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应该跟人有约了吧?」
何老师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反问:「为什幺这幺说?」
「又甄说她伯爷爷也是崇靖的老师。」
他抬起手摩娑着下巴,「哦,大伯他应该是跟又甄的爸妈坐贵宾席吧。」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再看他时发现他也正低头看着我。
「那妳愿意跟我一起看吗?」
我愿意实在太难为情了,所以我改口说好啊。
何老师要我待在原地等他一下,我就乖乖待着拿出手机来滑。
一通未接来电。是没看过的号码,打回去好了,如果是诈骗还可以跟对方闲聊一下。
另一头很快就接起,对方喘着气,声音熟悉:「妳……在哪?」
「我?我还在礼堂外啊。你不是去补课了吗?」我疑惑问。
「快到了,等我!」
不等我回话,他逕自切断了通话。
现在是什幺情形?
「同学,一个人吗?」
我抬起头,本不想给对方好脸色看,发现是何老师后我讶异地说:「何──」
他立时摀住我的嘴,朝我耳边凑近,低语:「嘘──这是为了掩人耳目。」
何老师戴着一副无镜片黑框眼镜,头上戴着铁灰色的鸭舌帽,身上穿着我们学校男生的冬季运动外套。
我观望四周,虽然没人在看我们但我还是压低声音:「老师,你为什幺有我们学校的校服啊?」
「我也是崇靖毕业的,如果妳要叫我学长也可以喔。」何老师笑咪咪地说。「开始入场了,我们也去排队吧。」
「季小律!」
我惊愕地回头,看着朝我走来的人,愣愣道:「柳澄?你不用补课吗?」
柳澄喘着大气,没好气回:「不是叫妳等我吗?还想去哪里?」
在我回答之前,何老师就开口了。
「我们要进场了,不介意的话一起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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