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果趴在赵启谟身上,端详赵启谟腰间系挂的佩玉。这件佩玉温润细腻、巧夺天工,纵使是李果这种不懂玉器鉴赏的人,也觉得它必然价值不菲。这是件白玉,镂空雕刻着飘逸的云团,在云团之上,还有两只对舞的白鹤。白鹤如此灵动,仿佛活物,要振翅翱翔而去。
“启谟,我爹回来了,今年秋时的事。”
李果轻声细语,一则他怕被人听到他房中有交?*欢颍诖耸碧崞鸪け玻苣衙饩醯貌话病?br/
“嗯,我猜到了。”
赵启谟低语,他搁在李果背部的手指动了两下,但仍未将手缩回。
“因为我突然富有吗?”
“我有许多猜测,甚至想,你是否在廉州有什么奇遇?”
李果心惊,又想着启谟不可能知道,他在廉州获得六分珠的事,这才安心。说到这颗六分珠,难免要提起他遭遇刺鲨咬伤,他怕赵启谟难过。
“我这次到京城来,是为了见你。”
“我知道。”
“还有,我想在京城开家珠铺,这趟回去,我明春还会回来。”
“我知道。”
赵启谟的话语,也仍是温和平缓。
“你怎么知道?”
李果将脸贴在赵启谟肩上,嗅着他身上的气息。
赵启谟默然,似乎在思考怎么回复。
“你派阿鲤跟踪我?”
李果懊恼,因为赵启谟有先例,所以他也猜测到了。
“心口不一,到底是谁莫要再来纠缠。”
李果说出口,便又后悔,话语重了,他不忍指责启谟。
“这是我的过错。”
赵启谟这人错便是错了,他一直认为自己努力做的对事,其实是错事。
如果他今晚没过来,让李果在明日绝望、心死离去,那么他无疑,要抱憾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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