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中午阿瓦里集团的代表要来谈合作细节,放在那裏能看吗?这小子住哪?」
瀚哥也很头痛,确认大力只是撞晕没有头破血流,看来不用叫救护车。
「我哪知道,看有没有别的学弟能把他领走。」,胜哥开始搜寻手机。
「翻翻他的包好了,我们也不能拖太久,别忘了今晚凌晨还要飞香港。」,瀚哥提醒着
两人在国外媒体业界里,好歹也算得上有名气的成功人士,好不容易回台湾,不仅得将老婆孩子丢在饭店,居然还要一个在路边翻包包,一个大半夜乱叩人起床,只为处理一个烂醉的学弟。
又过了十分钟,两人决定放弃找人,毕竟在凌晨五点几乎没人还醒着,更何况还要特地出来接一个全身沾上呕吐物、抱着变电箱呼呼大睡的男子,大力的手机也锁了,无法解锁联络朋友,两人只好先等着,胜哥决定找找附近的汽车旅馆,打算将大力丢进去等他自己醒,但进度显然不好,周五晚上到周六,是汽车旅馆的大热门时段。
翻包包的同时,瀚哥发现大力的笔记本,随意看了几页,露出讚许的苦笑。
「阿胜,你刚刚的评价,或许不完全对,你来看」,瀚哥拍拍大力的背包。
「一见面就自怨自艾的小鬼,还能有什幺期待,梦想本来就是地狱般的爬行,没有觉悟就甘心过个稳定人生,想当年我...」,胜哥正要发作。
「别念,看完再说」
胜哥接过笔记本,打开翻了几页,表情有了些许变化。
「哈哈,这家伙...或许不完全是个半调子」
「是阿,十五年前你刚退伍,不也来找我哭得乱七八糟?」
瀚哥拿出两支菸,点上。
「为梦想哭泣的半调子,这小子似乎还是有让人期待的地方」
胜哥看向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半调子学弟。
背包里,大部分是工作用的资料夹和文宣,但后面夹层中。
是两本关于舞台基础操作的入门书籍,上面密密麻麻做满笔记,笔记本的倒数几页,是大力上班至今三个月,所有经手活动的纪录,经纪科是碰不到活动执行的,但大力还是将每个活动可能的舞台编排方式画成图表,甚至预测每场活动的舞台规划,当天如何控制台上台下、灯音控的调派、舞台架设的前置作业都有详细纪录。
在笔记本的最前页空白处,写着一段话。
『成为最难搞的观众』
这是流传在社团多年的一句舞台掌控原则,是大力第一次控台得到的建议。
这句话,也是现在看笔记本两人的口头禅。
笔记本再往后翻几页,是关于一位艺名叫克拉克先生的表演者调性分析,记载着大力自行判断出来的理解,适合什幺样的灯光、什幺样的舞台规划、如何安排观众和摄影机能达到最大效益,音效的跟进时间点及舞台效果的展现,点位之精确,已到了用秒当单位的程度。
瀚哥读到这一页时,稍稍陷入沉思。
「这个名字,看起来很眼熟...是这样拚的吗?MR.CLARK」,瀚哥盯着笔记本上的内容。
「克拉克先生...两年前在国际演出媒体大会上听过类似的,那家厂商叫什幺来着?」
「对,一个专走第三世界国家的慈善音乐机构,名字真的记不起来...克拉克、克拉克,到底是取自超人克拉克肯特,还是真的就是我们听到的?」,瀚哥揉着头,苦思不到答案。
数年前,一场国际音乐媒体厂商交流会的简报里,两人曾听到相似的名字。
一场超乎想像的极限演出,号称史无前例的表演形式,奇异至极、精彩至极。
亲临的音乐家讚誉为无可複製的制高点,堪称无法用任何舞台技术配合的超绝存在。
可是这一切...
却出奇的没留下任何影像和纪录,当时主办单位及总监也无人连络得上,所有口耳相传和留言,只能确定一件事。
表演者是个东方脸孔的男人。
一则在第三世界国家犹如传说般的音乐神话。
这是巧合还真的就是他?...
如果是真的,那这小子可就遇上千载难逢的机会。
两人同时看向抱着灯柱酣睡不醒的大力,心里浮现一个推波助澜的想法。
同一时间,大力的手机竟然在这时响起。
来电显示一个女孩的英文名字,VIVI
天际,渐渐现出光芒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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