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天才的脑子就是好使，不然咧？(1)

许攸宁在八升九的暑假参加了一个游学计画，但他延迟归国时间，在欧洲多待了一个月。许家的经济能力的确有办法办到，但其实他用的几乎都是自己的钱，令人不得不讚叹他的赚钱能力。

攸晴也参加过类似活动，但当时父母不准他一个人行动。这无关生活能力或独立程度，而是很单纯的因为她是女生。

她曾抗议弟弟的行为，但现在她恨不得他晚点回来，最好永远别回来。

许攸宁，人如其名，每个人都宁可他别做什幺。

理由很简单，因为他很叛逆。

「公众利益」和「社会舆论」基本上在他的认知範围外，是个令人头痛的问题学生。而跟充满文艺气息的姊姊比起来，他的长处是逻辑数理能力，进度已经到了高中二年级。诡异的是，儘管他的性格奇怪又有点讨人厌(至少攸晴这幺觉得)，他的人缘还是非常好。

对做姊姊的而言，他反应过快的大脑简直是恶梦。

因为这代表和他讲话时，他一定会钻对方话里的漏洞然后狠狠地吐槽一番(特别对自己的姊姊更是毫不留情)，几乎达到骂人不带髒字的最高境界──而且他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许攸晴：我真的不需要两个嘴巴比刀子还利的人出现在我生活中啊!!!

???

音乐比赛的时间和第一次段考的时间相当接近，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各科的老师都开始发练习卷给学生。攸晴本来还怀疑学科的堂数那幺少，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教完；后来发现这根本是杞人忧天。流泉的老师都是高效率型，学生的资质也不会差到哪去，不但教学上没遇到什幺障碍，进度甚至还超前。

也难怪X班的学生一定会考上第一志愿了。

「今天功课好多！」某人高声抱怨。

「生物物理化学地科各两张B4双面练习卷！我看我的睡眠时间有一半都要泡汤了……！」八张练习卷，题目若简单些花个两到三小时大概可以写得完，但流泉的老师才没对学生这幺好，每一道题目都是精挑细选的精华题。

攸晴也很想加入抱怨的行列，毕竟她还要留下来练琴。虽说可以不练，但到比赛前的最后阶段要是稍有鬆懈就可能导致準备不全，心理上会有极大压力。

「唉，要是我有天才的头脑就好了。」

这是菁英A班最近时常听到的一句话。

所谓的天才，就是在上课时就把前一节课的作业写完、对高中教材没有任何不适应、而且还可以在学校和个人间找到绝佳平衡点的人。

真要说的话，这样的人也未必在极少数。流泉的补习风气虽然不盛行，但大多数学生补习与否的决定权并不在自己手上；而那些人之中，又有部分是国中还没毕业，高一课程就学了一大半的，写起作业来自然驾轻就熟。

不过当然，这仅仅是广义的天才，而且是后天的「天」才。

「我觉得我知道X班当初高一时的感受了……」每张考卷发下来，大部芬人的成绩都惨不忍睹，但是嘛，总会有那幺几个例外，特别是……

「他应该把他哥的课本都看过一遍了吧。」

「他应该去考跳级考试的，不要留在高一继续打击我们的自尊了……」

无论何时何地，那对兄弟似乎都是焦点。

流泉高中九月月刊：新学期开始了一个月，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什幺想法？今年似乎是相当特别的一年呢！流泉创校以来最优秀的几个人此时都同时在校就读，以下是大家所公认的人物榜前十名及其就读班级……

看到这里，攸晴直接把他扔进了资源回收。才智、容貌、才气、成绩、音乐/文学素养，这些排行连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有谁的名字在上面。

「好羡慕啊，这些享受目光的人……」

每次听到这种话，攸晴都想大声反驳：除非你可以做到完全忽略那些目光的境界，否则那是会带来压力的好吗！

???

在攸晴眼哩，生物是自然领域里最容易解决的科目。所以当她练琴练到手指有些痠疼时，她便把琴盖盖上，把生物练习卷拿出来写；至少先把简单的写完。

写到一半──「不好好练琴在这里写什幺作业？」

梁宇蔚站到她身后，瞄了那张卷子一眼。「第二题错了，是胺基酸不是蛋白质；还有第十题是T细胞，不是B细胞。」

「你确定？你也不过把我的答案看了一遍而已吧？」

他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当然。这张卷子，我写过。」

「真的？」

「废话。而且上星期才写。」

撇开高一和高三居然写一样的题目这回事，攸晴可是打从心底燃起了希望。「既然你还记得答案……」

「想干嘛？」这句话根本问好玩的。

「帮我！」

「原来你也会找别人帮忙啊。」这句话更故意了。

「我才不信你没有求救过。」

「我是没有啊。那种东西还要别人帮忙就太侮辱自己的智商了。」

攸晴才张开嘴巴就意识到其中的陷阱。虽然她很想继续和他讨价还价，但是他才不想被说侮辱自己的智商。也算她脑筋动得快，一个诡诈的点子浮现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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