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们两个人。”他转过头来对着刘娧说。刘娧有点害羞,但又没说什么。
我有点愣,这才只是刚进了市区,不过我很识相。知道他什么意思,我端正自己撞上座位的狼狈样,正打算说,要走。
许映凡先我一步,按下开门键,对我说:"你打的回去吧?"
有够狠的。
刘娧在一旁觉得不好意思,就拿出钱包说的士钱她付。
我说不用了。
打开车门,拎起包,我下车。
刚帮他们关上车门,车就开了出去,连打个招呼都没有。
我长叹了一声,心里慢慢舒了口气。
在原地等了老半天,没有一辆的的士车经过,我慢慢向前走着,也不知道哪个方向才是对的。
心里怀着对他很多的误解与抱歉,却无从启齿的窘迫感压得心里有点闷。
于是,我也就放弃了坐车的想法,一个人沿着街道一直往下走。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无尽头的走法,让穿着10cm高跟鞋的我开始感觉累了,于是打算在附近看看有没有旅馆歇息一晚明天再回家。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处,我看见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
是刘娧。
她打着电话又无助地望着马路两旁来往的车辆,脸上一副委屈。而旁边没有许映凡的踪影。
我脱掉自己的高跟鞋,停在原地,捂着嘴笑,笑到自己胃都开始抽了起来,才停了下来。
他实在是幼稚得可以。
只是,这让我更确定一件事。
第二天起床,脚酸痛得不行。为了赶早课,我硬着头皮起床,在一楼结账后,在隔壁的超市买了双拖鞋,就急冲冲地往学校跑。踩点进了课室。
上的马克思主义理论课,期末开卷,不听也罢,我拿出手机开机,准备跟乔心昕说说昨晚的事,就连续收到了三条陌生人来得短信。
我打开,“天芸姐,我是刘娧。昨天我们见过的还记得吗?”
第二条“天芸姐,你之前是不是跟映凡交往过?”
第三条“天芸姐,今晚可不可以出来跟我聊一下,我在xx咖啡厅等你,你一定要来。”
我回复了短信,“不好意思,今晚有考试。”
不知道这样能不能打发的作用呢。
接着我发了短信控诉乔心昕,昨晚那不负责的行为,结果那丫,直接回复了一条“再见还是朋友”给我。我当场气绝于她的世界观认知。
下课后,她打了电话给我,我挂掉。她继续打了第二个,我还是不接。想着也该放弃了吧,她又继续打了过来。
我接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嘛!昨晚喝high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接着还没等我回话,
她就直奔主题了。
“我表姐他们这个月月底结婚,上次订婚宴你来了,这次绝对也要来,听到没有?衣服我帮你买好了,到时候直接来我家就可以了。”
她貌似又忙着做什么事情,结尾直接“说好了,那就这样啦,拜拜。”
我耳边只传来一阵嘟嘟嘟嘟嘟的急促声。我甚至还没缓过来她说了什么。
过了会,想起有什么不对劲的我,回复了电话“我事先声明,要是再发生像昨天那种事,我肯定跟你绝交。”,地说了一句。
乔心昕终于做出了保证:“我保证绝对不会!”
下了课就回到了宿舍,宿舍没有人在,估计都在上课,几名学姐敲门进来宣讲下个月的本市50强公司招实习生的宣讲会,我拿了他们递过来的传单,他们便热情地开始讲,见我无表情无回应,他们讲了一会,便识趣地出去了。
翻开了他们制作的小册子,里面的内容都是ceo加学校的学长姐的心得体会。立志而热血。
然后理所当然地翻到了某人的那页,西装笔挺,似乎是在什么会议上发言的照片,表情严肃。想起昨天晚上那句下车,我和上册子,扔旁边去。
爬上床,补眠。
到了傍晚6点钟左右,宿舍的电话响了起来,我爬了起来接听,是楼下的宿管。
“有人找你。说是叫刘娧。”
“她在旁边吗?”我问。
“在。”
对着电话说,我等一下就下去。那边应了一声就挂断了。
到一楼,宿管指了指停在门口的车,车上的人对我招手,让我过去。该来的躲不掉。于是,我便上了车。
“天芸姐。”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让我进去。
“我等一下还要去考试呢。”
“我知道,就几分钟,晚上这顿算我的,等一下我载你去上课呗。”说完,她甜笑,踩了油门就往校外去。
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她点了两份摩卡,两份苹果芝士派。
“我也不拐弯说话了,短信你也看了。我就想知道你们是不是在一起过。”
“恩,在一起过。”
她愣了一下,没想到我这么直接。
“那那那,进展到哪里才分手的?”她整理了神情,又继续提问。
“牵了手,接了吻,上了床。”
“。。。。。。”她惊讶得眼睛直直地瞪着我。
“你来问我有什么意思,你现在做的跟我以前一样。”我质问她。
她的眼眶慢慢地红了,泪水慢慢地在打转,强撑着一口气,不掉眼泪。我有点后悔是不是说得直白了点,硬生生把她逼哭。
为了不让这种罪恶感持续,我捧起摩卡,望着窗外,不说话。
“可是,他看上去在乎你。”我转回头,看着她,她已经整理好要哭的情绪。
“他对我们这一类的人都一样。”昨晚,她穿着晚礼服在街头上颤立的样子,我还历历在目。
“我们这一类?”她仔细斟酌这几个字。
“情妇,情人这类,你难道都没有意识到?”她摇摇头,思考了一阵,随后又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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