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现在已经基本确认肖扬现在的身份。而且他,也很有可能已经察觉到我的因果波动。接下来我会争取查探一下他的底细,为你们下一步抓捕提供线索。”
闻言,付拓城抓了抓头发,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老同学,这案子都那么久了,破不破得了也不在一时。最重要的还是保证你自己的安全。你单枪匹马的还是个文职,就算破了案也不会给你加工资……”
☆、执行公务对不起,随手征用不客气~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说话声,似乎是几个导购在抱怨男厕本来就只有两个,分别在二楼和四楼,现在又要维修,想上个厕所还要跋山涉水,很不方便。抱怨着抱怨着,另一个男声响起“你们聚在这里干什么?上班时间,还不回去工作?维修中……在我们楼层维修,怎么也不通知我这个主管一声,真没规矩。是谁在里面?
“咦,我们商场的警示牌是这样子的么?没有LOGO,没有落款,还是手写体?”
“而且用的还是蜡笔?小学生作业吗?”
“说起来,咱们在这聊了这么久,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不太对劲啊?哪有这样维修的?”
早上六点,在楼下书店儿童活动区,混在一群学龄前小朋友里用免费提供的蜡笔和卡纸手写了警示牌的姚照顿了一下,随手关闭了全息影像。
“谁在里面?开一下门。我是二楼楼层主管,我姓杨。”门外开始敲门,见没有人应答,敲门声越来越大,杨主管联系后勤部去拿备用钥匙。姚照环顾四周,这间厕所位于商场中央,没有窗户可以跳。他压紧了鸭舌帽,将编织袋像背包一样背起来,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条脏兮兮的绳子,把袋子紧紧捆在身上。咔嚓一声,门开了,几个人走了进来,“有人吗?”一边问着,他们将隔间一个个打开。姚照屏住呼吸,两手轻轻攀在隔间两侧墙上,双足曲起,隔间门被推开的那一刻猛蹬出去!领头那人正是最开始出声致意的杨主管,只见他应声而倒,昏迷过去。后面那人躲得快,没被杨主管砸到,姚照右腿在空中变向,一个横扫将他带倒在地,随后自己也跳落地面,一脚脚尖轻点在他喉咙上,略一施压,那人正要大叫,登时面色一变,说不出话来。
“什么……”第三人正拿着对讲机不知讲些什么,抬头吓了一大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姚照一伸手扼住他的脖子,将他往地上掼去。就在那人要在坚硬的瓷砖地面上砸得头破血流的时候,姚照突然改变主意,手腕向右变向,将那人的额头重重砸在地上的杨主管肚子上,杨主管在昏迷中发出痛楚的□□,显然砸的很重。
“叫你多事。”轻声说完,姚照撤回脚尖,就地蹲下。第二人憋得面色发紫,这下终于自由,抓住机会大口呼吸,第三人头砸在杨主管肚子上,缓冲了一下没有受伤,但也晕头晕脑,两人一起用恐惧至极的神情看着姚照。
“别叫,别追,我不会把你们怎么样。他也是,一会就醒了,没什么大事。”说着姚照拍了拍杨主管的脸,站起身要走。两人果然没追,但是对讲机中却传来声音,“小杨,你们那怎么了?刚才说话那人是谁?保安二队,三队,过去看看!”
姚照露出大感兴趣的眼神,伸手捞起二人的对讲机揣进口袋,这才走了。没走几步,拐角处一队保安跑来,似乎就是那“二队”“三队”。从他身边经过时,有几人用疑惑的眼神看过来,但是也没有停下脚步。这时,保安们手中的对讲机突然传来声音,“有人把杨主管打伤了!高个子,黄头发的混血儿!背着一个大口袋!”声音同时从姚照的口袋传来,那队保安猛地刹住脚步,同时转向,“就是他,别让他跑了!”
姚照也开始跑,边跑边从口袋里掏出对讲机,一边拆一边把零件甩进背后的编织袋里,还没跑到一楼已经拆了个干净,一路上东拐西拐,撞翻柜台无数,引得一片叫骂。眼见到了商场门口,他跑出去,正巧看到个男孩在玩滑板车,两手一伸把孩子举起来放在地上,抓起滑板就跑,
“干什么!还给我!”“公务征用!肯定还你!我在你身上留了因果波!你放心,还你个更好的!”那男孩追了几步,见姚照实在跑得快,扭头骑了辆自行车,发誓不追到他不罢休。哪知一抬头,姚照竟然自己折回来了,又是一伸手,将孩子抱起来放下,扛起自行车再次跑掉。男孩哇地哭了,一脸鼻涕眼泪地追过去,姚照从伸手从身后的编织袋里里掏出来半卷皱巴巴的手纸丢过去,“别哭!一起还你!”
男孩哭得更凶了。
这么一折腾,那队保安也追了过来,姚照见路上人多,也不好当街飞檐走壁引起围观,就顺着地下车库入口跑了进去,经过闸口时顺便将横杆卸了下来,向后一丢。身后那支队伍为了躲避着飞来横杆果然迟滞不少,只是这么一来,停车场大爷也加入了追捕大队。
东拐西拐,几乎就要甩掉追兵了,姚照正准备寻个机会找个人流量比较少的出口出去,就看见前方两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人正说些什么,抬起头似乎看到了自己,一脸吃惊。就在这时,那股阴冷的感觉又出现了,强烈的因果波动肆无忌惮,让姚照呼吸一滞,肖扬!肯定是他了,这次不是窥探,而是示威!姚照肯定了早先的猜测,他迅速查探了一下杨陶的因果羁绊,自己那柔和的白光依然占据主流,但另一股波动也明显地存在着,几乎要与自己的波动分庭抗礼。
真是碍眼……
姚照的眼眸迅速从墨黑转回琥珀色,又深深地望了杨陶一样,加快了步伐。并不是为了甩掉背后的追兵,不,他心中根本没有那队追兵的存在了。他的心里焦躁无比,告诉自己一定要快些,再快些,千万别再次迟了!
就像七年前那次一样,迟一步,就是天人永别,抱憾终生。
市第一医院前,停着一辆黑色奥迪,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个娃娃脸青年,正趴在车窗上,百无聊赖地向外望去。
余飞明没有直接送杨陶回去,而是顺路来了趟医院,探望一名青年员工。据他所说医院附近的野狗分外嚣张,每到夜晚,成群结队到人聚集的场所外游荡,村民们人心惶惶,公司值夜班的职员们也压力山大。前几天,公司一个小伙子着急回家,骑车去公交车站赶最后一班公交,本以为黄昏时分天还算亮,没什么事,谁知道那天突然阴天,天提前黑了下来,他骑到半路就看到一双双血红的眼睛在盯着自己。小伙子几乎吓得没了魂,拼命地骑,还是晚了一步,在距离公交站台几百米的时候,天彻底黑了下来,野狗从四面八方一拥而上,追在他的身后!也是他命不该绝,就在最前面的野狗就要咬到他的时候,最后一班车进站了,那司机看这情况不敢开门,但是拉开车窗拼命呼喊,叫他抓住车门,危急时刻,小伙子爆发出了强大的行动力,从自行车上跳下来一步登上公交前门,紧紧扒住,那司机猛踩油门,这才救了小伙子一名。饶是这样,小伙子腿上还是被撕下一大块肉,现在就住在这家医院里。
等了半个小时,余飞明才出来,脸色难看得很,杨陶问话他也不回答,过了会儿,方才重重叹了口气。“小陶,真的好惨,右腿整个小腿肚几乎都没了。据他说就一口,一口就撕下去那么大一块!这哪是狗,狼也没有这么凶!”
杨陶听了,也跟着叹了口气。听说那小伙子还很年轻,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复,会不会影响未来的生活。
余飞明又接下去,“镇政府也来了人,承诺要打狗。但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可是整个公司规模太大,又没办法搬,这可真是……”说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突然转过来抓住了杨陶的手,“小陶,如果哪天我们晚上也遇到了这个情况,我就算死也要保护你平安。到时候,你抓个空子就跑,千万不要管我!”
杨陶失笑,“老大,老板,老总!我每次都搭你的车,哪有机会遇到这些狗啊?他们再厉害,也没有车跑得快。再说你那些实验室主管,从来都不安排我值夜班,我提了几次意见也没用,就算想遇到危险也没有机会。放宽心吧,啊。”
余飞明似乎真的放宽了心,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两人一路开回了学校,然后道别离开。然而事实证明,在杨陶幸运E的加持下,担心什么的,还真的很有必要。
杨陶在第一医院门外发呆时,相隔不远的一个老旧的小区里,几个流着鼻涕的娃娃蹲成一圈,正围着一个鸭舌帽背编织袋的男人。
只见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电池,又卸下编织袋,袋口向下哗啦啦倒出一堆破烂,旧水管黄铜榫头破车灯应有尽有,还有一堆看不出来用途的零碎部件,大部分是金属制品,也有一些塑料和电子件。他的身后,是一辆自行车和一个滑板,用一些金属管和铆钉连在了一起,成了个不伦不类的六轮车,只是这轮子有大有小,看不出有什么实用价值。滑板上有一个方形金属箱,上面还有个投币口,看起来很像从电玩城里偷卸的。自行车把中间那个摇杆更让人坚定了这个猜测。除此之外,就是许多不知所谓的电线,除了增添这改装车的廉价感外,没有任何意义。
“这就是你说的好东西?”一个穿帽衫的男孩面露不屑,“我妈床底下一大堆,比这个还好呢。”
“就是,这有什么好玩的!'边上的一个男孩子附和,一边说还一边吸了一下鼻涕。
“急什么,看着。”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微微一笑,琥珀色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路遇野狗欲噬人,英雄救美把命拼
“急什么。”姚照说着,随手抄起一把破烂,略一思索就开始组装,只见他双手上下翻转,飞快地拆装着,几乎看不清他手上的动作。几分钟后,一个长相诡异的小东西诞生了,姚照塞进去一节电池,然后扭动上面一个扳手,整个装置呈螺旋状上升,飞到了两层楼高,又慢慢落下来。
“哇……”孩子们眼神齐齐发亮。丑是丑了一点,但对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来说,会飞无疑是极大的加分项。姚照再接再厉,又鼓捣出来几个小玩具,长相都好像从科学怪人的实验室里刚跑出来,但是功能都十分强劲,会飞会跳会跑,而且速度很快,运动轨迹很优美。凭借这些小玩意,十分钟不到,姚照已经收买了这群孩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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