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极力的忍耐,她抿紧了嘴角,任他撕扯着衣服,很快就“坦诚相见”。
姜淮左把她推到床上,没轻没重的又咬又捏,他想让她求饶,让她服软,可从头到尾叶长安都面无表情,除了中途说了句“带套”,就再也没发出过任何声响。
姜淮左却偏偏不叫她如意,粗暴直接的埋了进去。毫无润滑可言的入侵让她痛苦无比,紧致的快感却让他酣畅淋漓,后来那里一点点湿润起来,更是让他如虎添翼。
直到结束他才看到床单上那一滩血,鲜红的吓人。可在刚才的整个过程里叶长安眉头都没皱一下,更没有喊过一句疼。
有那么一瞬间姜淮左觉得叶长安不像一个人,更像是一个没有感情没有生命的娃娃,精神脱离了*,没有痛苦,不会求饶,任他予取予求,却不会有任何回应和些许欢愉。
可不该是这样子的,他见过不一样的叶长安。
在那个瘸子面前的叶长安会哭会笑会撒娇,像是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一样,可那样的列外只肯分给一个人。对于叶长安来讲,其他任何人都被隔离在她的世界之外,只有那个男孩子和她是一国的。
想要突破屏障进入那个世界的旁人,通通撞得头破血流。而强硬入侵的姜淮左,既让她流了血,也让自己受了伤。
很久没有人说话,姜淮左盯着床上那片红色仿佛着了魔。
叶长安休息了一会儿后慢慢爬起来,颤巍巍的往浴室走,门关上的那一刻姜淮左才如梦初醒,气力尽失的仰躺在床上,骂了自己一句“混蛋”。
这一耽误已经到了下午,等到他们出门时天都有些暗了。姜淮左提了车往她们学校所在的城南开,中途买了份外卖,一路无话。
在车子距离他们学校大门还有一个路口时叶长安示意他停车,在她下车之前姜淮左叫住了她,把打包好的晚餐递了过去。
“回去好好休息,记得吃饭。”
叶长安点了点头。
他略一思量,还是开了口:“不要再让我发现你去见那个瘸子,我这人有洁癖,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
她的面色更加惨白,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头也不回的往远处走。
其实她想说,纪巍年虽然一条腿废了,却是世界上最善良最勇敢的少年,他们曾经同生共死,又久别重逢。
还有,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纪巍年了,今天这场无妄之灾,更像是一场莫名其妙的闹剧,亦或是猎人设下的陷阱。
可结果是一样的,她同纪巍年渐行渐远,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该回到这个地方。
在叶长安看不见的地方,姜淮左把车开得极慢一路尾随,路灯的昏黄的灯光下,她的影子拖得极长,看上去可怜又孤傲。
叶长安先是在路边买了一瓶水,随后进了一家药店,出来后拿出药片就着水吞了下去,又随手把他买的饭扔进了垃圾箱。
姜淮左面色铁青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把车在路边停了下来。他打开手机翻出自己昨天收到的那张照片,将来信号码看了一遍,随后打了个电话。
“给我查查这个号码。”
十五分钟后他接到回复:“那个号码没有实名登记,打过去也没人接听,确定不了身份和位置。”
姜淮左略一思索,将可能的人选排查了一遍,大概猜到了是谁。
、第4章决裂
叶长安回去时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她在黑暗中站了一会,慢慢爬上了床。
明明身体已经累到极点,却怎么也睡不着。那些可怕的东西总是一遍又一遍的回来折磨她,他们想要把她逼疯,可她不能输,不可以输。
最终还是迟疑的伸出了手,她从床头的包里摸出一个药瓶,倒出两片吞了下去。
“没什么大不了叶长安。”神智逐渐模糊时她对自己说:“不会再有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晚安。”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宿舍里突然热闹起来,周媛跟胡琬刚从外边回来,热火朝天的讨论着自己今天新买的衣服,街边刚开的甜品店,后来更是放起了某歌手新出的摇滚单曲,激烈的音符敲打着她的神经,头比先前更疼了。
她把被子拉过头顶,一直在半梦半醒间徘徊。
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刚入学的时候。
几个姑娘都是爹妈亲戚齐上阵,大包小包的往宿舍搬,竹西家就在本地,可惜爹妈出游未归,另派了几个人过来打扫收拾。
20平米的宿舍一时间被挤得水泄不通,叶长安孤零零的站在门口,看着跟自己一般大的女孩子们同父母撒娇、聊天、道别,心里空荡荡的厉害。
闲来无事的竹西首先注意到了她,走过去打了声招呼:“嗨,你也是这个宿舍的?”
长安点了点头,手就被牵住往里走:“那怎么不进去啊,你一个人来的?”
她冲竹西笑了一下:“嗯,里边人太多,我等会儿再收拾吧。”
许是自己性格里欠缺那么些温婉恬静,竹西瞬间就对叶长安产生了极大的好感。典故里说美人一笑倾城,大概就是那么一瞬间,也把竹西给倾倒了。
她们站在人来人往的过道上,小声聊着天,明明四周异常嘈杂烦乱,竹西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安静下来。
长安话少,大部分时间都是竹西在说,气氛居然异常融洽。她们从风土人情谈到历史地理,又从地理历史聊到文学诗歌,竹西虽然有些风风火火,可架不住家里有个博览群书的老妈,自小耳闻目染,天文地理都涉猎了一些,在这方面倒是跟叶长安一拍即合。
后来不知怎么就聊到了各自的家庭,长安只说自己家在隔壁b市,竹西也没多讲,倒是说起了自家哥哥,随后问她:“你猜猜我跟我哥这名儿是怎么取得?”
竹西一直记得长安念那首诗时的语气,平淡到仿佛毫无感情,可后来很长时间里只要有人叫起她的名字,她都会下意识的回忆起那时的叶长安。
“淮左名都,竹西佳处,解鞍少驻初程。
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
自胡马窥江去後,废池乔木,犹厌言兵。
渐黄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
杜郎俊赏,算而今,重到须惊。
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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