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性极其护短,只要敢她最重要的家人,拚了命也要去保护。
脸色不善地从车子捞出花花,程冬沫再火速上前揪着他领子怒吼。
「虽然你刚刚救了我,但你最好别指望我感激你……必要的时候,我还会去警察局告你强暴──」
但经历昏倒又醒来、总显得有气无力的怒吼还未发洩完,男人已经自动后退好几步,谨慎戒备地瞪着她……手中的小家伙。
「带着牠,滚出我的视线。」
程冬沫愣了一下,咬牙反问:「不是你去我家楼下趁机抱走花花?」老妹明明说放花花下楼溜达!
「我对那种该绝种的畜牲没兴趣,是牠莫名其妙跳上我的车。」
「你嘴巴给我放乾净一点,什幺叫该绝种?」这个死男人很懂得如何挑起别人的怒火!
程冬沫光火地向前跨一大步,某人就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一小步,如此来来回回,饶是再迟钝的人也该发现不对劲。
「你怕猫?」
他脸色阴了阴,「妳的幻觉。」
算了!程冬沫耸耸肩,放喵叫个不停的花花下地。他怕猫还怕鬼也不关她的事,她现在只想回家,因为真的很累。
只是尾随着花花绕经他时,她忍不住学起他讽刺人的机车嘴脸:「可以忍受被叫强姦犯,却不能接受别人说你怕猫?」
「走!」褚耕忽地伸手捉她。
「做什幺?!」程冬沫敌不过男人天生的蛮力,简直是被拖着走的。
当他们停在警察局前,程冬沫差点以为这是过度疲劳所产生的幻觉。
褚耕往路树一靠,双手盘胸,姿态异常清闲。「我给妳个机会。」
「什、什幺?」她懵了,这段对话到底建立在什幺基础上?
「现在就去告发我强暴妳,亲手把我送进警局。」
程冬沫胸口一颤,「你神经病吗?」
「妳差这幺一步,就可以让我去坐牢,还是要我亲自牵妳进去?」褚耕说着,还真抓住她的小手,举步而去,带着毫不迟疑的气魄。
砰咚!砰咚!砰咚!
程冬沫惶惶然让他牵着走,全身血液不住沸腾得像要从血管爆裂,心跳狂飙,像随时有爆表的危险──
既然他给她机会,她就要把握不可多得的良机,但在这很短却漫长得恍如一辈子的几秒钟,心头那股惶恐骚动越来越鲜明,她、她……
「放……」她脸色苍白,不甘不愿地抖着唇瓣吐出两字:「放手……」
很微弱的声音,却不容错辨。
褚耕终于停下疾行的步伐,神色幽深地望着她,扬起一抹没温度的笑。
「这是妳选的。」他倏然俯身狠狠吸吮她嘴里的氧气,大掌甚至隔着衣物,当街掐揉她丰盈的隆起。
不知被肆虐多久,他咬着她耳垂,让她听到像是来自幽暗的低喃:「姑息强暴犯,妳选的。我正在侵犯妳,而妳明明恨得牙痒痒的,却不敢将我绳之以法呢,是不是很有趣?」
像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程冬沫只觉得寒。
褚耕说完那句就走了,她却觉得她内心有什幺也被他带走。
或许,她真如他所说,身体比想像中更诚实──
她摀着唇,在还未察觉的时候,清泪已先坠落。
这一刻,她发现她或许憎恨的不是褚耕,而是懦弱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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