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遥远的距离8-2

香浓的咖啡味道布满整间办公室，我站在启谦老师旁边等待着他将讲义给印好，一边无所事事的东张西望。

明显地感觉到其他老师对我投来的目光，但我都假装没有看到。

「好啰，麻烦妳帮我发给班上的同学，跟他们说等等那一堂课先考试，第二堂再来检讨考卷跟上课。」

我面无表情接过考卷，却蹙眉，「老师，你不是有小老师吗？」为了这种小事把我叫到办公室来是怎样？

他对我眨眨眼睛，「我的确有小老师啊！」

──那你不会叫小老师来帮你发考卷吗？

我本来要把这句话给说出口的，却在看到他的笑容制止住口。

心脏漏跳一拍的同时，我低头装作什幺事都没发生的开始数着考卷张数。

「干幺数啊？妳觉得我会印错吗？」

我停止动作，心中骂了一声白癡。

走到启谦老师的座位旁，我突然想到几个月前被他压制来这写考卷的情形。

如果他当时没有这样，那现在的我……会成什幺样子？

如果他没有解救我，我现在……人还会站在这里吗？

如果──

突然间，我被人给擦撞到，手中的考卷顿时散落一地，下一秒我立即蹲下来捡。

「抱歉，是我自己没有看路的。」一位女老师对我道歉，同时也蹲下来帮我捡考卷。

「真难得苡晴老师走路会发呆。」启谦老师故意嘲笑着，我抬头看着眼前这位女老师，印象中从来没有见过面。

「给，不好意思，我在想事情没有看到妳站在这里……」苡晴老师将手上的考卷交给我，顺便给我一个微笑。

当我将考卷接过手的时候，她手上的闪亮处让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是婚戒。

「你从小到大走路就最好都不会撞到人……」她对启谦老师刚刚的嘲笑回吐回去，之后往我这看了过来，又给了我一个微笑，「妳长得好漂亮哦……」

「她是很漂亮没错，只是如果个性稍微改一改，那会更加的完美。」

我无语的看着他，连想反驳的话都懒得说出口，但心中已经将他骂了好几回。

「说什幺啊？这世界本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了。」反驳的是刚刚那位苡晴老师，她说完后走到启谦老师的隔壁桌坐好，我茫然的望着她，正要开口问启谦老师的同时，他说了话，「苡晴老师是最近来的老师，所以妳才没有看过她。」

「……你怎幺知道我想问什幺？」我说。

「因为我是虫啊。」他摸摸肚子，意思是说他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我又无语了。

「快上课了，妳先回教室去。」他说，开始在自己座位上的笔电打字，我望着他，等待几秒后才离开。

还以为他想跟我说什幺，但仔细想想，就算他真的要跟我说什幺，也不会是在刚刚那个场合上。

我是学生，他是老师。

但……这样的身分又如何？

我不怕跟他在一起，怕的只是会影响到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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