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风华第一次这么愧疚。

“我很抱歉。”风华看着老人，“因为我的原因，让您的家毁于一旦。我很抱歉。”只是，这样的话，根本没有任何用。死去了的依旧回不来。

“那个凶手呢？”老人的声音很是沙哑，他没有看着风华，甚至没有看着任何东西，眼神放空，就好像失去了信仰。

“已经捉到了。”风华抿了抿唇，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即使人不是他杀的，但是，用的是他的东西杀的人。

而常情杀人的目的，仅仅是为了让老人对风华动手。

“我以前是个坏人。”老人的眼神突然像是有了焦距一样，但也只是看起来像罢了。

“但是，我被人拯救了。于是我金盆洗手，安安分分的进了国家部，做了一个普通的研究人员。然后我有了一个妻子，有了儿女。等到我退休的时候，我就找了个小山村。我以为我会就这么圆满的死去。”老人的神情突然激动起来，他死死地盯着他，苍老的眼睛里带着血丝，“为什么你要让那个女人拿到那种东西？为什么不把那种东西毁掉？”那种东西，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上！

风华张了张嘴，发现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知道么？当我回家时看到所有人都悄无声息的死去的时候，我以为我在做梦！”老人的神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我很抱歉。”风华只能这么说。

老人看着他，摆了摆手，“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风华看着老人麻木的表情，慢慢的走了出去。

“君？你今天很不对劲。”牧九清看着叶君恍惚的表情，很是担忧的看着他。

叶君朝他摇摇头，“我没事的，只是想起了一些人。”

“哦？什么人？”牧九清很是感兴趣的问道。

“常情。”这个女人应该早就死了才对。

“那个借东风的女人？”牧九清眯了眯眼，悠悠的看着他。

“什么是借东风？”叶君好笑的看着他，摇了摇头。

“就是仗势杀人啊！”不过，现在想想还真是有些不爽呢！要是他在场，他一定不会给任何人机会，接近这个人。

仗势杀人？倒是贴切！叶君默默地想着。

“话说，那个卫先生到底对你说了什么？”他倒是有些好奇。

“没什么。”叶君抿了抿唇道，“你应该猜得到。”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自己猜的对不对而已！

“就是你想的那样。”叶君看着身旁睡得正香的团子，低声道。

牧九清怔了怔，“值得么？君？”只不过是一句话而已，而且，造成那种状况的，又不是他？

“值得！”

“可是”我觉得不值得怎么办？一想到这个男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受了委屈，他的心里就有种钻心的疼。

“嗯？”叶君疑惑的看着他。

“君！”

“嗯？”

“我以后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也不会让人接近你！

“我知道。”

☆、终成执念

牧九清看着男人的侧脸，感觉很是幸运。

幸好他找到了他，幸好他还没有老去，或者说是没有变老。他从没如此清楚的意识到他是如此的需要这个男人。或许一开始只是好奇，后来是因为求而不得，再后来终成执念

“你在想什么？”叶君看着对面沉思的男人，轻轻地挑了挑眉，“你已经看了我有一会儿了。”虽然他不介意就是了。

“我在想怎么得到你。”牧九清笑吟吟的看着他，顺便还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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