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不是播种的年龄,等将来有了心爱的女人,你再做好吗?现在我们学习,知识积累到一定程度,你就知道人生的一切奥秘了。”白鹿循循善诱地说道。
不过夫妻不同床,干嘛结婚?白鹿对孩子说出的话半信半疑。不过李想不是说谎的孩子,可是同在一个屋檐下,这样的夫妻关系如何相处?白鹿心里充满疑惑。丈夫如何解决生理问题?难道阳痿?不举?
山上的墓地里,姚红艰难地向上爬行着。在半山腰上的一个墓碑前,姚红停下脚步。从手里的包里拿出三碟五碗摆放在墓碑前,然后点燃一注香□□香炉。姚红今天是给已故丈夫李国春上坟的。自从看到白鹿的那一刻,姚红的心里一直不平静。丈夫究竟是怎么死的?一直是姚红心里不解之谜。尽管之前有算命先生的预言,孩子的生日变成丈夫的祭日,可姚红心里还是有疙瘩。丈夫的死真的是因为要账,和老板翻脸?真的是因为救吴大明而死的吗?当时在场的只有吴大明一个人,他自首时的话可以当真吗?可是后来姚红见了当时的店里的店员,他说当晚丈夫约了模特拍照,那个模特就是白鹿。当晚白鹿可能就在案发现场,她应该知道内情。可是警察的调查却把白鹿排除在外。丈夫你究竟是怎么死的?姚红心里太多的疑问需要解开。
周日,白鹿休息,窗户上已经布满厚厚的灰尘,毕竟已经半年时间没有擦拭了。白鹿清理完卫生间,把门帘也一起清洗一下。白鹿端了一盆水开始擦玻璃。结婚以来,丈夫从来不干家务活。贫困农村从小灌输的思想里,妻子永远是丈夫的附属品,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大男子主义,已经成为丈夫与生俱来的品性。丈夫眼里,白鹿只是一个不用开工资,还可以为自己挣钱的保姆,□□。白鹿感觉自己的人生是挣脱了虎穴,又入狼窝。
白鹿擦窗户时,丈夫在电视上打游戏,激战正酣。房间的门开着。从厨房出来的吴大明看到了里面的一切。他敲敲门,白鹿和丈夫看着吴大明。
“你下来可以吗?孩子找你有事。”吴大明对着白鹿说道。
“等一下,我马上!”白鹿话音刚落。吴大明已经来到白鹿面前,伸手抱起白鹿放到地上。白鹿丈夫被吴大明的冒失举动惊呆。张口结舌地说道:“你——你——干什么?”
“你马上去!”吴大明厉声对白鹿呵斥道。
白鹿感觉到事态严重,以为孩子出了什么事情,慌忙奔出屋子。房间门在身后关上被反锁。白鹿回头看着关上的房门,心里凝结起疑团。白鹿进2号房间,看到李想正在看电视。见白鹿进来高兴地问道:“阿姨,过来陪我看电视吗?”白鹿瞬间明白自己上套了,不是孩子有事,而是吴大明有事。白鹿返回自己的房门前敲击着,房间里传出丈夫的声音:“你待一会儿进来!我们有事!”
白鹿停止了敲击,回到2号房间。白鹿想去那天晚上值班的事情,这个人干嘛喜欢管闲事呢?但愿不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白鹿暗暗祈求着。
吴大明回到家,白鹿看着他。吴大明从冰箱拿出雪糕泰然自若地递给白鹿。白鹿哪里有心情吃雪糕。起身离开。吴大明把雪糕袋撕开,放入自己嘴里大口吃起来。
白鹿回家发现丈夫正在窗户上擦玻璃,白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那个人的确是丈夫。白鹿不知道吴大明说了什么使丈夫变得如此乖巧了。丈夫把脏抹布递给白鹿,白鹿赶紧放盆里洗净递给丈夫。丈夫一脸的无奈。继续手里的工作。白鹿把盆里的脏水拿到厨房倒掉。看到吴大明正在厨房擦玻璃,本来白鹿想自己屋里玻璃擦完就擦厨房的,可现在——。一股暖流在白鹿心里荡漾。
“谢谢你!”白鹿轻声说道。
吴大明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白鹿这是第一次看到吴大明微笑,感觉温馨,甜蜜沁人心扉。
姚红坐在长途汽车上,车上人不多。姚红看着窗户上的田野在后退。和吴大明见面的情景在脑海里浮现出。
两年前,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吴大明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当时他跪在自己面前请求姚红原谅自己。因为自己的朋友李国春是为了救自己而死的。所以请求姚红原谅自己。姚红当时平静地说道:“带走我的孩子,把他抚养成人。”
“什么?”吴大明不敢相信姚红的话。
“带走孩子!”姚红重复着刚才的话。
“可孩子不能没有母亲。”吴大明大声说道。
“相比孩子我更需要丈夫,我一个人无法生活!”姚红歇斯底里地大声喊道。是的,丈夫的宠爱让她每天生活在幸福的中,丈夫是她的依靠,是她的全部。她不能没有丈夫。把孩子带走让她死是最好的结局。
“让我做你的丈夫可以吗?”吴大明依然跪着说道,语气平静。
“什么?”姚红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让我做你丈夫。我欠的账,我来还!”吴大明站起身说道。
可是结婚两年来,丈夫一直处于和自己分居的状态。每天晚上开出租车成为分居的很好理由。不过对于家和孩子,吴大明还是尽职尽责的。刚开始的时候,姚红以为是丈夫的腼腆造成的,毕竟是没有结过婚,再加上自己是他好朋友的妻子,让他成为丈夫的脚色,需要一个适应过程。可是这个适应过程也太长时间了。直到一个月前,吴大明说服自己搬家。都是住三家一个厨房的房子,干嘛要折腾搬家?姚红心里打着问号。直到那天看到邻居1号的女人,姚红明白即使丈夫在监狱呆了十年,可是心里却一直在牵挂着她。那个女人有什么样的魔力让丈夫铁窗十年痴心不改。那个女人和丈夫李国春的死有关吗?姚红剧烈地咳嗽着。
姚红回家祭祀完丈夫又去了南方的姐姐家里住了一段时间。回到家里已经快过春节了,姚红感觉在姐姐家一直住着看起来有些不正常。
白鹿在年前把床单被罩都清洗了一遍,看到家里年前的清理工作已经完成,白鹿感觉轻松不少。白鹿最近参加了医务人员出国选拔赛,顺利通过。下一步要进行脱产培训半年,所以院里要求白鹿继续呆在急诊室,没有回科。尽管比较忙,白鹿辅导李想的时间一般都是会保证的。李想的学习有了长进,已经进入班级前10名。吴大明很高兴,每天依然时不时地帮白鹿做好午饭,白鹿值夜班的晚上依旧在医院大门外等客。有时会和白鹿搭话,有时则神情凝重,什么也不会说。白鹿有意和他保持距离,他似乎也察觉到,不过,这不影响他每天早晨,在白鹿下夜班时,送上可口的早餐。小孟和小于有些过意不去,执意要给钱,吴大明拒绝了。小孟,小于拼命拉上白鹿在吴大明生日的时候,买了一个生日蛋糕给吴大明庆生。吹蜡烛时,白鹿看到吴大明眼里晶莹的泪水。白鹿想他也许和自己一样,从没有人记得自己的生日,也不会有人前来庆贺。可能是同病相怜吧?自从庆生以后,白鹿感觉自己的心在和吴大明靠近。
白鹿下班以后,发现丈夫正准备离开家。
“去哪里?”白鹿问道。
“我娘今天晚上过来,你准备一下,我去接船。”丈夫说完离开家。白鹿自从结婚以后就没有消停过,他母亲每年过来两趟,在天最冷和最热的时候。说过来可以避暑和过冬。家里烧柴可以省下了。可是来了,白鹿需要放折叠的行军床休息。可是他母亲似乎并没有意识到给媳妇添乱了,依然泰然自若地坚持一个多月离开。的确,有媳妇伺候着一日三餐,有病了可以躺在家里让媳妇给自己打点滴,不用自己掏钱,不用说“谢谢”,这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并不是一般的修行可以得到的。
白鹿准备好晚上的六样菜。丈夫和母亲进屋,后面还有一个男孩子,17岁左右。白鹿知道那是丈夫大哥的孩子。
“因为寒假,所以和我来城里看看。”白鹿的婆婆一边说着,一边躺到床上。“城里人睡的床真好,软软的,一点也不磕人。你也过来试试。”婆婆对孩子招手。
白鹿抑制住自己的厌恶感,努力做出不介意的样子。但还是忍不住离开房间。她想今天晚上自己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只能去招待所了。李想从屋里探出头来。
“阿姨,今天晚上过来我家住吧,家里只有我和妈妈。你睡爸爸的床。”李想和白鹿说着。
“不了。我今天去外面睡。”白鹿返回房间取出自己的背包和冰箱里的胰岛素。家里的三个人正沉浸在团聚的欢快气氛中,谁也没有注意白鹿的离开。白鹿在丈夫进门前已经扎胰岛素了,现在得赶紧吃饭。白鹿在楼下的商店买了面包和一袋奶,出了商店,白鹿边走边吃着面包。到达招待所,白鹿的面包已经吃完,只是胃有些不舒服。白鹿想也许是大冷天,迎着风吃着凉面包引起。白鹿住进202室,打了一壶开水,倒在盆里,把奶袋放里面温了10分钟,拿出奶袋,打开喝进胃里。感觉胃口暖和起来。白鹿躺到床上,闭上眼睛。
白鹿睡梦里睁开眼睛看到微弱的灯光下,床前有两个男人正在打斗,其中一个人用拳头拼命击打另一个男人的脸部。自己脸上身上全是白糖粒粒,和脸上的汗水黏和在一起。打人的男人起身走向自己,因为灯光昏暗,而且男人的脸背着光线,白鹿看不清他的面目。被打的男人起身,脸上挂着血迹,右眼肿胀着几乎眯成一条缝。他从兜里拿出□□打开,刺向走到白鹿身边的男人,另外的一个人男人冲了过来挡住了刺向床边男人的□□,白鹿大叫着起身,发现床边没有男人,没有打斗。刚刚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恶梦。白鹿用手试擦着额头渗出的颗颗汗水。怎么会这样?是梦吗?看到的一切如此真实。仿佛曾经发生的事情。白鹿下床,喝了一口水,平息着自己的起伏的心情。现在自己的睡意全无。
第二天一大早,白鹿买了1斤半的油条和豆浆回家,在厨房热豆浆时,吴大明也来到厨房。
“你昨天晚上休息的好吗?”吴大明一边准备早饭,一边说道。
“还好。”白鹿说道。其实一点都不好,被梦惊醒后,她再也没有睡着。“你怎么样?昨晚没有休息吗?”白鹿问道。
“下半夜休息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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