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在他眼里，就是一头饿狼，随时都会发狂。

“抱歉，那次是我太冲动了……”端着酒杯的手攥紧了，萧轩看着景墨，神情一时间有些恍惚。

景墨微愕，可心中立刻有一股难以严明的恶心感冲上来，他越看越觉得萧轩是个非常危险的人。这个男人，他要的到底是什么。他以为，萧轩和景然或许有一段难以启齿的故事；可他却说喜欢他。他对他下药，差点做出难以挽回的事；可他却转身对自己说抱歉。他和人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可他救了宋艺菲是事实。

他知道，他好像对萧轩太过关注了。

但这是重生以来他最想弄清真相的疑问。

临死之前，那一枪，到底真的萧轩开的吗。为什么他要提醒自己？现在想来，难道那时候萧轩就对他有了那种感情？

沉默中，景墨和萧轩对视着。

两人都感觉到了一种莫名而奇异的牵连，景墨看着这个男人的眼睛，就像是沉静的海水下险象丛生，让人不敢窥探。

“我有话问你。”终于，景墨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宁静。

萧轩依旧沉默地站在和他三步之遥的距离。这里离主宴会厅有点远，高大的柱子仿佛天然屏障，隔开了喧闹的晚宴。

“你是为michael办事？”

这个问题让萧轩一顿，景墨盯着他，注意着他神情的一丝一毫的变化。

然后令他失望，萧轩除了一开始的僵硬，并没特别的情绪波动，他看着景墨，伸出三根手指，“三个。”

景墨蹙眉，萧轩补充道：“你可以问我三个问题。”

这算什么。景墨不理解为什么萧轩突然松口，实际上他并没有指望萧轩回答，他只想从他的反应佐证自己的猜测。可既然他松口，那岂不是更好。

“第二个呢。”他问。

景墨轻轻摇了摇酒杯里鲜红的液体，继续，“宋艺菲……是你亲妹妹吧。”

这不是个问题，几乎是个肯定句了。

听到这句话，景墨看到萧轩勾起了唇角。然后他突然弯下腰，似乎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手捂着肚子，肩膀一抖一抖的。

他竟然在笑……这个疯子。

景墨冷眼看着他非常奇怪的举动，心里有点复杂。

好一会，萧轩才平静下来，抬起头，他的脸上露出一种破显得愉悦的表情，语气轻松，“ok，最后一个。”

这次景墨等了很久，也没说出来。

他心里有一个疑问，非常非常想知道。从有那个想法开始，他就忍不住翻来覆去地把发生过的事一件件回想，互相佐证，简直要把他逼疯的节奏。可此刻，他却犹豫了。那个问题如果问出来，不管是什么回答，都很愚蠢。

萧轩见他纠结的要紧，仿佛很有趣，轻轻地侧着身子倚在栏杆上，道：“问你最想知道的吧，我保证如实回答。”

景墨眉头紧锁，最终他出了声。

他问的是，“你会害蒋昊吗？”

“……”意料之外。

萧轩顿住，复又哈哈大笑起来。

景墨觉得这人简直有病！

等他终于笑够了，对上景墨马上就要发飙的脸，萧轩仰头喝下酒杯里剩余的液体，终于收敛了刚才嬉笑的表情。

他看着景墨的脸，一一答了。

“前两个，你心里已知道答案了。至于第三个……”

萧轩犹豫了会，看着景墨期待的眼神，他的神情有些落寞。

“……那个答案不取决我。”

说完，他再次看了景墨一眼，走了。

什么？景墨噎住，什么鬼，说好的答案呢。

不取决于他……难道是说取决于michael吗。毕竟萧轩已经承认他是为michael办事了。可是michael和蒋昊什么仇什么怨！光是年龄就隔了好几辈子啊，而且两人隔着一个太平洋呢。

景墨呆呆地站在阳台上，又开始陷入深深的沉思和纠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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