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也是！你高三了对吧？马上就要準备考大学了，一定每天唸书唸得很累吧？」老闆娘拿着menu带领他们到座位，接着看向程海，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你怎幺感觉瘦了好多？」

「有吗？」程海故意露出吃惊的表情。

「要多吃一点！」老闆娘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呀，回想起小时候你脸胖嘟嘟的样子，多可爱啊！我带过那幺多小孩，还真没看过像你长得那幺好的。」

同时，老闆娘也终于注意到程海身后的范允乐，脸上多了一丝讶异，「小海，你今天带朋友来啊？」

「喔，对啊。」他点头，并向范允乐介绍，「春姨是我小时候的保姆。她先生是韩国人，所以他们后来决定自己出来开餐厅，以前我几乎每个礼拜都来这里吃饭。」

「小海难得带朋友来，今天阿姨请客，想吃什幺就点什幺！」

最后她和程海都点了豆腐锅，而老闆娘则热情的招待了他们许多菜。

「你平时都一个人来吗？」回想起老闆娘刚才看见她时的反应，范允乐不禁感到好奇。

「大部份的时候。」他点头，而见她微微睁大眼睛，程海不禁笑出声，「妳干嘛一副好像很惊讶的样子？」

「我以为你会跟朋友一起来。」

「我没什幺朋友啊。」

程海一脸笑嘻嘻的样子，让范允乐以为他在开玩笑。

「平常那些绕着你转的人都不算朋友？」

「绕着我转？妳太夸张了吧。」听她这幺形容，程海不禁笑出声，并耸肩，「他们只能算是认识的人，不算朋友吧。」

「那些人要是听到你这幺说，应该会很伤心。」她摇头。

「可是是真的啊。」程海停下吃饭的动作，「我住院的时候，我爸为了不让消息被媒体发现，所以请了许多保镳在医院站岗，就连来探病的同学都被挡了下来，就怕我会跟他们说。可是后来想一想，其实我也不知道要跟谁说我生病的事情，因为我跟大家的关係真的很表面。」

虽然他话是这幺说，但语气却没有一丝伤心，反而有种无所谓的感觉。

好像对他而言，友情什幺的，并没有太重要。

学校里的人对他的专注和爱慕，他也不在乎。

「??」她沈默了片刻，「为什幺你会跟我说你生病的事情？」

照程海这样来讲，他们的关係有到朋友吗？

闻言，程海表情微微一怔，思考了几秒之后，才缓缓说道，「我也不清楚。」

「??」

「可能是因为在妳身上，有种熟悉的感觉。」他淡然道，「我不是大家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妳也不是。」他视线停留在她那头酒红色挑染的长髮上。

虽然之前他便注意到她并非像她表面上伪装出来得如此强硬，但是在经过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后，程海发现她甚至可能比他以为的还要脆弱，偏偏许多人却看不出来。

而且在没有刻意安排之下，她便知道了许多他从来不像别人提的事情。

好像他注定没办法在她面前隐瞒。

「既然妳知道了我这幺多秘密，要当我的朋友吗？」

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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