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见他低头不再说话,松开了怀抱。却伸手勾着易休的脖子,末了觉得不够,又将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半是撒娇半是玩笑,“刚才你在暗道里,在我身后,杀气那叫一个逼人。我真担心你一个不注意,一怒之下,一时冲动,冲上来咬我,撕了我……哎,好吓人……”
发现易休身体僵硬,洛河悄悄抹了抹脸,用水灵力洗去灰尘。又以极快的速度扒了扒头发。然后拍了拍洛河的越来越结实的胸膛,目光从下往上,勾住易休的视线。露齿一笑,绝代风华一展无遗。
“一休哥……舍不得的,对吧?”
易休被洛河撩拨得心脏狂跳,喉咙发干。耳廓也肉眼可见的速度充血变红,红得发烫。
“我我我……不会……不咬你……”
话音刚落,口中逸出一声低呼。
易休握住洛河探入他衣领的手,偏了偏头,脖子上露出一个新鲜出炉的咬痕。
易休看洛河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你咬我……”
诱惑人的人,反被诱惑。洛河按不下心中骚动,低叹一声,“我真是鬼迷心窍。”
说完便迫不及待地勾起易休的面具一角,霸道地吻了上去。方才还千娇百媚般的人,突然露出本性来。双手放肆抚摸揉搓,易休拦得了这处,洛河又溜到下一处。甚至捉住易休抗拒的手,带着他一起点火。
后来越发失控,及至爆发边缘,易休断断续续地说,“外面……有人……”
洛河最后狠狠吻了他一下才硬生生停住。调整了一下呼吸,为易休整理凌乱的外衣,又为他扶正了面具。
将将收拾妥帖,江琴子便从洞口走了进来。
他看了看洛河,又看了看洛河重新牵上的小手,“徒弟不厚道,家里小林生还巴巴地等着你呢,为师我也为了寻你急吼吼地赶来,你却已经有了新欢。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徒弟你这个负心汉!”
不得不说,这番话看似对着洛河在说,针对的却是易休。
一身火热冷却下来,易休幽幽地看向洛河,略带哀怨——看吧,还了忘机玉牌,和他只是朋友,住你家里的叶林生又算什么?
洛河被他看得虎躯一震,抹了抹额上冷汗,瞪向自己不靠谱的师父,“师父你老年痴呆了吧?”
江琴子的眼神却变得比易休还哀怨,“为师人老珠黄,徒弟就想始乱终弃了是吧?”
洛河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脑门直抽,“师父诶,求别闹行不行?!!成语不能乱用!”
易休很惊讶洛河连他师父都不放过,内心遭到一万点重击,看洛河的眼神沉了又沉,黑了又黑。
“我走了。”
他冷冷地开口。
洛河只来得及看他离去的一道暗影,来不及做出任何解释。手里在瞬息之间变得空荡荡的,拉都拉不住人。就像在剑城外,易休跑得飞快,洛河抓不住。
这情况,哪里是洛河像风?到底谁是风一样的男人,绝对是易休无疑啊。
江琴子见易休走了,事不关己地整了整自己外套,又将垂在耳边的头发勾到耳后。
“走吧,为师我为了寻你,一路从南启域赶来,可是整整、风餐露宿三个月了!哎,快到你师母忌日了,一定要尽快赶回去才行呀……”
洛河低头垂肩,无比挫败。听江琴子如此说话,气不打一处来。
“师父早说过对师母情深意重,刚才为何还要乱说话?!!”
江琴子默然转身,抬头看了看洞口升起的月亮,“为师那不是在开玩笑吗?”
洛河一听,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了。正欲发作,江琴子又说,“我刚才还以为临渊复活了呢。他就是临渊从凡界带回来的传人吧?你是不是跟他在凡界就有一段啊?你心口那剑也是他刺的吧?他们这些修杀道的,可是要灭绝人欲的。他不杀你,临渊也不会带他回修界。”
江琴子这番话,成功让洛河转移了注意力。
江琴子侧头瞥了他一眼,见他神情委顿,一副心塞的样子,便知自己猜的没错。
“我看他得临渊衣钵,却强行压抑修为,是要拖延入道时机。他这样做,大约也是为了你。啧啧,真是一团乱,临渊也不知安的什么心,竟然还把星图给你了。不过别怪为师没提醒你呀,要想活命最好别与他牵扯太多,当断则断吧。”
洛河听江琴子这样一说,便知道刚才江琴子是故意气走易休。
心底的怒火,被冲散了大半。洛河叹了口气,走到江琴子身边,也抬头望了望天空那轮月亮。
“我也不想,他杀起人来有些可怕,我感觉他狠起来连自己也杀。我要是惜命就该离他远点。”
江琴子不言,静待他的转折,他的可是,但是,但可是。江琴子明白深爱一个人的时候,会发生的种种事情。当然有不要命也要继续靠近,继续爱下去的。
果然,洛河说了但是。
“但是他越是这样我越是心疼,我看不得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样子。我看临渊那老头爱吃猪肘子还爱骗人,走遍天下难遇敌手,活得倒是挺自在的。怎么到易休这儿,就这么让人心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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