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画无趣地把茶杯往旁边一放,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意有所指地看着他,“封昱纶,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啊?我发病跟你有关系吗?”
“我、我是怕你病死了,到时候我就没办法报仇了。”封昱纶叫道。
沈画无奈地看着他,这理由真牵强,想报仇,上次、这次,多得是机会。
沈画悄悄对他勾了勾手指,封昱纶疑惑地把耳朵凑过去。
“你那点工夫,连我都点不住,何况我师父呢。”沈画悄声道。
封昱纶一愣,是啊,他现在半点内力没有,指力也大不如前,怎么可能点得住南宫铭。他侧头看去,果然在帐篷外已经看不到南宫铭的身影了,封昱纶气得头发都快炸起来了,南宫铭要是偷听他火大,南宫铭不偷听他更火大!装什么豁达呢!
“好了,你出去吧。”沈画冷冷道。
“喂,你……”
封昱纶还想说什么,沈画觉得烦,索性点住了他的穴道,扛起他就走。
别看沈画瘦,力气大得惊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封昱纶扛起来了,然后一路扛着他出了一线天,又走出去两三里地,然后把他丢了下来,不过估计也是怕他出事,把他挪到了一个大石头后面,然后转身走了。
封昱纶恶狠狠地瞪着他,可因为被点着穴道,一句话也说不出!
南宫铭准备好晚饭,却发现沈画一直没有出来吃,他在帐篷外叫了他两声,还是没人回应,他只能掀帘进了帐篷。
“小画?”
他绕过屏风,竟见到沈画蜷缩在床上,全身绯红流汗,颤抖颤栗个不停。
“小画?你怎么了?小画?”南宫铭忙着冲上去扶起沈画。
沈画只是蜷缩着发抖,身子半阴半阳,一冷一热,仿佛极痛苦的样子,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南宫铭无奈只能为他号脉,竟探出他体内有两股不同的内力在相互冲撞,一阴一阳,一刚一柔,一正一邪!
南宫铭震惊地看着他,“你……”
他只吐出这一个字,便久久说不出话。
他盘腿坐在沈画身后,提掌击向沈画的后背,他并不是像封昱纶那样为他调解体内汹涌的气血,而是将自己的内力源源不断地输进沈画的身体里。
只见沈画痛苦之后,渐渐地,竟真的平复下来了,在天还没亮的时候,沈画的气血竟已经基本平复了,要知道,平时就算他去泡冷水,也只能在天已经亮起的时候才能渐好。
南宫铭收回手,沈画却不敢休息,忙着运功调息。
南宫铭耗了不少内力,现在也憔悴得厉害,靠在床边休息,心下却不敢放松,仔细关注着沈画的情况。
见他气息也已经平稳了,南宫铭这才放心。
“南宫铭,谢谢你。”沈画脸色苍白,对他微微笑了下。
“小画……”南宫铭看着他,欲言又止。
沈画知道他想问什么,却不点破,只是静等着他开口。
“你、你是不是……”南宫铭斟酌地开口:“是不是学我的武功?”
当年南宫铭虽然也教过沈画武功,可教的都是一些浅显武功,天一山庄的武功本来就精妙绝伦,所以当年沈画没有学的必要,而且他当年那么傲慢,也不屑学。
南宫铭本以为沈画会推辞或否认的,谁想沈画竟豁然点头。
“嗯,我学了,当年我爹……”提到沈盟主,两人脸色均是一变,沈画顿了顿,继续道:“我爹死后,天一山庄岌岌可危,我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练好武功,才能护住天一山庄,沈家的武功虽然厉害,可是武林正道的武功你也知道,循循渐进,我等不及,所以按照你当时教我的心法,学了你们冥癸神教的内功,果然进步神速。”
可是,邪教的武功一向是捞偏门,投机取巧走捷径,这样的练功方式虽然进步快,可是根基不稳,加上当年南宫铭教他的时候留了后招,只教了一半。
冥癸神教的武功与众不同,最重要的就是心法的最后两章,若学了开头而没学最后两章,就会走火入魔,加上沈画体内的沈家内功,两股内力一阴一阳一正一邪在沈画体内冲撞,所以他每月十五都会病发。
“傻瓜,”南宫铭疼惜地握住沈画的手,凑到嘴边轻吻了下,“你这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沈画微笑了下,低着眼睛不说话,对这几年的痛苦只字不提。
沈画这回点穴用的力道不小,封昱纶直到天亮才能动弹,一能动,他顾不得手脚的酸麻就忙着朝一线天跑去,他直接冲到了帐篷里,见沈画在床上熟睡,气息平稳脸色正常这才放心。
他想了想,又出去找南宫铭,他去了帐篷、草原、山后,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都没有看到南宫铭的身影,难道是出了一线天?
他不是在这里避世隐居吗?好端端的出一线天干什么?虽然他平时也会下山采买东西,可是沈画刚刚病发过,他不在旁边好好照顾着,瞎跑什么?
那天之后,封昱纶一直留心着南宫铭的情况,连他下山采买也悄悄跟着,可是每次跟他下山都会跟丢,看来他是有意甩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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