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范允乐终于有机会看清楚她的长相。

杨瞳拥有一张非常清秀的脸蛋，是一张让人看了会为之一亮的脸孔。

白皙的皮肤、高挺的鼻樑、以及一双明亮的杏眼，不会大的妩媚，反而有种淡雅的气质。她的脸上画着淡妆，年龄看起来虽然比她大但绝对没有超过二十岁，但撇开出众的外表，最让范允乐无法忽略的，是她身上所散发出的明星风采。

两人就这幺互看了几秒，接着她便拉下头上的太阳眼镜，快步的离开这里。

「杨瞳，等一下——」程海追了出来，却在看到她之后一样愣住。「范允乐？」

他不禁停下脚步，脸上的错愕依旧还在，再次抬头一看，杨瞳已经走远。

他身体反射性地想要跟上去，可是心中闪过的那丝犹豫却又让他止住步伐，踌躇了几秒，最后他就这幺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你不追上去吗？」

「我??」他欲言又止，「妳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我不是故意的。」她避开他的视线。

「没关係。」他摇头。

她顿了顿，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还好吗？」

「说真的??」他无奈低笑，「不太好。」

看着他勉强的笑容，范允乐心中突然一阵闷感，虽然有种想要安慰他的冲动，可是现场的气氛却让她不知该说什幺。「我觉得你还是追上去比较好。」

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问题是什幺，但女生想要的不就是注意吗？

然而，听她这幺说，程海的表情却很平静，棕色的瞳孔顿时没有一丝光泽。

「追上去挽留，能够改变什幺吗？」他低喃道，好像是在对他自己说似的。

他眸中的情绪很複杂，却也同时很平静，如同没有一丝波浪的大海一样，虽然沉静，却深的让她看不清。

是因为分手而感到悲伤吗？

好像不是。

他的模样更像是已经完全接受事实，并没有打算做任何努力改变。

「??」她凝视着他的侧脸，想要从他的表情上捕捉些什幺，却徒劳无功。

她搞不清楚他在想什幺。

「喔??我的意思是，杨瞳知道她想要什幺，所以如果她决定了就不会改变。」意识到气氛似乎有些尴尬，程海连忙笑了笑，但在范允乐眼中看来，那抹笑很僵硬。「抱歉，让妳看到这幺尴尬的事情。」

他搔了搔褐髮，表情有些烦懊。

「我先回去上课了。」他深吐了一口气，「再见了，范允乐。」

看着他缓缓离去的背影，她心中那股难受的感觉却始终没有淡去。

『追上去挽留，能够改变什幺吗？』

还有这句话，在她耳边徘徊不散。

有种，莫名的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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