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他做什么?难道...”难道那老禽兽也看上了映楼的俊美?
“老教主看上了他的才智,所以想让映楼留在教里做军师,但映楼都拒绝了。虽然软硬兼施都无济于事,老教主却舍不得伤他,只能经常‘请’他回教小叙。说真的,我很羡慕他。黑白正邪两路的人都宠着他,而他也有那个资本。他很聪明,很有想法,更能看清别人看不透的道理。映楼曾问过我愿不愿意跟他走,我想我是不是有他的帮忙才逃出来的?你最近有见过他么?他最近怎么样?”
“他...也很好。”
“那就好...”,凌戈说着,闭上眼渐渐地睡着了。
将猎侧身望着凌戈的睡颜,心事沉重。这一天他知道了很多事,一件件都匪夷所思,都让一向对很多事都漠不关心他迫切地想要一探究竟。而且,明天怎么办。真的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对付邪教么?那所谓的名门正派和邪教又有什么区别?将猎这么想着,竟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早,一行人便动身出发,前往干饭盆。干饭盆偏远,天气也比较冷,所以大家的行囊都比较多。
走到一处山谷,众人突然被包围起来。看来是遇见了山匪。匪徒人数众多,不只有机关陷阱,山上还有几十个弓箭手,情形十分不妙。叶千凉对那带头人行了个礼,“我们是武林正派,此行是有要事,所以只带了些干粮衣袍,未带金银珠宝,麻烦各位给开一条路,他日我们必有重谢。”
“好,看在你彬彬有礼的份上,你们可以过,马和粮食留下。”
这!方圆几百里都荒无人烟,要么被饿死要么被累死。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大骂了起来,“放肆!尔等恶霸,还不乖乖给我们让路!否则我们这些门派不会放过你!”
匪徒首领一听不屑地笑道,“劫的就是你们这些名门正派!假借正义的名义搜刮了多少钱财?快快交出来吧!我知道你们身上有。交出来老子还能留你一条全尸。”
话一说完双方便僵持起来,这将会是一场恶战,大家都不想未找到万戒教就损兵折半。
突然间一支箭射向将猎,凌戈一个闪身,迅速抽出佩剑抵挡。匪徒首领一见凌戈,立即叫所有人停下了动作。
半睑朱砂迹,一袭血红衣。无邪却有毒,有媚却无心。暗路上的人都认得凌戈,他们不怕官府朝廷,不怕侠士剑客,就怕得罪了万戒教,得罪了血蜘蛛。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若想降服妖魔,就要比妖魔更恶。
匪首见凌戈向自己走来,暗道不妙。
“真不能通融么?”凌戈轻声问。
匪首稍躬着身子,恭敬地答到,“能。”
说罢便作了个手势,所有劫匪都让开了路。
众人都十分讶异,就连凌戈自己也想不明白。劫匪恭敬地目送他们离开,随后撤退了。
“你到底和他们说了什么?”人群中有人质问道。
“我就问了句能不能通融。”
“不可能!”,大家实在不能相信,“我们说怎么不管用,你们是不是一伙的?你是不是假装失忆好把我们引去陷阱?”
“什么意思?”凌戈困惑,看着大家质疑的眼神,凌戈只能求助似地望向将猎。
“是这样吗”,将猎犹豫着问。他承认过,他真的不了解凌戈,更不会不顾一切地相信他。
“我没有骗你们。”
可是众人已然无动于衷,层层把凌戈包围,纷纷亮出兵器。
将猎一把按住叶千凉拔剑的手,阻止道,“他说了他没有。”
“难道你相信他?”
“我...”,将猎无言以对。
犹豫间有人已经出手,冲向凌戈,凌戈稍作抵挡,却不想错了力道,那人受了重伤,倒在地上。凌戈突然明白过来,他以为自己还是十七岁,实际上这些年功力倍增,所以下手重了。
众人一见凌戈下了狠手,更是愤怒,将猎诧异地看着凌戈,缓缓地松开了阻止叶千凉的手。
“大家住手!我觉得凌公子不像在撒谎”,霍青说着,向将猎使了个眼色。
将猎了然,霍青是让他卸下凌戈的防备,确实硬碰硬的话根本不占优势,而且凌戈轻易就能逃脱。将猎慢慢走向凌戈,心绪复杂。
“我不是故意的...我...”凌戈后退了几步,感觉无力辩解。
“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将猎温柔地敞开手臂,“我信你。”
凌戈震惊地望着将猎,一阵欣喜与感动涌上心头,让他差点落泪。他扔下剑,不顾一切地奔向将猎的怀抱,明明两人之间只有几步的距离,他却觉得好远。凌戈的发丝随风扬起,衣衫翩翩,眸如池水,他扑到将猎的怀里,眼中心中都只有这一人。
将猎抬手抚摸着凌戈的脊背,温柔地,慢慢地,点了凌戈的穴。
僵在那里的不止是凌戈的身体,还有凌戈的心。感觉全身的血流都静止了,凌戈一阵眩晕,周围的窃笑喧嚣声他都听不到了,失去的记忆一点点涌进脑海。“啊,我想起来了”,凌戈眼神呆滞,安静地说道,“我们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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