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脚早已经就被崴在那儿了,疼的我恨不得浑身抽搐,我半匍在地上,头埋在胳膊里,生生忍着要冲口而出的呻呜。听到楼上正下来的动静,我迅疾的双手按住地板将身体撑起来,可脚疼的我动不了,动一下就像要抽掉我全身的筋。
楼上的脚步声还在往下走着,这时正好钟长汉来了,他在楼上喊道“你怎么跑那儿去了,在看什么?”。
女子停住回钟长汉道“刚刚听到好像有人摔倒了”。
钟长汉听了也走过来看“人怎么样了?”。
“应该没事吧,没看到人了”,女子又往下趴了趴视线。
我心一狠,双手使了劲儿往前爬,爬到楼梯上,迅速的一节一节的爬了下去,隐在了楼梯栏杆的后面。
上面的皮鞋声又往下走了几步,停了停,返了回去“没人,应该已经走了”。
女子点了点头,两个人就一起返了上去。
我痛的始终紧紧捂着嘴,眼泪汹涌之势往外冲着,我的手一直按在脚踝上来回的揉,越揉越痛,眼泪越流越凶。
楼上静静的,窗户似乎又被人给拉开了,他们几句的寒暄,倒不显见外,原来女子是艾尚美。他们聊了聊钟长汉小时候跳舞的事,艾尚美夸赞钟长汉跳舞实在很好,也很帅,跳起舞来完全就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我从手包里摸出手机,拨通了电话,紫杰像是已经睡了,刚接通呓语朦胧的,听到我的声音惊了一跳“姐,你怎么了?”。我几乎已经趴在了地上,声音沙哑连带着哭声,我的唇紧贴在话筒上,压的低低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紫杰,帮帮我”。
我靠在栏杆上一直不停的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哭的这么厉害,脚踝处不是刚摔的时候那么疼了,但比刚才哭的更厉害了。
楼上他们还在聊天,过了会儿艾尚美说“我们回去吧,表演应该结束了”。
钟长汉应着,两个人的脚步声动了几下,艾尚美叫住了钟长汉,钟长汉疑惑的回头,艾尚美说“你这里的头发有点儿乱了”。
只有高跟鞋动了两下的声音,两分钟的模样,钟长汉道“谢谢,我们走吧”。
两个脚步声一起上楼的声音,隐隐约约远去的声音,艾尚美说“你也是明天下午5点的飞机吗?那我们一起走”。
紫杰找到我的时候,看到我跌坐在地上的模样他吓了一跳,上前来背我,我见到紫杰终于是哭出声了,唬的紫杰更是慌了,他以为我摔的特别厉害,焦急的问我。我一直摇头,我呜咽着“没事……没事”。
紫杰将我背回家的时候,家里黑着灯,秦政还没回来,紫杰又返回楼下的药店里买了瓶红花油回来,脚踝微微肿了一些,能凑合的走,只是囤的脚筋疼。
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就让紫杰回去休息,他又看了看我的脚踝,嘱咐了一些常识后才走了,我坐在沙发里他不让我动,我就去阳台上等他出了楼道和他挥了挥手,刚回了房里在书桌前坐下,手机就响了,屏幕上跳动着的名字,在心里再熟悉再让我兴奋不已的名字,我存的是整整三个字‘钟长汉’。竟没有一点儿暧昧,没有一点儿亲昵,更没有一点儿恋人间的特别称谓,或者简单的存个‘他’也好。
而今天我听到艾尚美叫他‘长汉’。
长汉。真是个动听的名字,一听到心里就会无限的泛起*涛,搅的我心里激流翻涌。
我费力的去洗漱完,刚要睡下,华嫂给我打来了电话,自从秦政的家里搬出来之后,好像一直都没有跟华嫂联系了,听到她的声音觉得甚是亲切。
但华嫂的声音好像很急,她说“李小姐,秦先生现在到家了吗?”。
我说没有,我以为华嫂找他有事,就让打他手机,现在应该还在宴会上,而华嫂叹了口气,道“刚刚秦先生回家来了,好像心情不是不好,喝了很多的酒,一直在家里找李小姐,后来突然想到李小姐搬出去了,就又出门去了,说去找您。陈叔开车出去送,现在也应该快到了,一会儿就得麻烦李小姐帮忙照顾秦先生了”。
我听着华嫂诚恳的请求,竟是张不开口去拒绝,这么多年,华嫂一定都把秦政当自己的孩子了,听的出她焦虑的心。
以真心对待的人,谁都拒绝不了这份真情。
华嫂言谢后,就要跟我说解酒汤的做法,正说着,门就响了,胡乱的拍打的声音,陈叔在门口担忧着“秦先生你怎么样?”。
我扶着墙去开门,陈叔搀扶着迷醉的秦政,他真是醉的厉害,低着头还在抬着手胡乱的在门前挥着“开门,开门”,抬头见我,将手向我伸了过来重重的搭在了我肩膀上,他低声的笑起来,笑的很安心似的。
陈叔将秦政弄到了房间里躺下,又陪了会儿才走了。我去厨房里按华嫂教我的步骤给秦政弄解酒汤,但西红柿没了,我得下去买,看了看醉的一滩烂泥的秦政安静的躺在床里,想他应该一会儿就睡了,就算做了解酒汤他不喝也是浪费。可他手背搭在头上,喃喃的喊着“疼,头疼”。
只好忍着脚痛下去买西红柿,夏天晚上吃排挡的人多,一瘸一拐的走在路上,我真是不好意思,还时不时的半蹲捏一捏脚踝,好让别人知道我是脚踝崴了。
我买了西红柿到家的时候,秦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间里爬到了客厅里的沙发上,他半倚在沙发里,见我冷清清问道“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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