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跌下去,在车开出的一瞬,只能又抓住他的腰。眼里却被气出泪来。
她当他这次回来不同以往了,谁知道他仍同小时候一样讨厌。
自说自话不算,还喜欢事无巨细全推在她身上。她疯了才会喜欢上他,真是平白将自尊送到他脚下任他践踏。他显然对她一点好感都没有,想到他说的话,她只觉得一阵阵难受,难受得直想哭。
、佳期如镜人比花(四)
一路他们都没有再说话,直到康绎行将车开到家附近停下来:“进去后别提那件事,让我来解释。”声音依然不快。
唐笙雨原本就不知道如何解释,好端端出去闯了祸回来,她原本是寄住在他们家,虽然金茹疼她,绎宝也与她要好,但这个祸闯得她实在是有些害怕。
宝贝儿子手上被划了一刀,若金茹知道,表面不说,心里多少不悦。
既然他担下解释的重任,她也落得轻松。
金茹带他去医院检查包扎,确认无有大碍才安心回家。
当夜,康绎行被金茹骂足一小时。
他说是他将唐笙雨带了出去,路上遇见了混混勒索,结果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以致被划伤。
她心下有些感谢他,这一来,这桩事就全落在了他身上。
夜里,她洗了澡,回想起白日里惊心动魄那一幕。若不是他,她现在不知是什么处境,她这一日的劫他竟统统为她化解了。
嘟着嘴笑了起来,他是来还债的,幼时欠她那一笔,这会儿理当还她。
推了门走出去,走到他房前。他房门没关,坐在床上着了身浅蓝色睡衣,撩着袖子正龇牙咧嘴检视他的伤口。
她有些忧心,禁不住开口:“还疼吗?”
他被她吓了一跳:“你怎么走路没声音的?”
她忍不住笑起来,干脆走到他面前:“包扎了一下午仍没好吗?”
他见她主动示好,也便将白日的吵闹丢在了脑后:“洗了澡,又裂开了。”
“医生不是说不要碰水?!”她有些着紧地嗔怪,又将他一只在伤口上乱摸的手拉开:“不要动它,你等下……”说罢,小跑步出了他房间。
过了一阵又提了个小医药箱回来了,坐在他身边拿出药水及纱布,将药水敷上,再拿纱布一层一层裹住伤口。
口中叨念着:“就不裹太多层了,尽管屋里有冷气,闷太紧也不好。你明天一早醒了便将它拆了,捂久了怕会发炎。”
他凝视她垂眸的专注模样,睫毛随着眼睛的眨动扑闪扑闪,似两只甫方孵化的小蝴蝶,小小的一张嘴如娇丽的花苞开合。她身上的香气淡淡地一阵一阵钻入他鼻息间,小手像燃着把火,在包扎时不经意触及的地方寸寸灼热起来。
她给他扎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笑着抬头道:“好了,记得明天早晨……”
唔——她脑袋“嗡”一声炸了开来——他的嘴……什么时候贴在她唇上的?
睁着眼睛瞪着方寸之内的那张俊颜,他……他是在……吻她吗?
未来得及细想,他已
经将她宽大的睡袍下细细的腰身搂住,浅啜她柔软的唇瓣。
康绎行脑中也不甚清醒,只本能将她团团困在自己臂弯内,她很瘦,比他估计得更瘦,那段软腰圈在手中只盈盈一握。她很柔软,那小小身躯简直柔弱无骨。
轻易便被她蛊惑了神智,急着缠入她口内,她是朵初开的花盏,他从未起意采撷,却终是被她的新鲜与娇嫩引诱。
她整个思维是停滞的,飘飘然只停在了当下。然而她不知道该怎么做,笨拙地抱着他的身子,他意图深入,她便怯怯启口迎接。
在他的引导下,她依旧笨拙得只知道全盘接受,丝毫不懂如何回应。
昏天黑地的纠缠中,他的手摸到她背后的胸衣搭扣上。她惊慌地挣了两下,她虽说喜欢他,也不介意他吻她,但他这一举动本能地叫她心慌意乱。
无奈她微弱的挣扎强不过他的渴望,“啪”一声,她的身体解禁。他的手急切探到她胸前,娇柔若丝缎的触感,丰盈细腻。这一刻,他与清醒二字暂时决裂,脑袋似整个在血液倒冲,他吻到她耳后,噬咬她耳珠。
她在浮浮沉沉的飘忽感中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
一切都仿佛失控得太快,她既惊且怕,却不愿退缩,她原是欢喜他对她这一场盛情邀约的……
不想这时走廊里突然传来开门声,而后是脚步声。
唐笙雨被这脚步由梦境惊回了现实中,她一把推开他,慌乱地躲到他房间角落内,扣起胸衣。
他倒淡定,站起身走到门边向门外张了张,回头道:“没事,是绎宝下楼了。”
她红着脸站起来,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怎么像是在偷情一般?她的初吻竟结束得如此苟且。
见他想说什么,她先一步有些不自然地道:“我……我先回房……”说罢飞快地低头由他身边闪过,躲入了自己房内。
趴到自己床上,让深重的笑意埋入枕头内。甜蜜感不知节制地抓住了她,他亲吻了她,他是喜欢她的。
不问前因,不理后果,仅仅有了“他喜欢她”这个认知,她便似得尽了全世界的欢喜。
她回味着他的呼吸,他身上的味道,他抚过的皮肤余下的温度。笑意点亮了一整个夜空的星星。
她是个幸运的女孩子,她想着,家中变故时,有金茹妈妈收留她,给她个安稳的生活与学习环境。
情窦初开的年纪,遇到个如此心动的男孩,且同时被他喜欢。
她起身推开窗,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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