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我可能会被女人嫉妒的目光所杀。”
艾萨克笑了起来,一边绅士地为我拉开车门,一边对我说:“相信我,男人的嫉妒比起女人的要可怕多了。”
他发动车子,驶上大马路,我才想起问他要带我到哪去。
“我弄到了两张音乐会的票子,听说很不错——”
路边一闪而过的广告牌让我有了灵感,立刻打断他的话。
“现在几点?”
“五点过几分,怎么了?”
我眼里闪过兴奋的光芒。
“太好了,还来得及!在下个路口左转。”
“告诉我你要去哪?”
“跟我走就是了!”
十五分钟后,我们到达了市体育场。正门前挤满了人,我们花了几分种才找到停车的地方。我迫不及待地跳下车,回头一看,艾萨克还待在座位上没动。
“布丽,不要告诉我,你带我来这是想看体育比赛。”他带着几分惊讶地问我。
“不是体育比赛,是橄榄球赛,纽约洲的红色火箭队(redrocket)对卡罗来纳洲的飓风队(hurricane),我可是期待了好久呢!别磨蹭了,再晚就买不到好座位了!”
艾萨克只好下了车。我们买好票后,发现还有时间,便到附近的快餐店买了可乐和汉堡。对于这样的“垃圾食物”,艾萨克显得面有难色,我则装作没看见。开玩笑!要是耽误我看比赛开场,那还得了!
我们进场时,体育场里已坐了八成满,在人堆里挤了半天,才找到座位。幸好,视野不算太差,朝四面八方望过去,尽是一张张兴奋的脸孔。
比赛终于开始了。
老实说,我至今对橄榄球赛的规则不甚明了,不过这丝毫妨碍不了我对于它的热爱。电视里重要比赛的转播我是一个不拉,并且只要时间和我的钱包允许,我都会来现场观看,毕竟现场看比赛的感觉跟看转播实在是不能比的,就如同一个人的疯狂是不能与上千名观众的疯狂相提并论的。
红色火箭队的7号球员趁对方球员的一个疏忽,巧妙地抢到了球,向底线冲去,但对方的2号球员及时拦住了他,他将球传给旁边的9号,9号利用他天生的宽肩撞出一条路来。
“冲啊,冲啊!别让那帮家伙困住你,快啊!”
我紧张地站起来,声嘶力竭地叫喊着,不曾意识到我的声音混在其它上千个声音里,9号球员的耳朵再尖也听不到。
“不行!对方的防守太强,他冲不过去的!他应该传球,传球!”身边的艾萨克也站了起来,冲着我的耳朵直吼。
我勉强听清他的话,点点头。9号球员果然没能冲过去,对方的一名球员向他冲过来,把他压倒了,其他人像堆沙包似地一个接一个压在他们身上。裁判走过来,将他们一个个分开,重新整队。刚才紧张的气氛有些缓和,大部分人坐回自己的座位。
“真没想到你会喜欢橄榄球赛。”艾萨克贴着我的耳朵说,这时观众席上塞满了七嘴八舌的议论声。
“高中时我可是一名拉拉队员,经常穿着超短裙和别的女孩一起去助阵,我的第一个男友就是橄榄球队的队员,他长着一头可爱的黑色卷发。”
艾萨克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我的注意力又被比赛吸引过去了。这次是飓风队发起攻势,那个3号球员拿着球,接连撞开两个人。
“撞他,撞他!该死,拦住他,别让他过去!”艾萨克站起来,朝着球场吼着,他的双眼因激动而闪闪发亮。
我紧张地绞着手指,像是祈祷似地说:“哦,他冲不过去的,冲不过去的。”
刚才的9号像是救世主似地向飓风队的3号撞去,两人一起倒在了地上,球被红色火箭队的7号捡去了,他像头羚羊般灵巧地在对方球员中穿行。
这时全场都沸腾了,我夹在其他人中间,拼命地喊着加油,喊得嗓子都哑了却浑然不觉。
快到对方底线时,7号被对方的一名球员抱住脚绊倒了,他的右手仍牢牢地捏着球,向那根白线放去。像是看慢镜头似的,球一寸一寸地移动着,我的心提到了嗓子口,不自觉地抓住了艾萨克的手。他一定和我一样紧张,他的手湿湿的,满是汗。
球最终触到了底线。我抱住艾萨克,又跳又笑。
这场比赛红色火箭队以微弱的优势险胜飓风队。
我兴奋极了,甚至当艾萨克送我到公寓楼下时,我仍觉得自己的血在沸腾着。
“那个7号球员真是棒极了!简直没法形容,我真是爱死他了!”
“你这么说可让我的心受了伤。”艾萨克半真半假地说。
“天哪,我到现在还是好兴奋,不知道能不能睡着。”我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艾萨克拉住我:“我得向你说声谢谢,谢谢让我渡过这么愉快的一个夜晚。知道吗?你可是第一个主动拉着我去看橄榄球赛的女孩。”
我笑了。然后他吻了我。
随着约会次数的增多,我和艾萨克的关系正快速地向恋人方向发展,凯瑟琳女士对我越来越客气的态度就是一个极好的证明。事业感情双丰收的我高兴得忘乎所以,压根儿不曾意识到我的好运气正在用完。
这一天我和艾萨克没有安排约会(他正在为一笔大生意忙碌着),独自回到我的小公寓,意外地发现杰拉尔德•;罗宾斯律师正一丝不苟地站在我公寓的房门前。自从奥布里•;弗里蒙特先生的遗嘱宣读会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对于他的突然来访,我不能不说感到十分惊讶。
我请他进了屋,随即意识到他一身笔挺名贵的西服与我杂乱简陋的小屋实在是格格不入,我不由尴尬地笑道:
“抱歉,房间有点乱。”
罗宾斯先生宽容地一笑:“不,是我的错,我没有事先通知您就贸然来访,实在失礼了。”
瞧,绅士就是绅士,连我的房间杂乱都可以说成是他的不对。我将屋子稍稍整理一下,腾出一把空椅子请罗宾斯先生坐下。在说了些“诸如最近怎样、工作还好”之类客套话后,他的神情慢慢严肃起来,我知道他是要切入正题了。
“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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