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宗回道:“查了。”说着递出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一个详细的地址,然后补充说,“可是少爷……”小宗犹豫了。
“怎么?有什么直说。”
“她在10年前就已经死了。”
瞬间,空气凝固了。
照片忽然从指间滑落,夜亦皓大惊,疑惑不解,急问:“死了?那这个人?”
“是的……”小宗也不知所云了,又连忙否定,“不过也不完全是……”
“嗯?”夜亦皓蹙眉。
“所了解的事情大致是,在10年前因生病不愈去世,但实际上,她并没有死。之后一直是一个人生活,直到遇到黎宣。”
夜亦皓陷入了沉思,喃喃道:“这个人很复杂。”并吩咐小宗,“找个时间,去见见她。”
小宗点了点头。
“她叫什么?”
小宗想了想,回道:“好像叫……尹舒依。”
“什么?”夜亦皓闻言霎时从转椅中直立,盯着小宗的眼神竟露出凶残的气息。小宗震惊,忙不迭再次重复:“尹……尹舒依……她……”还未等话说完,夜亦皓已经箭一般冲出了书房,小宗惊讶地愣在了原地。
………………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吧。我想购买您的一副作品。”
“能让樱之少董看上眼的,想必不是一般的作品吧?说吧,是哪副?”
“《依然》。”
“抱歉,恕我不能满足你的要求。”
“能给我个理由吗?”
……
“我想你还不知道你父亲——夜廷,与这副画的关系吧?”
“你知道《依然》的作者是谁吗?”千柏松像是回忆到了美好的事情,欣慰地讲述着,“作者就是画中的这个人,是她依照着自己的照片画的。她很喜欢绘画,也非常有天赋。这幅画就是当年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作的。为了她,我成立了这个美术馆,并取名为依然,跟这副画同名,因为她的名字中也有个依字,虽然她已经离开我多年,但我知道无论何时何地,她依然在我心中,一直,永远。”
夜亦皓闻言蹙眉:“这跟夜廷有什么关系?”
“哈哈哈哈……”千柏松此刻竟放声大笑,脸上几条明显的皱纹开始扭曲,他转过身,凶狠的眼神瞪着夜亦皓,语气恶劣道,“她叫尹舒依,是我千柏松的妻子!夜廷他凭什么拿走属于我的《依然》,这辈子都不会!”
“你说什么?”夜亦皓失态道,“你的意思是……”
………………
夜宅后园,湖心亭旁,一年仅6岁的小男孩正守在一个泥土坑边,上面残留着许多樱花瓣,许多都是被折断了的。
他伸手,将散落的花瓣一片一片拾起来,放入掌心。
身边的沈管家担忧道:“小少爷,快进屋吧,您都在这很久了……”说着躬下身,去牵他的手,却被他一掌甩开,换来的是他的怒目圆瞪。
“少爷……”沈管家愁眉不展,看着天色已晚,建议说,“这树也已经拔了,您在这也没用啊,这些花瓣让我来帮您捡,您先回去好吗?”
可小男孩仍不理睬他,一脸漠然地蹲着,直到夜廷走近他身边。
沈管家正欲开口,见夜廷向自己理解的点了点头,便恭敬地向后退了一步。
“小皓啊……”夜廷蹲下身,同夜亦皓并齐,也顺手拾起一片樱花瓣,用指腹轻抚,笑着说,“树虽然没了,但把它留在心里就好了,喜欢它,有很多种方法,你说对不对?”
夜亦皓闻言,无神的目光渐渐恢复色彩,他缓缓将头转向夜廷,水灵的双眸凝视着自己的父亲,问道:“大家都会这么想吗?”
夜廷似乎不理解,反问:“大家?”见他真切的目光,转而一想,慈祥地说,“当然了。”
“那爸爸把所有的樱花树都砍了,也是因为喜欢它吗?”
夜廷背脊一凉,迟疑道:“先跟爸爸回去,这里让沈伯伯来处理。”
夜亦皓抬头,看向侧面不远处的沈管家,怪嗔:“不要,是他砍了这棵树!他还把我锁在屋子里不让我出来!”
夜廷见沈管家百般无奈,安慰说:“小皓,这不能怪沈伯伯。是爸爸让他这么做的。”
“爸爸您不是一直都很喜欢樱花树的吗,为什么这次您要这样对它们!”
……
夜亦皓一连去了湖心亭好多天,可是怎么都等不到他在等的人。每次都是怏怏而回,直到那一天,在他经过夜廷书房的时候,恰巧听到他与沈管家的对话。
“哎,我早应该拔了那些樱花树的。”夜廷语气似乎很后悔。
“老爷您别自责。夫人她其实知道,不管有没有那些樱花树,老爷您的心里一直都在意着尹小姐。夫人去世的时候,也没有一丝责怪,夫人她……”沈管家语气有些哽咽,“夫人她这辈子,有过后悔,但更多的是幸福。”
“唉……”夜廷显得无力,“我终究还是辜负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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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舒依……
尹舒依这三个字,此刻已经占据了夜亦皓整个大脑。
从他记事起就发觉父亲对母亲总是冷冷淡淡,有时候甚至会通宵工作,一直待在书房中不见母亲。他跟沈管家在一起的时间比母亲的还要多。也正是因为这样,母亲很少开怀大笑,最多的时候还是陪在自己的身边。
每当夜亦皓问起的时候,母亲总是微笑着说:“因为爸爸有好多事情要做。”久而久之,母亲忽视了一些感冒发烧,开始经常咳嗽,可父亲仍是漠不关心,那时候起,夜亦皓便产生了对父亲的敌意。直到母亲最后因肺结核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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