这样的距离,将我手枪里的三发子弹全尽送进车内,绝能命中车内的任何一个被瞄准的目标!等我冷静精密地计算完开枪的角度以及弹道,探出头,的士没了,冷不防的杀手同样杳然无踪,似乎连夜曲也消逝的太突然,只有风在空空的街上横冲直撞。
我不禁打了个冷战,心内也腾起一片与奈理有关的怒火。希望威尔斯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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