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休急急忙忙抱起洛河,一挥手灵力横扫而出,将丹炉那里冒出的黑烟逼到角落无法蔓延。将洛河轻轻放到床上,剥开他染血的衣襟。
洛河却抬手挥开易休,声音冷得掉渣,“滚!”
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第一次炼丹就敢用那么大的丹炉,易休其实不是炼丹而是想谋杀吧?
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他费尽心机眼看着易休要解开锁链了就这么被打断。要再来一次催眠,至少还得等一天恢复灵力才行,待会儿到了子时还得面对红眼易休。洛河现在已经处于爆发边缘了,看见易休就想揍一顿这种。
“你受伤了。”
易休眉头微皱,似不满洛河无理取闹。
“至少先止血。”
洛河看了一眼自锁骨流下的血液,心道这都是谁害的?现在假惺惺地关心有用么?
“你离我远点,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你……”
易休听洛河这样说,不知为何心里一阵刺痛。
其实无论是谁,被讨厌了都会难过吧?
但易休觉得自己早已见惯他人的厌恶和排斥,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反应。有什么好难过的?不过一个妖孽罢了。他才不会在意呢。
于是负气地转身,去药柜找了一堆药。他当然不会再去洛河面前找不快,只是远远地将药扔过去而已。
洛河要他离他远点,他也不想太靠近洛河。洛河这个妖孽,刚才还用邪术迷惑他呢。要不是洛河迷惑他心神,他怎么会忘记丹炉,导致丹炉爆炸?所以一切都是妖孽的错。
洛河瞥了一眼易休的身影,捡起被扔到床上的药瓶,随便倒了一些止血的药粉在伤口处。其他的已无心也无力再管,倒在床上便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没睡太久。洛河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洛河是被锁骨上的伤疼醒的。
一睁眼便看见易休就在身旁,刚为他处理好伤口。
此刻已经过了子时,易休的眼睛是深刻的化不去的血红。洛河一抬眼便与那双猩红的眸子对上,在那一汪猩红中冷着脸,毫不犹豫地挥开易休的手。
易休站起身,第一次居高临下地看洛河。此刻的洛河脆弱无力,除了冷漠做不出任何反抗。
但易休不是第一次如此看着洛河,面无表情地,眼底翻涌着压抑已久的暴戾和杀意。
易休想明白一个道理,武力和强权可以助人得到一切。其实他早知道这一点,在很久以前,华苗苗逼洛河娶她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一点,强权和武力是好东西。但他也天真地相信,有些东西是例外。有些东西靠武力掠夺不来。但或许那样珍贵的东西,他天生不配得到。例如他得不到留不住终将失去的,洛河的爱。
没关系,至少他可以用武力困住洛河。他至少可以用尽全力,尽量留住他所能留住的东西。
洛河不知易休所想,却看清他眼中的杀意。不由嗤笑一声,语带嘲讽,“怎么?这么快就想杀了我吗?真是令人伤心呐易休,你,不是很爱我吗?”
易休曾经刺过他一剑,易休也不止一次想杀他。洛河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背后一阵发凉——他是斯德哥尔摩不成?竟然会对易休一再忍让,他竟然会爱上这么个杀人狂?!!
“我怎么舍得杀你呢?”
易休似乎被洛河的话激到,低头猛地掐住洛河的下巴,狠狠地咬了一口洛河的嘴唇,尝到血的味道才松开。
他的鼻尖轻扫洛河的侧脸,闭上眼睛深深地嗅闻洛河身体的味道。易休似颠若狂地轻笑,“你千方百计,不折手段,甚至连星图都用上了,难道不是为了让我更爱你一些?好让我对你言听计从,然后放了你……呵呵,洛河,你真坏。”
说话间,嘴唇贴着洛河的侧脸下移,直到锁骨处。洛河想反抗,想推开易休,却被易休捉住双手,收紧了手上的锁链。
“乖一点,不然会痛。”
易休眯了眯眼,勾唇笑得邪肆。
翻身跨坐在洛河腰间,猩红妖媚的眼珠轻转,滑过洛河的身体,一直向下,直到他的双腿、脚踝。
当他的视线停于锁链锁住的脚踝,他勾了勾手指。于是锁链无情地收紧,洛河的双脚跟双手一样,彻底失去自由。
从头到尾,洛河的神情都冷若寒霜,并且一冷再冷堪比南极冰川北极雪原。
不得不说此刻的易休的确有点入魔之后该有的魔魅样子了,相比昨天的软包子样进步不要太大,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但显然这对洛河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洛河已经开始怀念昨天的包子易休了。
“你想做什么。”
洛河强迫自己冷静,淡定,不要自乱阵脚。
“我想做什么?”
易休勾起洛河一缕银白的长发,表情闪过一丝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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