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说。”
文雨彤咽了下口水,用手拂过他脸颊,咬住了下唇。
他发现了那个熟悉的表情,拉过对方,在她耳边呵着气,“说,想什么呢?”
她不说话,只是挺起后背,更紧的咬住了下唇。
“说,说了我就给。”他用手指在她后背处划着圆圈。
文雨彤的脸愈加红,唇齿间溢出一声,“启瑄。”
丁启瑄在她的低吟中对抗了千分之一秒,而后乖乖送上了热情。
出来时早饭已经凉透了,好在是夏天,不过煎过的鸡蛋有些发硬,文雨彤把蛋黄取出来,放到他盘里。
“干吗给我?”
“蛋黄是补脑的,你最近工作太辛苦,要补补。这个蛋皮有些硬了,你吃饭太快不好消化,我就代劳了。”
丁启瑄学着薛姨的样子,拍拍她,“瞧我们彤彤,真乖。”
文雨彤笑着白了一眼,“下午,我陪你去踢球吧?”
“哦,”他挑挑眉毛,“怎么良心发现了?”
“什么良心发现,我是看你每天就知道工作,怕身体吃不消。不过,先说好,你踢完球不许碰我,也不许离我太近。”
丁启瑄对这迟到的陪伴很得意,“好好好。”
球场上的队友很久没见丁启瑄,纷纷过来打招呼,看到文老师陪在身边,惊讶之余,纷纷露出‘原来你们俩这样了’的表情,笑容也不复往日热情,改为淡淡的点头。
丁启瑄看看彤彤,为自己的疏忽懊恼。
文雨彤倒不在乎,接过他换下的衣服,走到旁边细致的叠起来。丁启瑄喜欢彤彤做家务时的样子,那副神态认真的近乎偏执。她整理过的房间象被十级台风刮过,干净的吓人。尤其她擦皮鞋时的专注,丁启瑄怀疑那双皮鞋出厂时也没这样一丝不苟的被关照过。有几次开会,他闲着没事,低头观察大家的皮鞋,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整个燕都市政府也找不出比他干净的鞋。办公室里的张姐每次看到他都要一惊一乍的,说整个处里,只有小丁的衬衫是雪白,其它人是一般白。
球赛中间休息,他跑到彤彤身边,不想她马上起身挪开了,丁启瑄有点失面子,恨道:“跑慢点,动作太快帽子会掉的。”
文雨彤赶紧用手捂捂帽子,撅起了嘴。
结束后丁启瑄谢绝了去腐败的邀请,走向彤彤,“咱们回家吃饭吧。”
文雨彤退开几步远与他向停车场走去。
丁启瑄咬紧了牙,想着等会怎么罚罚她。上车时,文雨彤坐到了后排,半天看启瑄不发动车子,问道:“干吗不走?”
丁启瑄黑着脸,拧过身子来,“你给我坐前面来,谁允许你坐后面的!”
“不要,你身上汗味太大,我不过去。”
“彤彤,如果你不愿意陪我过来,可以直接说我们不来,可你既然来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呢?”
文雨彤对这指责有点气恼,想着我已经克服一堆障碍来陪你了,怎么还要这么说呢,不由也强硬起来,“我已经说过了,我不喜欢人汗津津的,你也答应过了,踢完球不碰我,不离我太近。”
丁启瑄握紧方向盘,象在竭力掐灭心中就要冲出的怒火之源,他压低声音,“如果你不喜欢,开始就不该来。”
“我是想让你开心!”文雨彤叫道。
“很明显,你的目的没有达到。”
车内的气氛降至了冰点,文雨彤坐在后座,抿紧了嘴巴,半天后她说道:“回家吧,我饿了。”
丁启瑄强迫着嘘出一口气,发动了车子。到了楼下,他转过身,“我今天回宿舍去住。”
正欲下车的文雨彤愣住了,“为什么?”
“我身上的汗味太大,还是不要同处一个空间了,让你不舒服。”
已经调整好情绪的文雨彤听见这话,负气下了车。走到楼道拐角放缓了脚步,盼着启瑄很快跟过来,可车子呼啸着没了声音,她真的气死了,狠狠跺起了脚。
回到家,她摘下帽子,捋捋被压得扁扁的头发,对着镜子里那个人又皱鼻子又瞪眼的。她坐到窗前可以瞭望到小区门口的位置,看着进进出出的车辆,设想着启瑄的车能拐回来,然后冲上楼把她抓进怀里,吻得一塌糊涂;或者叫着说小日本你惹我生气了,我要揍你,照着屁股扇几巴掌;再或者用别的方法,他不是最喜欢沟通谈话吗,怎么这次就不谈呢。
文雨彤叹了叹气,若真是谈起来她能怎么说呢。那时候陪着雷进去踢球,是为了哄他开心,事实上她一点不喜欢这个陪伴。与雷进在一起时她总要想,要揣摩观察,谨慎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象蜗牛伸出触角般小心的试探他每一个想法。可在启瑄身边不同,她可以放心的做自己。他很大度,包容她许多坏毛病,任着她胡闹,闹得没边了不过是扇几巴掌就过去了,那个令人发指的恐惧,他也极力在忍,有时她甚至替对方难受。文雨彤与大学同学聊天时说过这个事,同学知道后说,他很爱你,才会这么做吧。如果一个男人不忍心让女人疼,那是爱到心里了。自那以后,她看启瑄的眼神都柔和了许多。
文雨彤望得眼睛发酸,半天后她转转已经僵硬的脖颈,拿起了手机。这个时间距他们不愉快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他的气应该消了吧,要是没消就让他骂几句小日本出出气好了。电话接通后那端一个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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