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你上次过敏满脸红疹啦?”橙哥凉凉的提醒。
上次就是因为戴那“伤疤”,我的脸整整起了四五天的红疹。
我无话反驳,只能咬咬牙认栽了。
我和橙哥偷偷翻墙出的宫。虽然我俩可以用腰牌出宫,但要被盘问来盘问去,还不如翻墙来得简单直接。
本来乞巧节是显示女孩子心灵手巧、祈福平安的节日,可后来演变成,单身男女互送礼物表衷肠的日子了。
我和橙哥走在一起,就已表示了不是单身男女,但还是有很多男的走过来给我塞荷包。
单身男女如果看中另一方就会给他(她)荷包。
而我也不能回应人家的真情,只能冲他们笑笑,算是感激,也算是回赠。
“别再笑了。”橙哥郁闷了,“你再笑,咱俩都走不出这条街了。”
前面围了很多人,我拉着橙哥挤进去看热闹,进去我就决定参加比赛了,因为奖品是高高挂在竹竿上的一串贝壳风铃。贝壳在这内陆国家是挺少见的,但并不是我想要的原因,这风铃风吹过的声音不是“叮叮当当”,而是一首曲子,那首曲子我好像在哪儿听过,很熟悉。
我拉拉橙哥,示意他,我要那串风铃,回去送给红姐。我怕我忍不住说话穿帮,出门前,我自己点了自己的哑穴。
橙哥明白了,马上举手参加。可是,另一边也有声音说:“这边也参加。”那声音,我俩转头一看,立即就想到冤家路窄这个词。那边是炎铎、疏影、阿靖和阿娇。你说这城里这么大,怎么就这么巧碰上了呢!
比赛要求男女一对参加。炎铎和疏影一组,阿靖和阿娇一组。
第一轮是智力测试,考猜谜。这是炎铎和阿靖的强项,第一轮结束就他们两组分数最高,我和橙哥的分数不高,但好歹进了第二轮。
疏影很矜持,虽然很高兴却也只是笑着温柔地看着炎铎,而阿娇则大呼小叫,抱着阿靖的胳膊直往他身上蹭。
我勒个去,这情形是啥情况?阿娇喜欢阿靖?那这事可就有意思了。我老婆阿娇喜欢别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却喜欢我。这事怎么这么滑稽呢?
第二轮是体力测试,比箭法。这个橙哥当然比炎铎他们强,所以一下子就把比分追了上来。
第三轮比才艺,不过是女孩子上去比。有的女孩子上去唱歌有的跳舞。疏影刺绣,由于时间有限,不能绣太多,但寥寥几针,却将蝴蝶花间嘻戏的意境表现得淋漓尽致。阿娇上去写字,两手同时写,而且是不同的字不同的字体,没看出来,这刁蛮公主还有两下子。
“你跳舞。”橙哥跟我说。
我瞪他,我一大老爷们你让我跳舞?
他说,那你是会写字还是会刺绣?还是你想唱歌?
我没话说了。上台后,橙哥给我吹笛子伴奏。我闭眼回想一下去年组织里组织的春节联欢晚会上,红姐跳的一段舞蹈,开始依葫芦画瓢。
很多动作我都记不住了,只好加了自己临场发挥的动作,抬腿、下腰、旋转……当时我年纪还小,再加上常年练功,身体又有少年特有的柔韧性,虽然没跳出红姐的妩媚,却也跳出飘逸、潇洒的味道。
☆、离别在璀璨之时
一曲终了,我俯身致谢,台下静静的。搞砸了?但一会儿就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橙哥说,台下男人的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刚才脑袋怎么没转过来弯儿,跳什么舞呀,舞个剑不就好了。
靠着这支舞,我们组的分数上去了,但跟炎铎他们组的分数一样了。
主办方可能也没料到这种情形,就要研究再加一场比试。我一听就急了,这还没完没了了,我可没这耐心烦应付这些。我冲橙哥使个眼色,橙哥会意,偷偷从袖兜里掏出东西,往地上一掷,登时腾起烟雾,人群一阵大乱。
我趁着烟雾,跃上高台,摘下挂着的风铃,转身刚想溜,“啪”,有人抓住了我的手腕。我一看竟是炎铎。他今天真够讨厌的,竟跟我作对。
我真想一掌劈断他的手腕,但我看见了腕上的红绳和黒珠,我忍住了。但我又一转念,我现在是女装打扮,他不知道我是谁,就是用了武功又怎么样。虽不能太显摆,引人注目,但稍稍露一点没事吧?
于是,我手腕一翻挽了个花儿,手腕立即从他手掌中脱出。我冲他吐吐舌头,转身就跑,他还穷追不舍了,一直在我身后跟着。
身边人乱作一团,想轻松跑出去都不能,几次差点撞人,都被炎铎及时抓了一把躲开了。要不是怕太暴露功夫让炎铎警觉,我早用轻功飞出去了。
那边阿娇在大喊“哥哥”,疏影和阿靖也在一起。我想这回炎铎该过去了吧,可谁想,他竟拉起我的手,带着我向着阿娇他们相反方向跑了。
你要躲着他们别拉着我呀!我挣吧了几下,他握得很紧,我没用功夫甩开他的手,因为我觉得他今天有点想逃开自己身份放纵一下的意思。可干嘛抓着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子呢?
拐过几个街角,终于到了一处人迹罕至的角落。他停下来,我抽出了自己的手。他有点尴尬地对我说抱歉。
我转身要走,他又拦在我面前。我赶紧把风铃藏到背后,对他摇头,意思是我不会给他风铃的。
他说,我不会要你的风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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