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待他们都出去了,我费力的起了身扶着墙蹭到洗手间去洗了一个澡,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我拿着那几个华嫂帮我买的插板坐到了书桌前,亮了一盏小台灯,光集中还算亮,拿剪刀将每个插板上面的两端绝缘塑料给除去了,而后将两头渡了镍的铜丝拧到一块,然后再将门口大灯开关的座板给拆了开,将接好的插线板的一头与这里的线接了上去,另一头上露着很长的一段铜丝,刚好可以圈在我的腰上,用一截绝缘塑料给包着。
做完这一切,我再回到浴室,开了水龙头,用温水湿遍了全身的衣服,湿哒哒的贴在身上,真是不舒服,酒劲儿后头上来了,我困的险些就要靠在墙上睡过去。
秦政的门扉半掩着,走廊里的光倒往屋子里透了一点,他正站在窗前打电话,好像提到了李耀的事,我轻轻的推了门静悄悄走了进去,脚下全是湿的,踩在地板上,粘粘的声音,我一直走到秦政的身后,窗前月光更照的他身形高大,身材欣长,一身笔挺西装在身,我缓慢缓慢的双手绕到他身前搂住了他的腰,明显他被惊到,身体猛的僵了住,他手中的电话里传出方正卓的声音“秦政?秦政?”。
他起伏着的呼吸,我将脸贴在了他的背上,手上搂的紧,秦政都有些窒息,他的手搭在我的手上试图想推开我“你喝醉了”。
我趴在他的背上摇了摇头“秦政……我一直都想跟你说,却不敢跟你说,我怕你杀了我,我怕你杀了我的家人,我一直都活你的惶恐之中,你知道我最后悔什么吗?我这辈子最后悔的最不幸的就是遇见了你,如果还有下辈子的话,我绝不想再遇见你,我只想在我的世界好好活着,我不想掺杂这么多,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就是要害我。一个意外,就要我搭上一辈子,我觉得我活的最不堪的就是这段时光,就是我遇见了你,你为什么一定要看着我不好过,我没招你没惹你,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给我个安静,要这样害我”,我的声音渐渐轻的就如同这暗夜里的鬼魅“有时候我真想杀了你,可杀了你我也要偿命,还不如我们一起死,像你说的,死了,我们大家都一了百了”。
秦政或许已经感觉到了我全身的湿漉,都已经*了他的衣装,还在顺着腿往下滴着水,他怔了怔,刚要回身瞧个究竟,晚了,我已经抬手摸到了我的腰间,迅速将插线板上面那层绝缘体给拔掉。
一瞬间,秦政也只来得及哼了一声,世间一切都安静了。
、叁拾
那是记忆里的灰色砖瓦,天空亦是明媚着,有微微的风轻拂着梧桐。
我们开心的拍着小手掌唱着“丢,丢,丢手绢,丢在一个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不要告诉她”。
竟然有人将手绢丢在我的身后,我真开心,激动的爬起来拾了地上的手绢跑起来,同学们也都为我拍着掌唱着“丢,丢,丢手绢……。”我都高兴的都合不拢嘴了。
可我怎么就是跟同学间的关系都那么恶劣呢。我听到她们对我最多的评价就是“她神经病,别搭理她,天天跟人吵架”这个评价从小学时候一直到初二下半年。
其实我很想去跟她们一起玩儿的,我羡慕她们都有结伴,都有说有笑,放学回家后还约在一起玩游戏,可是没有人约我,我便也不去主动凑近她们。
我跟自己这样说“如果她们跟我玩儿,我一定好好待她们,一定跟她们好好玩儿,可是她们不跟我玩儿,那我就不会过去跟她们玩儿,既然她们不喜欢我,我又为什么一定要上赶着巴着她们”。
我觉得我没错。
可是母亲都曾对我说过,母亲说我是个太倔强的孩子,总是据理力争,事情一定要争个对错,否则不罢休。
我说“本来就是,不然她们还以为我无理取闹,可是这件事我明明就是做的对”。
母亲说“你怎么就这么犟,跟朋友在一起玩,谁会在乎谁对谁错呢,只看跟对方玩儿的好不好,玩儿的开不开心。你见谁在一起玩一定要争个对错呢”。
我不理,我说“我就是没错,既然她们都不喜欢跟我在一起玩儿,我何必还要上赶着,我又不稀罕”。
其实我稀罕,我就是嘴硬,死不认输。
我记得从初一升初二的时候,班里调换座位,一个女生被老师安排挨着我坐,那女生滴溜溜的眼睛眨了几下,然后控制不住的‘哇’一声哭了,她说她不想挨着我,她就哭了。
我心里难过,但仍是倔强,我举手跟老师说,我说“老师,我自己坐那个角里边去吧”。
而这时,却是有另一个女同学举了手,她说“老师,我挨着李喻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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