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似海前脚刚走,赵未平后脚就返回了东村。
望着大家绝尘而去的背影,徐才扶着有些摇晃的沈宝昌问:“你是回家还是回办公室?”
沈宝昌嘴里喷着酒气说:“办、办公室。”
“你今天没喝多少啊?咋整的?”徐才有些不解地问。
沈宝昌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喘着粗气。
进了沈宝昌的办公室,徐才把他扶到床上躺下,问:“我给你倒杯水呀?”
沈宝昌摇摇手。
徐才关切地又问:“你没事儿吧?”
沈宝昌嘟噜了一句,徐才也没听清楚,就说:“那你好好休息休息吧。”然后关上门走了。
脑袋有些发晕倒是真的,但并没有醉。沈宝昌心里明白得很。
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大了。让他绝对没有想到的是钱似海对赵未平的出格评价。
看着大家众星捧月般地赞扬赵未平肯定赵未平的场面,沈宝昌不得不承认,今天这个常委现场扩大会,其实就是给赵未平一个人开的,别人都是陪衬。
这也太过格了吧?
这个赵未平究竟有什么魔力,让目空一切的钱似海如此看重如此提携?
沈宝昌的心脏跳动的频率异乎寻常的快,让他感到阵阵气短、心虚和晕眩。他感到自己在钱似海的心目中,已经渐渐被赵未平所取代了,被成田的政治舞台边缘化了。
望着逐渐暗下来的屋顶,沈宝昌心乱如麻,他不知道该如何排解自己,释怀自己。脑子仿佛失去了控制,不听使唤,越不希望去想,偏又把握不了。
钱似海对赵未平评价的那些话语,又不断地浮现在耳边,挥之不去,却之不竭。
“今天,我们在座的都是各级领导干部,都担负着一定的责任。那么,我们有没有像赵未平同志那样从大局着眼,从小处着手地考虑过这些问题呢?同样是抗洪,赵未平同志却能从中悟到那么多的东西,思考那么多的问题,研究那么多的情况。不容易呀,同志们!比如他讲的关于东村的发展思路问题。尽管他讲的仅仅是一个村的发展思路,但我认为,对我们的启示却是全方位的。农业问题,产业结构问题,建设规划问题,干部问题等等,这些问题都是影响深远的问题,意义重大的问题。
“我看,东村的重建思路,完全可以作为整个临江的重建思路。我建议宝昌同志,你们要好好地研究研究,抓好落实。同时,对于全县其它受灾的乡镇,也具有很大的借鉴意义,甚至对进一步研究全县的发展也有积极的启示作用。”
徐才在听完赵未平的发言后,悄声地问沈宝昌“他的发言内容向你汇报了吗?他怎么能这样不经乡党委研究同意就讲了出去?是代表他个人还是村里?”
沈宝昌咬着后牙槽,一声没吱。(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三章造化弄人(7)
导读:
再看坐在寿星席上的皮局长,早已换上了大红的衣裳,头上带着“寿星帽“,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逢儿,满脸的皱纹都开了。
接着主持人又是指挥上寿桃,又是吩咐唱“生日歌”,还有女性献花献贺词什么的。
沈宝昌颇为鄙夷地看着兴奋的皮局长,暗骂道:“纯粹一个土包子开花,不知天高地厚,自己拿自己当猴耍。”
正文:
星期六的早上,小方照常起床,要到单位加班。
临走之前,给沈宝昌准备好了早餐。
这就是小方的优点,不管两口子是打还是闹,该做饭做饭,该收拾家收拾家,绝对不会忽略自己的应尽责任和义务。
小方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回到床边,想跟沈宝昌说点儿事。刚坐到床边,沈宝昌就睁开了眼睛,用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就开始不老实,在小方的身上游动。
近来,沈宝昌和小方的关系有了一些缓和,或许是因为时过境迁,或许由于百无聊赖。总之,双方不再像刚开始那样针尖对麦芒了。而关系缓和的最主要表现形式之一,就两个人性关系的恢复。
都说小别胜新婚。其实,吵架后的鸳梦重圆,远胜于小别。
小方打了沈宝昌一下,嗔怪道:“别闹了,我还上班呢。你让不让我走了?”
沈宝昌闭起眼睛耍赖道:“不让!”
小方就想挣脱沈宝昌的搂抱,说:“现在来章程了?昨天晚上干啥去了?”
沈宝昌仍然闭着眼睛说:“明知故问,我不是喝多了吗?”
小方说:“是呀,还知道自己喝多了?该干活的时候,你喝多了;不该干活的时候,你又来缠人?别闹了,我不赶趟儿了。”
沈宝昌这才无可奈何地松开手,睁开眼睛说:“你们领导啥水平啊?总加什么班?按没按劳动法给你们加薪哪?”
小方问:“加什么薪?你加过薪吗?”
沈宝昌长叹一声,又闭上了眼睛。
小方边收拾边对闭着眼睛的沈宝昌说:“我看你昨天晚上睡着了,没跟你说,我们局长说今天晚上要找几家在一起聚一聚。你听我电话,到什么地方我再告诉你。
沈宝昌一听小方又提到她们局长,心里就犯堵,情绪上表现的就不太情愿,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随口问道:“啥事儿呀?
小方边穿衣服边说:“今天是我们局长过生日,他不想张罗,就告诉了几个人。”
小方的话语里颇有一些自豪的感觉。
“就你们几个嫡系?”沈宝昌挖苦道。
沈宝昌一想到小方她们局长那副色眯眯的样子就反胃,从心里瞧不起他,没有心思和他打交道,过去不止一次提醒小方离他远点儿。小方非但不听反倒呛了沈宝昌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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