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能够在前二十名他已经很讶异了。

毕竟考试那天他的状态真的不是很好，头晕的连考卷上的字都看不清楚，中途甚至还去厕所吐了好几次，所以画卡也只是随便画画，答案也都没有检查，再加上那天在高尔夫球场昏倒后，他回到家也没有什幺体力唸书。

简单来说，这次的考试他根本就没把握。

「你干嘛那幺激动？」程海笑了笑，从容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被这幺一问，张翰也说不出个原因，「感觉被一个书呆子称霸，有种不爽的感觉。」

「不过就是一个排名。」他无所谓，反而别人还比他本人更在意。

「你??」张翰欲言又止，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真的完全搞不懂你。」

正当两人準备回教室的时候，程海的视线瞥见了二年级的排行榜。

——第一名，范允乐。

见状，程海不禁反射性的止住脚步，视线停留在看板上。

范允乐？

虽然她并不是看起来不聪明，但他绝对没有猜到她会是二年级的榜首，而且每科都满分。

一提到她，他就想起那天在高尔夫球场的事情。

回想起来，他也不懂为什幺他一直无法对杨瞳说出口的事情，在她面前却那幺轻而易举的就脱口而出。也许是因为，她身上有种和他很相似的气息，一种对人的保留??

「怎幺了？」见程海杵在原地，张翰纳闷的问道，并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喔，范允乐又考第一名了。」

「你认识她？」

「不认识啊。」张翰轻鬆道，「可是她每次都考第一名，明明看起来很不良。」

「不良？」

「对啊，你没看到她的头髮吗？之前好像还听说她只跟有钱人交往，上下课都被用宾士接送。虽然我个人是觉得她看起来挺有个性的，不过听说老师和教官都超头痛的，而且她每次都考第一，大概是天才吧。」

听张翰滔滔不停的讲着这些「听说」，程海只觉得听听就好。

正当他打算回教室时，胃里却忽然涌上一股噁心的感觉。

「我去一下厕所，你先回教室吧。」忍住那股难受的感觉，他像张翰简单交代一下，并快步的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然而正当他打算进去厕所时，里面的对话声却让他止住脚步。

「欸何尚君，恭喜你喔，年级第一很屌耶。」男生的语气中带些玩笑意味，「你从高一到现在终于考赢程海了，照这样下去，你要拼盛宇医学系应该也不是什幺难事。」

何尚君。

虽然不认识这个人，但是这个名字他有印象，因为他的名字总是排在第二名的位置。

「谢了。」然而，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很开心。

「程海是怎幺了？这次一下子掉到十二名也太夸张了吧！」

「我怎幺会知道。」对方的语气依旧很冷淡，一点也没有考第一名的喜悦，反而感觉很不想要聊这个话题。

程海修长的身子靠在厕所外面的墙壁上，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对话。

「哎呦，就好奇啊。」对话的声音随着脚步声接近门口而越来越清晰，「你说程海他是不是上次篮球大赛昏倒时撞坏脑子——」然而，男孩剩余的话却在出了厕所看到程海之后，瞬间吞回肚子里。

男孩脸上染上一抹惊讶，两颗眼睛瞪的好大，表情有些不知所措，似乎完全没有想到当事人居然就在外面。反观何尚君，他的表情很冷静，那双隐藏在黑色镜框下的黑眸没有什幺花火，只是沈默的看了程海几秒，然后自顾自的往教室方向走去。

「欸，等我啦！」见状，男同学连忙跟上何尚君的身影，巴不得快点逃离现场。

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程海勾起一抹自嘲的微笑。

——『你说程海他是不是上次篮球大赛昏倒时撞坏脑子了？』

「??差不多吧。」

他用着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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