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未平一边擦脚一边说:“老徐,有什么事儿明个再说,我确实累了,要休息了,好不好?就这样。”说完挂了电话。
赵未平一边慢慢地擦着脚,一边慢慢地思考。
毫无疑问,这个节目一播出,肯定会引起一场风波,不同的人会从其中找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做出不同的解读。
风常起于青萍之末,祸常发于萧墙之中,这几乎是难免的。
赵未平正在沉思,突然电话又响了起来,接起一听,竟是韩精忠。
韩精忠以开玩笑的口吻说:“赵大哥,你今天晚上成了全县全市的名人了。”
赵未平连忙说:“我的大主任,你可别逗我了,我这儿正不知是福是祸呢。”
韩精忠卖起关子来,拖着长调说:“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岁伏’,这福祸相生相伴的理论,可是我们的老祖宗的思想精粹呀。”
赵未平说:“这大概也是自我解脱的方法吧?”
韩精忠打了个哈欠,亲切地说:“老弟这么晚给你打电话,没有别的意思,是钱书记让我给你打的。他那里今天晚上很热闹,他让我转告你一句话,是毛主席的一句词‘任凭风吹lang打,胜似闲庭信步’,他让你注意身体。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
赵未平心头一热,不禁感动地说:“谢谢钱书记,谢谢。”(本章完)
第九十七章祸起萧墙(2)
导读:
蒋玉雯问:“完了?”
吕清说:“完了,你还没听够?”
蒋玉雯用小勺慢慢地搅动着咖啡,仿佛陷入了沉思。
吕清逗她说:“喂,小姐,走神儿了。”
蒋玉雯笑了笑,说:“大姐,我看你快成巫婆了,你好像把他里里外外看了个底儿掉,好像也让我重新认识了他。你说的这些,别的我不知道,但他的确神经衰弱,经常说睡不好觉。说实话,我们认识快二十年了,我自认为我很了解他,但事实上,我从来也没有认真地分析过他。也就是由于这个原因,我感到我也从来没有真正走近过他。”
正文:
清晨,一缕耀眼的阳光线艰难地刺透厚重的云层,给灰暗的天空划出一抹绚丽的明亮,似乎是为了给煎熬中的人们以些许安慰而绽放出的笑容。尽管短暂,但不失无畏和灿烂。
蒋玉雯仍然被睫毛遮蔽着的双眼敏锐地感觉的了那缕跳动着的光线。她缓缓地睁开眼睛,以温柔的目光和久违的阳光打了招呼。随即,那本已沉睡的记忆又渐渐复活,在脑海的屏幕上生动地再现。
“想记住的,却偏偏容易忘记。而想忘记的,又时时地出现。这,难道就是宿命吗?”蒋玉雯的思绪在清晨,在纤毫毕现的阳光里逡巡,些许惆怅在心中滋长、漫延。
三天前,蒋玉雯到省城去了一趟。
公事儿,是陪吕清制作那部反映成田抗洪的片子。而私事儿则是为了参加大学毕业十五周年的聚会。
到了省城,吕清极尽地主之谊,热情款待蒋玉雯。
作为传媒大学进修班的同学,蒋玉雯和吕清不仅仅是一般的同学关系,更是无话不谈的知心姐妹,闺中密友。
工作完成后,吕清请蒋玉雯到一间雅致的咖啡厅休息,二人也趁机唠两句姐妹之间的悄悄话。
在简单地唠了几句闲嗑儿后,快人快语的吕清就谈到了赵未平。蒋玉雯和吕清谈到过她与赵未平之间的故事。所以,蒋玉雯也的确想听一听吕清对赵未平的印象和评价。
吕清诚恳而客观地说:“说实话,我第一次见到赵未平的时候,他并没有给我留下太深的印象,也就是感到他比较沉稳,不张扬而已,这其实和你跟我的介绍感觉相差不小。但这次我亲自采访了他,他的表现使我对他有了新的认识。尤其是有两点给我留下的印象比较深刻”
蒋玉雯手拄着下巴颏专注的听着吕清的讲话。
吕清似乎就像一名正在工作着的外科医生,拿着手术刀做着解剖,只不过被解剖的不是别的,而是赵未平。
吕清继续做着条理分明,思维缜密的分析。
“首先他比较睿智,考虑问题很理性,很周到,不感情用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耍小聪明,这是一种内外兼修的聪慧,是成就大事必须具备的特质。说一句题外话,具备这种特质的人,做大事没的说,但绝对不适合人。因为他们太理性,太按逻辑生活办事,而这在感情生活中就会因为缺少激情而使生活陷入平淡寡味。要知道没有激情就没有爱情。爱情是靠激情来点燃加热的。书归正传。比如,我让他谈一谈具体情况,他不肯谈,让姓钱的讲,只有当姓钱的让他谈的时候,他才好像很勉强地同意了。而一旦谈起来,则是滔滔不绝,口若悬河,这才表现出他的一些本性的东西来。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其实对这发生的一切早都算计好了,谋划好了,就像一名高级厨师,无非就是等待着把火候拿捏得恰倒好处才出手一样。还有一个小例子也证明了这一点。当我问他有没有文字材料的时候,他说没有,但等我们准备上车要走的时候,他却悄悄地塞给我一个东西,说有个简单的提纲供我参考。我打开一看,是一份准备得很详尽的材料,这也说明他早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一方面他不想让别人察觉到他准备在先,另一方面是为了能让我更好地报道。料事之精,虑事之周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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