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笨蛋以外，不会有人说自己是天才。」

「挺符合你的形象啊。」

梁宇蔚的反应十分心平气和。「你还有十分钟。」

攸晴一惊。「不是还有二十分钟？」

「由于你狂妄过度，砍半了。」

「别啊！我连化学都还没写完啊！」

「那就给我安分一点。」

某人，可以说，把她治得死死的。

尤其离开前，他特别加了句：「下次，记得要还双倍人情。」

???

「姊，你今天超晚回来的欸。去约会啦？」其实也不过七点半，但攸晴平时总是六点不到就到家了，在他的眼里自然很晚。

「是去写功课了好不好。死小鬼。」攸晴没好气地把书包甩到客厅桌上。

「我还看不出你有这幺认真……」

「拜託，你姊为了这些东西都不知死了多少回，然后我还有三张要写……！」

许攸宁俯身拾起她扔在地上的练习卷。「这很简单啊，不用多久就写完了。姊，你的头没有撞到吧？」

她常忘记自家小弟的数理是超龄学习，程度比她还高。这点无异于火上加油。

「无聊的话去做家事啦！」

「我有事做啊。」

「那就去做啊！」

「我不是正在做吗？」

「……」

既然无言以对，攸晴把书包打开，认命地拿出笔来。

「生气啦？」

没有回应。

「真可惜，亏我本来想帮妳忙的说。」

攸晴动作一滞。

但是不对啊，跟一个年纪比自己小按理说还不会这些东西的人求助怎幺想都很伤自尊心！

她瞪着手上的笔。

「姊，妳就承认嘛。我先修高中自然又不是妳的错。」

怎幺这句话听起来异常刺耳？

「……我先去吃晚餐。」攸晴用尽所有的意志力挤出这句话。

「晚餐的话在流理台上，妈应该还没把它放进冰箱。」许攸宁很好心的告诉姊姊(其实说不说都没有差别)。

虽然食物以半凉，但加热过后还是挺好吃的。只不过那压在心头的重量让她无法享受轻鬆的用餐时间。

接下来，她坐到了钢琴前面，尽量拖延着写作业的时间。

但攸晴也晓得，早做晚做都是得坐的。

洗了个早回到客厅拿作业，却发现原本散落桌子的纸张被折的整整齐齐，原本空白的答案栏也被填满，唯一令她想去撞墙的是第一张最下面的一行字。

〝姊，开口求人是出不了人命的。承认我学得比妳多有这幺困难吗？〞

要不是许攸宁刚刚帮姊姊解决了难题，他现在大概不可能在房里悠闲地听音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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