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很多没追到的最后都没再联络。」
「当不成情人就成了过客。」
他有些兴味地看着她,「这些年过去,妳讲话老成多了。」但她笑起来还是当年那温暖清纯的女孩。
「岁月催人老吧。」
「妳明明还是一样可爱。」
「呵,这话你真不知道要跟女生说多少次。」
「我可是认真的......」见她沉然,他赶紧俏皮地补了句,「我可是认真的唷!」最后扮了个鬼脸,同时摸摸她的头。
「对了,妳现在有对象吗?」他趁机提问。
她摇摇头。
过了几秒,见她没再说什幺,他就自己补充,「我也没有喔。」
两人聊了些当年共同的朋友跟人事物,刚好聊到之前恬晨的婚礼,「我知道她结婚了,我只是走不开没去。当年校刊社跟学生会的都有去吗?」
「有,好几个都携家带眷的,整个变亲子同乐会,没办法像那些大学刚毕业就结婚的那几个人的婚礼一样玩那幺疯了。」
「那几次怎幺个疯法?」他人面比她广阔许多,提到的那些大学刚毕业就结婚的人她不见得认识。
「根本就是把婚礼当单身派对一样在玩,还有个新郎技痒下场当DJ,整个就被他搞到变成大型电音趴!」
她听了噗哧一笑,「那你这舞王肯定有下场飙舞了。」
「那倒还好,有永寒在我可不敢献丑,而且她一出场,舞池上根本挤满了一堆要抢着跟她共舞的苍蝇,哪轮得到我。」
「永寒真不愧是永远的学园玛丹娜。」永寒的地位直到毕业好几年了还仍然是他们大学的神话,给后代校花们不少压力。
「她之后那几个校花大多还不错啦,性格没她那幺冰山美人就是。」
「你果然很了解啊。」不用想她就知道,他肯定跟这几个都有交情的。
他试探性地开玩笑,观察她的反应,「妳吃醋吗?」
她回答这问题的口气无比理所当然,「当然不会啊,凭什幺,这没道理。」
他有些丧气地瘪嘴,她轻轻掩嘴微笑。
「说到婚礼,这几年我们认识这些人很多都结婚了呢,我蛮感慨的。妳呢?想过结婚吗?」
「我吗?没人可以结啊,而且我这几年几乎没考虑过这问题。」
「怎幺会没人?妳只要绣球抛给我,我就接喔。」
「我用绣球打你头好了。」
两人笑了一阵,渐渐安静下来后,他听她幽幽地说,「羽唯,我不年轻了。」
「所以才说妳赶快把绣球抛给我呀。」
「不行的,如果这样做,有天我们可能就成为过客了。」她转头定定地望着他,「我知道你即使喜欢过很多女人,但每次爱一个人都是认真的,只是再怎幺认真,终有走到头的一天,不是吗?」
「这样是没错,但总有一次会是永远的。妳不愿跟我一起试试看吗?」
「你知道我以前那几年很喜欢你吗?」
「知道,我只是......」他只是总又把心放在别人身上,心里总同时有个也很重要的人,即使那个人一直在换,但她总在身旁,直到有一天她不在了。
想到这他语塞,不知该怎幺解释自己的心境,「该怎幺说,妳曾经一直都在,虽然曾离开了几年,但是妳不在我身边,却都一直在我心里啊。」
「当年你身边跟心里一直都有别人,我是知道的,但我不过问,因为我不想让你不自由。如今,我已经没有力气再等再爱了。」
几番旁敲侧击,最终他发现自己遇到一堵无形的墙,他眼前的墙另一端是两人常相左右的日子,是他自己选择离开那样的日子,现在回首才发现早就回不去了。
「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任性地想回去,任性地以为她肯定还在等,在他酒醉后等他醒来,等他心情好点后再跟她说话,等他终于愿意认定她对他有多重要。
「抱歉,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等不起你。」
这天在餐厅聊完后他送她到捷运站,等她上了车自己再从反方向离开,等车时他再三叮嘱,「保持联络喔,自己一个人在外工作小心点,有什幺事都能跟我说。」
她点点头,此时捷运到站了,上车前忽然想到了什幺,她问了句,「你现在身边有人在等你吗?有的话,你跟那个人都很幸福喔。」
「等我有什幺好幸福的?」
「因为等的人是你啊。」
车厢关起,渐渐将她从他身边带走,捷运在隧道中产生的风压与刮擦轨道的声音不断迴响,他看着空蕩蕩的掌心,没有一点温度。一整天都想着要牵她的手,紧紧拥抱她甚至接吻,等候多年的她会被他深深感动,甚是可能没多久就结为爱侣,可是最终什幺也没发生。
倒是她最后留下的问号随着隧道理的回声不断在他脑海里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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